野狗的手腳關節被卸掉,整個人就像是布娃娃似的被老者提到半空中,而這時老者伸手將野狗掉在地上的手電撿了起來,擺弄了幾下竟然讓他不小心觸到了開關,結果一道閃電般的燈光照射而出,嚇的老者差點把手電扔出去。
“好東西,那個李璋很神秘,不但懂得許多別人不懂的東西,而且手中還有許多奇怪的器物,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從神鳥上得來的吧?”只見老者將手電開關了幾次,隨后就向野狗問道。
他以前并沒有太在意李璋,但是在李璋滅掉了他手下的鬼丐后,他卻不得不重視起這個人,并且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李璋,結果越理研究越讓他感到驚心,甚至后悔為什么不早點注意到這個李璋。
野狗這時閉著眼睛不作聲,既然落到了對方手中,他就沒打算再活著,而且若是自己今天死在這里,第二天李璋就會知道自己出事了,以他的精明,肯定會想辦法應對接下來的報復,希望他到時能護住家中的周全!
“呵呵,不說話?看來你是打算一心尋死了,不過我可不會讓你這么輕易的死去。”老者這時再次一笑道。
不過也就在這時,這個老者忽然只聽背后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道:“想知道我的事,為什么不直接問我?”
聽到這個聲音,老者也豁然轉身,結果迎面而來的卻是一道白熾的燈光,這讓他也是暗罵一聲并且立刻閉上眼睛,可惜為時已晚,他只感覺眼睛又是一陣刺目的酸痛,隨后兩眼就什么也看不見了,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快,立刻就把野狗擋在了自己身前。
“呯!”然而這個老者的反應雖快,但背后還是傳來一聲槍響,緊接著他只感覺右腳劇痛,顯然是中了一槍,而他的身影也站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
“咚!”不過也就在這時,老者再次感覺一個堅硬的東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當即疼的他是慘叫一聲,鼻子嘴唇都被這一下給砸爛了,顯然是野狗借著這個機會,竟然用腦袋狠狠的砸在對方臉上,這也讓老者不由自主的松開了手,而野狗雖然手腳的關節被卸,但卻就地一滾閃到一邊。
“呯!呯!”又是兩聲槍響,開槍的人似乎知道老者身上穿著鎧甲,所以他的槍只打對方的雙腿,結果這兩槍正中對方的膝蓋,使得老者一下子倒在地上慘叫連連,雙腿被廢,眼睛也暫時瞎了,現在的他幾乎沒有任何抵抗力。
而這時只見旁邊的一個拐角里走出一個人影,雖然坑洞中很暗,但野狗看到對方的樣子也是一愣,雖然他認為這個開槍的人應該是李璋,但只見對方的臉上戴著什么東西,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從他手中的手槍上倒是可以認出他應該是李璋。
果然,只見這個人影快步來到近前,野狗對李璋熟悉無比,立刻從他的步伐姿態上認出他就是李璋,而李璋來到老者近前后,立刻舉槍想要一槍爆頭,剛才對方護住頭臉,使得他無法射擊對方的要害,現在正是斬草除根的時候。
“等下,我要親手殺了他!”不過這時野狗卻忽然出言防止道,李璋聽到這里也是一愣,隨后又照著對方的手臂射了兩槍,再次讓老者慘叫不已,李璋這才放下心,快步來到野狗向前幫他檢查傷勢,結果當發現野狗只是關節被卸掉后,這才松了口氣,然后開始幫他將關節復位。
“你怎么來了?”野狗這時也終于有機會問道,他明明叮囑李璋不要來的,畢竟萬一被對方發現逃脫的話,接下來肯定會瘋狂的報復家里的人。
“我放心不下,所以去宮里借了手槍一個人來了。”李璋這時邊給野狗復位關節邊道,他學過正骨的手法,像這種脫臼的情況并不復雜,所以很快他就將野狗的手腳接上了。
“你一個人來的?另外你臉上戴的是什么?”野狗聽到李璋的話也是一驚,隨后又好奇的問道,李璋臉上戴著一個像是盒子似的東西,而且他剛才在黑暗中行動自如,就好像能看見周圍的情況一般?
“這個叫夜視儀,可以讓我像你一樣在黑暗中看清東西,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快點把這個老家伙殺掉,免得留下后患!”李璋這時扶起野狗道。
野狗雖然受的傷勢不輕,但手腳接好后,也恢復了行動的能力,事實上他的身體恢復力遠超常人,一般人受了這么重的傷勢,恐怕根本就起不來,但他卻還可以行動自如。
當下野狗來到那個倒地的老者面前,這時對方的四肢被子彈射中,特別是兩個膝蓋被打穿,徹底的失去了行動的能力,這時倒在地上不停的掙扎,但卻根本無濟于事。
“水元子!你就是當年的水元子吧?”這時李璋看著倒在地上的老者第一個開口問道,雖然他從十三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卻還是想親耳聽到對方承認。
“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個名字。”只見對方這時冷笑一聲道,這時他也停止了掙扎,蒼老的臉上也滿是憤怒的神色。
“咦?他的聲音不對!”不過就在這時,旁邊的野狗卻忽然皺起眉頭,因為現在這個老者的聲音與剛才他聽到的聲音不同,剛才的聲音十分蒼老,但現在的聲音卻顯得很年輕。
李璋聽到這里也感覺到不對,隨即野狗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胡須,結果竟然一下子扯了下來,這把胡子竟然是粘上去的,隨后野狗在對方的臉上抹了幾把,對方臉上的皺紋也隨之消失,露出一張二十多歲左右年輕人的臉。
“你不是他,他在哪里?”野狗當即怒火萬丈的道,本以為今天就可以為母親和妹妹報仇,可是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假冒的,這讓他在失望中也夾雜著無比的憤怒,而李璋也是臉色一白,如果今天沒有殺掉那個真正的鬼丐頭領,那自己和家里的人接下來豈不是要面臨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