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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水元觀的壁畫

熊貓書庫    北宋大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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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叔,您這段時間去哪了?”回味齋的二樓雅座,李璋這時也一臉關切的向呂武詢問道,自從呂武去了提刑司后,一直沒見到人影,剛開始李璋他們還不在意,畢竟呂武一向都是這樣,但后來時間一長,他們也開始擔心起來,為此李用和也親自去了一趟提刑司打聽,但卻沒打聽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品書網手機端m.vodtW

  “這段時間在忙一個案子,為此還去了外地一趟,今天也是剛回來,可把我給累壞了,這家酒樓是你們新開的?”呂武說到這里也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后也不禁皺起眉頭道,“看樣子生意不太好啊,怎么二樓一個客人也沒有?”

  “這家酒樓是豁子想出的主意,生意的確出了點問題,不過我也想了補救的辦法,估計過段時間生意會好起來。”李璋聽到呂武的確是在忙案子的事,當下也是松了口氣道。

  在李璋的話音剛落,只見秀秀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道:“武叔您快嘗嘗,這是店里的新菜,還是我親手做的!”

  今天酒樓里增添了新菜,剛好又是旬日,所以李璋他們一幫人也都來了,再加又遇到呂武回來,所以李璋陪著他來二樓吃點東西,順便也為他接風。

  “這段時間在外面風里來雨里去的,最想念的是秀秀你的手藝,今天我可得好好大吃一頓!”呂武聽到秀秀的話也是大笑一聲道,說著抄起筷子大吃起來,一邊吃也一邊夸贊秀秀的手藝。

  “下面的客人有沒有點咱們的新菜的?”李璋這時也笑著向秀秀問道。

  “點了點了,有三桌客人點了烤鴨,而且在吃過之后都是贊不絕口,引得另外幾桌客人也點了烤鴨,本來我給武叔也準備了了烤鴨,但客人催的太急,無奈之下只能先給他們了!”秀秀這時興奮的回答道。

  “我這邊不急,你們先招呼客人!”呂武聽到這里也是大手一揮道,反正都是自己人,他早吃晚吃都是一樣。

  秀秀也知道不用和呂武客氣,當下清脆的答應一聲,隨后下樓招呼客人了,李璋這時又想起剛才的談話,于是繼續開口問道:“武叔,您之前辦的是什么案子啊,怎么花了這么長時間?”

  “這個…”呂武聽到李璋的話卻是遲疑了片刻,隨后這才含糊的道,“這件案子是我進提刑司后接手的第一件案子,而且還是皇后親口吩咐下來,指定讓我辦的案子,只是因為年代久遠,辦起來十分的困難。”

  呂武說了這么多,卻一直沒說是什么案子,但是李璋卻從他的話得出兩個有用的信息,第一這個案子竟然是劉娥吩咐下來的,而且還年代久遠,這讓他也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一件事,當下脫口而出道:“武叔您辦的案子不會是和水元子有關吧?”

  “你…你怎么知道水元子,難道是皇后告訴你的?”呂武聽到李璋的話也是大吃一驚道,其實這個案子是劉娥單獨將他召到宮里吩咐他的,根本沒有經過提刑司的手,所以除了他之外,應該沒有第二人知道才對。

  “果然是這件事,其實水元子這件事還是我第一個發現的,然后由太子告訴了皇后,我也猜到皇后肯定會讓人去調查水元子的底細,卻沒想到竟然是武叔您。”李璋這時笑了笑再次道。

  “原來如此,不過你能肯定陛下和公主生病,都是因為這個水元子嗎?”呂武聽到李璋的話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再次追問道,看樣子劉娥并沒有對他有什么隱瞞。

  “至少九成以的把握,另外武叔您既然已經開始調查這個水元子,是不是也發現這個人和野狗有點像?”李璋說到最后時,臉也露出凝重的表情。

  “不錯,我早發現這一點了,這次回來也打算問一問野狗,看看他是否認識這個水元子?”呂武點了點頭道。

  “我已經問過了,野狗根本沒聽說過水元子這個名字,更別說認識他了,當然這也不能說明野狗和水元子沒有關系,也許水元子是詐死后換了名字。”李璋這時搖了搖頭道。

  “你認為水元子沒死?”呂武聽到李璋的話卻是一皺眉道,他雖然也有所懷疑,但是之前他主要是查了一下水元子的出身來歷,為此甚至騎快馬去了趟山東,只是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了,所以他也沒有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野狗才十歲,可是這個水元子卻是在野狗出生前死的,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我懷疑野狗很可能是水元子的兒子,如果真像我猜測的這樣,那么水元子肯定沒死,另外他死的也太蹊蹺了,偏偏在獻黃金餐具后死了,而且汴河為什么會出現大量的鱷魚?這些都是解不開的疑點!”李璋十分認真的分析道。

  呂武聽完李璋的這些話后,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開口道:“如果水元子沒死的話,野狗又是從地下跑出來的,難道說水元子一直藏身于東京城下?”

  “很有可能,如果武叔您不累的話,不如下午您帶我和野狗去一個地方,之前我早想去了,只是一直沒有時間。”李璋再次開口道。

  “什么地方?”

  “水元觀!”

  “陛下為水元子立的道觀?”呂武聽到李璋的話也是眼睛一亮,隨后點頭同意道,“好,你讓野狗準備一下,咱們吃過飯去!”

  午飯過后,呂武騎著馬帶著李璋和野狗兩人一路狂奔,因為李璋和野狗都是孩子,所以也和呂武同乘一騎,其李璋在呂武身后,野狗在最后面,結果第一次騎馬的李璋被顛的差點吐出來,而且又害怕從馬掉下來,只能死命的抱住呂武,相之下,野狗卻顯然游刃有余,甚至還向呂武請教了騎術。

  水元觀在汴河的下游,也是東京城東南角的位置,當李璋他們三人趕到這里時,發現水元觀的規模竟然還不小,而且道觀的大門前人來人往,觀也香煙渺渺,看來香火還十分的的旺盛。

  呂武下了馬,帶著李璋和野狗大步進到道觀,觀有一些知客的道士,說起來這個水元觀與吳起廟有點像,都是為人而立的廟,而且這兩人同樣都是得到皇帝的封賞,當然相吳起,水元子的功績實在不值一提。

  當下李璋三人一起來到大殿,正立著一座身穿道袍的神像,只見這個道士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頜下三縷長須,五官俊秀一臉的正氣,不過神像不是照片,水元子的神像如此,但真人可不一定長這樣,如李璋進來后一直觀察野狗,但野狗看了看神像并沒有什么異常的反應。

  呂武這時也找來了水元觀的觀主,對方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道,長得又高又瘦,胡子修的十分整齊,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

  “貧道玄誠子,不知官爺找我可有什么事情?”剛才呂武已經亮出了自己的腰牌,所以玄誠子知道呂武是官府的人,這時也顯得十分的客氣。

  “玄誠道長,我們聽聞這位水元子道長的事跡,心也頗為佩服,不知您與他是否相識?”呂武并沒有說明自己的來意,反而撒了個謊話問道,水元子才死了十幾年,見過他的人應該還有不少。

  “呵呵,原來各位是想打聽水元子的事跡,說來也巧了,我與水元子的確相識,當年我還曾經幫他煉過丹,不過各位若是想了解水元子的事跡,我倒是可以給各位講一講!”玄誠子這時說著,竟然移步來到了后殿,呂武他們也緊隨其后,結果這才發現后殿四面的墻畫著不少的壁畫,看樣子應該是記錄著水元子的一些事跡。

  玄誠子帶著他們來到第一幅壁畫前,只見面畫著一個死人躺在地,旁邊有一個道士將一粒丹藥正要喂到死人的嘴里,而在遠處還有一支龐大的隊伍向這邊而來,隊伍有五彩的祥云,似乎來的人身份不凡。

  看到這幅畫,李璋也立刻明白過來,這估計是傳說水元子能夠起死回生,并且被去泰山封禪的趙恒遇的事,不過這種事顯然可信度不高,李璋更傾向于這是水元子故意安排好的,并且在趙恒面前演的一場戲,從而借此接近趙恒。

  果然,玄誠這時指著畫講解起來,幾乎和李璋知道的沒什么兩樣,隨后他又一幅接一幅的講著壁畫的內容,無非是一些吹捧水元子的故事,如煉丹、參加皇家宴會等等,李璋聽著也是連打哈欠,這些根本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當玄誠子講到最后一幅壁畫時,李璋這才打起精神,只見這幅壁畫的內容是講水元子在汴河與鱷魚搏斗的事跡,在翻滾的浪花間,一人一鱷生死相搏,看起來頗為震撼。

  不過也在這時,李璋也發現野狗看到這幅壁畫時,卻忽然臉色一變,眼神也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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