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梓無動于衷,只是在心里慶幸,幸虧她把房門鑰匙都扔了,門也足夠結實,不然柳櫻分分鐘破門而入。
也不知道柳櫻穿了她昨晚洗的衣服沒有,要是沒穿,過了今天,藥粉可就失效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到了九點半,起來以后潦草的洗漱,頭隨意的挽了個鬏,下樓去吃東西。
才走到客廳,她就猛的現家里多了個人!
白色的運動T,淺灰色的耐克長褲,眉目清雋,一如初見時那般清風朗月,靈氣逼人。
時光似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記,他還是像大學里那樣年輕,陽光。
柳梓喃喃的喊他:“臨淵學長…”
沈臨淵輕笑:“小學妹,你剛起床?這可不是個好習慣,要早睡早起身體才會好哦!”
柳櫻適時的黑柳梓一把:“讓臨淵你見笑了,我妹妹今天這還算起的早了,她啊,被我慣壞了,平時不睡到中午是不肯起的。”
柳梓如夢初醒,“啊”了一聲轉身就往回跑,進了臥室砰的一下子關上門,手忙腳亂的換衣服,重新洗臉梳頭。
收拾妥當了,她才重新走出房間。
她表情忐忑,動作慌張,可實際上心跳很平穩。
她摸摸心口,覺得有些奇怪,以前見沈臨淵她一顆心都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今天怎么這么淡定了?
壞事兒了,演戲演多了,把心都演出毛病來了。
柳梓自嘲的笑笑,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戲精”?
她收拾好表情,畏畏縮縮怯怯懦懦的走到了沈臨淵跟前,很小聲的道:“學長好。”
說完這三個字,她就躲到了柳櫻身后,一副不敢見人的模樣。
沈臨淵并沒有感到奇怪,他的印象當中,柳梓一直都是這樣的。
膽小,怕事,永遠縮在姐姐后面,當姐姐的影子,在人群中永遠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
他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為當年臨近畢業時陷入了一樁巨大的性侵案丑聞里。
他能從中毫無傷的脫身,是柳梓幫忙擺平的。
當然,交集僅此而已,與他交集更多的,是柳櫻這個曾經的天之驕女。
而這次柳櫻喊他來,說辭就是當年的性侵案有新線索了。
沈臨淵八點鐘就來了,已經在這里坐了一個半小時,聽柳櫻說些有的沒的,就是不肯提線索的事。
他耐心并不好,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表情變得凝重:“櫻櫻,你就別兜圈子了,到底是什么線索,你直接告訴可以嗎?如果你想用線索換取什么東西,你盡管開口,只要我能辦到的,我都會去做。”
當年的性侵案像是懸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雖然險險的逃過一劫,可誰也不知道案子會不會再翻出來,他必須拿到有力的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柳櫻很喜歡這種掌控別人人生的感覺,她不緊不慢的道:“我什么也不缺,就是希望你能滿足我妹妹一個小小的心愿。”
柳梓臉色白:“姐姐,你別亂說,我沒有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