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
阿城安慰她：“你只要別太張揚，不犯事兒就沒有人會懷疑你，而且你把自己化妝成這樣，以前的人估計見了你也認不出來。”
她一頭粉色的頭已經染成了奶奶灰，大耳環，濃妝艷抹，掛滿各種珠子的彩色T，破洞牛仔褲，活脫脫一個叛逆的中二少女，沒人會覺得她是間諜。
露露又笑起來：“看不出來啊，你人真好！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人！”
阿城有點兒懷疑，這是在夸他嗎？
他怎么覺得自己好像被了好人卡。
“你去睡覺，我來守著子冰，白天我要工作，這里再交給你。”
露露痛快的答應，找了條被子，跑客廳沙上窩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阿城一個人守著聶子冰，坐在床頭，撫摸著她的手，心中空缺的地方漸漸被填滿。
她回來了。
真好啊！
他本來還打算去找她，以為要找很久，沒想到她根本不用他找，干脆利落的回到他身邊，簡單爽利的讓他心顫。
一夜過去，天色大亮，聶子冰沒有醒。
阿城有些不安，給聶子勛打了電話：“她為什么沒醒？”
“傷的太重了，身體還在自我修復，再等等。”
阿城只能等。
他換了干凈的衣服，一大早就去了霍域那里，把聶子冰回來的事說了。
“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金蟬脫殼？她以后以什么身份生活？”
阿城搖頭，他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聶子冰應該早有規劃。
霍域也沒有多問，他自己的事情也一大堆。
他今天沒準蔚唯一去上班，帶著她去了星域集團——衛西跟溫潤君的人動手，傷勢嚴重，至少要休養半個月才行。
蔚唯一沒辦法，拗不過霍域，只能跟著他去他的公司。
阿城在前面開車，蔚唯一坐在后排，翻月光珠寶的最新銷售報表。
翻完了她就嘆氣：“銷量下降了好多，再這樣下去，要開始虧損了。”
蔚長時的事，負面影響比她想象中的更大更猛烈，她還是欠缺管理經驗，一手導致了公司的名譽下跌。
霍域見她自責，把她拉到自己懷里，淡淡的給她做指導：“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公司能保證利潤一直不斷的上升，都會有起伏，但只要你應對的好，低谷也能造就下一個高峰。”
蔚唯一若有所悟：“你是說我應該利用一下這次的事件？”
“對。要學會多用公關，多做形象營銷，人都有從眾心理，你和月光在這次事件中本身就是受害者，要把自己的受害擴大化，并且告知天下，心疼你的人越多，觸底反彈就會越高。”
“把你們的營銷策略改一下，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上個月的營銷方案已經不適合這個月了，立刻作廢，換成有情懷的。”
“另外，組織大量活動，轉移人們的注意力，最好立刻進行大筆捐款，挽回企業形象。”
“當然，蔚長時的案子，我會讓警方那邊盡可能低調處理，不影響到你，袁玫蔚心芙那里也已經有人接手管制，不會出來搗亂。熬過這段時間，很快就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