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子冰迅猛的出拳,帶著一股勁風砸向阿城的臉。
阿城反應極快,側了側臉躲過她的拳,拔出一柄柳葉刀就往她脖子上扎。
這要是扎中了,聶子冰半個頭都要掉了。
她眼睛里迸出凜冽的光芒,拼著受傷一把抓住了刀刃,硬生生的把阿城的刀改了方向,往地上扎去。
兩人在草叢里打個不停,招招致命,你死我活,全然不見方才的旖旎與曖昧。
“你們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又打?在外面也能打?”
聶子勛披著條大浴巾,好不容易才找到姐姐,一看這場面,氣的想飚臟話!
他不顧危險硬生生插在兩人中間:“別打了!不然你們倆以后不準再見面了!”
他這句話,竟然出奇的管用!
阿城和聶子冰瞬間都停了下來。
兩個人都很狼狽,尤其是阿城,他因為對聶子冰留了手,這次打斗聶子冰占了上風。
他一瘸一拐的找到自己的小黑兔和散落的胡蘿卜,問聶子勛:“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帶我姐來泡溫泉啊,多泡泡對身體好。”
阿城松了口氣,看來今天真的只是個巧合。
聶子勛還在惱火:“但現在看來泡多少溫泉都沒有用!你們倆打一場,少說折壽半年!”
阿城梗著脖子給他看:“你姐要我命你怎么不說?我脖子快被她咬斷了!”
聶子勛愕然:“姐你不是喜歡他嗎?怎么下嘴這么重?”
聶子冰把手伸給他看:“我受傷了,手心好疼。”
“怎么流這么多血!宋飛城,你是想廢了我姐的手嗎?!”
阿城撩起上衣,露出腰腹:“你看看她踢的多狠,我內臟都被她踢碎了!”
聶子冰挽起褲腿:“我腿差點兒被他掰斷了。”
“我還有胳膊,也被她踢腫了!”
聶子勛聽兩個人一人一句,說個不停,頭大如斗:“行了行了,都不是什么致命傷,你們倆互相包扎抹藥!”
“你給我上藥,我不用她,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藥里下毒!”
“我可以做監督,但是必須你們倆互相抹!誰打的傷誰處理,這是懲罰!以后再敢打架,就都用這種辦法!”
晚上十點鐘。
霍域和蔚唯一住進了溫泉山莊的頂層套房,聶子勛就在隔壁房間監督阿城和聶子冰互相包扎上藥。
阿城氣憤不已:“你們姐弟倆能不能我住哪兒就跟我到哪兒?你們倆重新定個房間不行嗎?”
“沒有空房了,全滿了!”
聶子勛倒是想再訂個房間,阿城的房間從來都是跟霍域的房間挨在一起,以便隨時聽候差遣,但今天還有聶子冰,他不想讓聶子冰跟霍域靠這么近,免得出什么問題。
聶子冰自從進了這個房間就沒怎么說話,神色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跟霍域只有一墻之隔,這樣近的距離,她卻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高興。
這是只有呆在阿城身邊才能有的距離。
可是這么近又有什么用?
她做的一切都徒勞無功!
阿城也已經看破了她的心思,一直在防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