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域收回手指,臉上沒什么表情,內心卻把袁非厲罵了幾十遍!
他從不舍得傷蔚唯一一絲一毫,吻她重了她說疼,他都克制著自己,她嬌氣的很,他一直寵著慣著的小丫頭,偏偏被袁非厲咬成這樣!
他壓制著怒火,見吊瓶里的藥快打完了,直接拔掉了靜脈針,拍拍身邊的空處:“過來,陪我睡覺。”
蔚唯一乖乖的爬上去,乖乖的躺在他身側。
“離我那么遠干什么?靠近點兒。”
蔚唯一往他身邊挪了挪,卻依然跟他隔著幾公分。
霍域氣笑了:“怎么還跟我生分了?不愿意挨著我了嗎?”
“不是。”
“那是為什么?”
“我有罪。”
“何罪之有?”
蔚唯一摸摸脖子,神色頹然沮喪:“我被人咬了。”
霍域再也忍不住,湊過去,把人撈進懷里抱緊,低聲道:“這怎么能是你的罪,這明明是別人的罪,不要拿他人的錯誤來懲罰你自己,唯一,我心疼。”
蔚唯一窩在他懷里,許久沒有說話。
等霍域抱她抱的胳膊都僵了的時候,低頭一看,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霍域吻了吻她光潔白皙的額頭,輕輕的嘆氣。
她累壞了吧?
他昏迷不醒,不知道她是怎么一個人支撐著熬過來的。
蔚家的事,霍家的事,甚至還有柳家,全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的堅韌乎他的預料。
霍域溫柔的拍著她的背,盡管她睡著了,他依舊像哄小孩子一樣的哄她:“我的唯一又聰明又厲害,做個好夢!”
次日清晨,艷陽天。
霍域睡醒,睜開眼睛就先吻了蔚唯一一下。
蔚唯一在朦朧中下意識的回應他,胡亂的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
霍域很滿意,他一直不懈的為自己爭取福利,還是很有成效的。
他攬著蔚唯一的腰,剛想再來一點兒更親密的,忽然看到病房的沙上坐了個人!
他惱怒不已,卻壓制著聲音,低聲道:“你有病?偷窺狂?”
“臭小子怎么說話的呢!”
霍聞似乎已經走出了失去兒子的陰影,臉上帶著笑容,也用很低的聲音道:“你們小夫妻原來這么親密啊,我可以抱重孫了?快快快,你們繼續!”
霍域差點兒沒氣死!
“一邊兒去,集團不夠你忙嗎?趕緊出去!”
他壓低了聲音,怕吵醒蔚唯一,但蔚唯一還是睜開了眼睛。
她睡眼惺忪,在他懷里蹭了蹭,奇怪的問:“你跟誰說話呢?”
霍域拉了拉被子,把她全部蓋住:“沒事,你睡吧,有個老鬼大白天瞎晃蕩,我讓閻王收了他呢!”
霍聞氣的差點兒跳腳!
不孝子孫!
竟然咒他早死!
但他沒好意思說話,不打招呼跑進小夫妻的房間,實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孫子知道了無所謂,可不能讓孫媳婦知道,免得毀了自己高大偉岸的形象!
蔚唯一卻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閉上眼睛,摟著霍域的腰,迷迷糊糊的道:“你還會講鬼故事啊,我好困,你不許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