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一因為看到他裸身的那點兒羞赧早已消失不見,心疼的問他:“疼嗎?”
霍域的聲音有些溫柔:“別怕,不疼,很快就會好了。”
“你又騙我,傷口還在流血,怎么可能不疼!”
霍域捂住她的眼睛:“乖,別看了,真的不疼,就是看著有點兒嚇人。”
蔚唯一拿開他的手,把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緊緊的攥住,聲音很低很低:“傷成這樣了,你還抱我?這傷口是不是因為抱我抱的,才加重了?骨頭疼不疼?除了肩和后背,其他地方還有沒有傷?”
霍域的心軟成一片水:“真的沒事,你這么輕,抱起來都不怎么用力,對傷口沒有太大影響。其他地方的傷也都不嚴重,這不是還有醫術精湛的醫生嗎?”
聶子勛快要感動哭了,他還是頭一回見到霍域這么溫柔,竟然還夸他!
果然結了婚的男人不一樣!
“我手術是聶子勛師傅做的,他是醫學界的泰斗,比聶子勛這種庸醫強多了,我休息幾天,傷口就能結痂了,骨頭也會慢慢愈合。”
聶子勛硬生生的把眼淚又憋了回去!
原來不是夸他,說話說一半兒,真是叫人浪費感情!
他給霍域上好藥,重新包扎,然后趕緊離開了。
霍域毒舌也就算了,還老發狗糧!
沒人性!
霍域對聶子勛的痛苦一無所覺,他身上被包了太多的紗布,結實的胸肌都被遮住了,他很不滿意。
他本來還想給小嬌妻展示一下呢!
蔚唯一這會兒沒注意他的身材,她輕輕撫摸了一下他包了紗布的后背,拿起他剛剛脫掉的襯衫給他穿上。
穿了一半兒忽然又脫掉,跑去拿了件寬松舒適的家居衫。
給他穿好之后,問他:“褲子要換嗎?”
霍域雖然覺得讓她替自己穿褲子會很享受,可是看了看她也包著紗布的手,到底沒舍得。
他輕輕撫摸她細嫩白皙的臉頰:“不用。”
“你這幾天怎么洗澡的?”
“簡單沖一下,不能沖到傷口。”
“怎么洗頭的?”
“阿城給我洗的,不過已經三天沒洗了。”阿城打架倒是厲害,洗頭技術是在不怎么樣,差點兒把他頭發拽光。
“那我給你洗。”
霍域握著她的手:“你手才剛剛恢復一些,我過會兒讓胡姨幫忙洗。”
“不行,我給你洗!”
蔚唯一說完,就起身去找了副橡膠手套,端了盆熱水,拿了洗發水,肩上還搭了條毛巾,很有架勢。
霍域急忙接過水盆:“小心手!”
蔚唯一笑笑:“沒事,醫生不是說了嗎?讓我平時多鍛煉一下手指,有助于神經的恢復。”
“那也不行,下回不準端水了!”
“你躺好,洗頭了!”
霍域在沙發上躺好,由著蔚唯一伺候。
她只有右手戴了手套,左手沒戴,打了洗發水之后,手指就在霍域的發間輕輕按摩。
他頭發很短,洗起來很容易。
胡姨春姨兩個已經來了,春姨去了廚房忙碌做晚餐,胡姨就在蔚唯一旁邊給她打下手,端水遞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