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一回頭看著門口站著的十個保鏢,打消了跑出去的念頭。
她已經跑過一次了,蔚長時肯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漏洞已經不存在了。
蔚心芙已經被扶到了沙發上,家庭醫生也已經趕來,正在給她處理傷口。
可她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頭被砸的鮮血直流,一向疼愛她的爸爸卻連問都沒問一句,就只關心蔚唯一離不離婚的事,她委屈的要命!
“我不在家縫傷口,我要去醫院!我頭疼的厲害,媽,快送我去醫院!”
袁玫剛要答應,蔚長時就怒聲道:“你給我閉嘴!這么點兒小傷就去醫院,你比你妹妹還大兩歲,她傷的比你重都一聲不吭,你哭什么喊什么?徐醫生,不用給她包扎了,你可以走了!”
蔚心芙徹底愣住了,她嚷嚷兩句本來是想博取爸爸的疼愛愧疚,可是為什么疼愛沒得到,反而被罵了一頓?
誰頭上被砸一個口子不哭?
她是真疼,疼的身上都在出冷汗!
誰能跟蔚唯一那種人比,她賤命一條,被打的次數多了都習慣了!
蔚心芙撲進袁玫懷里,委屈萬分的抽泣起來:“媽,我爸不疼我了,他現在只疼唯一,媽你聽唯一的名字都跟我不一樣,他才是爸爸的唯一,我流這么多血還不準我哭,不準醫生給我包扎!”
袁玫在家里表現的向來溫柔大度,可女兒受傷簡直相當于要了她的命,她抱著女兒也跟著落淚:“長時,你要偏心我不怪你,我也一直把唯一當女兒疼,可你不能對心芙這樣狠,她不過是個孩子,受傷了哭一哭都不行嗎?你要是覺得唯一才是你的唯一,那我和女兒就去我哥哥家住,不礙你們父女倆的眼。”
蔚唯一聽著這母女倆一頓哭訴,都想給她們倆鼓掌了,夠不要臉,夠能睜眼說瞎話!
蔚長時心狠手辣,可他不傻,他能把集團經營到幾十億的規模就說明他腦子絕對夠用,他很清楚她們兩個不過是在故意叫屈而已。
“唯一的名字不是我取的,是她媽取的!你們倆再胡說八道顛倒是非,就給我滾出去!想回袁家住就盡管去,外面有的是女人想住進蔚家當女主人!”
這話一出,袁玫勃然色變!
她當年覺得蔚長時才貌俱佳,溫柔又體貼,不顧家里反對下嫁他。
因為袁家可以完全壓制他,他對她言聽計從,當年他那么喜歡孟詩影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半個字。
蔚長時靠著袁家的扶持才一步步把公司做大,現在袁家壓制不住蔚長時了,他竟然連換女主人的話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了!
袁玫臉色灰白,緊緊的抱著女兒,身體都在發抖。
蔚心芙這下不敢哭了,被袁玫勒的胳膊疼也不敢吭聲,生怕觸怒蔚長時,再說出什么更要命的話來。
客廳里一片詭異的安靜,傭人們都縮著頭,生怕因為知道的太多而被懲處。
蔚唯一也怔怔的,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母親取的。
她就說,蔚長時那么不喜歡她,不可能給她取名叫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