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你電話多少?我也存一下。”
霍域放下食物:“手機給我。”
蔚唯一把手機遞了過去。
霍域幾下存好自己的號碼,遞了回去。
蔚唯一低頭一看:A老公。
“你怎么給我備注這個!”
“為了讓別人知道,你是有老公的已婚女子,不喜歡?”
蔚唯一還沒有回答,他就霸道的自問自答:“不喜歡也不能改。”
蔚唯一不服:“你也沒有把我的號碼備注‘老婆’呀!”
霍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改吧,聽你的。”
蔚唯一接過手機,剛要改,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呀!
被他繞進去了!
她本意是不想用“老公”這個昵稱,不是嫌他不給她備注“老婆”好嗎?
霍域見她不肯改,淡淡的笑了:“我不是不喜歡給你備注老婆這一類的稱呼,只是覺得你名字很好聽很特別,唯一,聽著就像獨一無二重要的人,所以直接用了你的名字。”
蔚唯一想說,其實他不必解釋,他備注什么都沒關系。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的這個解釋觸動了她的內心。
從小到大,她都覺得自己的名字是一個巨大的諷刺,她很不喜歡,因為她從來都不是誰的唯一,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不重要的小透明。
現在,有人說她名字特別,說她獨一無二,說她重要。
霍域大約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無意間的幾句話,在她的心里掀起了怎樣的波瀾。
她本想將手機里的“老公”二字改成客氣又生疏的“霍先生”的,可是不知為何,她又不想改了。
那邊,霍域低著頭思索了片刻,修長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敲了幾下,然后亮給蔚唯一看:“我改了一下,覺得這個也不錯,你喜歡嗎?”
蔚唯一抬頭,就看到明亮的手機屏幕上,A后面跟著四個字:唯一老婆。
會不會太肉麻?太親密?
蔚唯一自己都覺得臉熱:“不用,原來那個就挺好。”
霍域卻很滿意,這下既有“唯一”又有“老婆”了,完美!
早餐結束,霍域從口袋里掏出一盒創可貼,給她額頭上換了一個,想了想又把她手指上包了兩個,叮囑她:“不要沾水,等會兒我叫阿城來開車載你去打狂犬疫苗。”
蔚唯一急忙搖頭:“不用不用!”
袁非厲又沒狂犬病…雖然他那病發作起來比狂犬病還嚇人…
“那好,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想出去逛就叫阿城陪著。”
霍域說著,攬過蔚唯一的腰,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我去公司了,今天會比較忙,中午不回來了,等我晚上回家,帶你出去吃飯。”
他提了黑色的皮質公文包,西裝革履的出門了。
直到門關上,蔚唯一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震蕩著。
空氣里殘留著他清冽的氣息,額頭上殘留著他熾熱的溫度,耳邊回蕩著他低沉好聽的聲音,腦海里,也全都是他英俊冷酷的容顏。
為什么?
為什么這么像真正的夫妻!
霍域!
你不可以這樣!
你這樣是犯規的!
她會陷落!
這是她渴望了很久很久的生活。
平凡而溫馨,寧靜而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