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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正

熊貓書庫    英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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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腳步聲如此急促,足可見那人的心急如焚。

  從這沉重的腳步聲中,也不難聽出這位是一位普通人。

  然而就是這個普通人的腳步聲傳來的瞬間,段立崢清楚地看見面對著自己的少女居然神情一怔。

  下一刻,一個有些焦急的男聲傳來。

  “許鳳娘,你終于回來了,”穿著銅錢袍子的中年男子在紅袖招的偏廳里急的團團轉,終于忍不住出來卻看見這樣的畫面,再好的脾氣也要心頭火起。

  “你這又是接什么人回來?”中年男子看著扶著許鳳娘的手背對著他的少女問道。

  男人雙眼下是掩飾不住的青黑,看許鳳娘這鄭重其事的架勢,他也不難猜出外面這么大的喧鬧是從何而來。

  “你搞什么這么夸張?”他皺起眉頭不滿道,“到底是…”

  下一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一直背對著他的那名少女緩緩地轉過了身。

  她什么都沒說,只是凝視著他。

  卻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言語。

  中年男子像是腳底生了根一般死死站在原地,只是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我們換個地方吧。”許鳳娘看了一眼大廳里的其他客人道。

  她叫來之前接待的車童,“給這位公子和他的朋友安排個最好的包廂,上文會宴。”

  機靈的車童應了一聲,對段立崢道,“還請公子們隨小的來。”

  朱鸞回過神來,對段立崢一笑,“你和堂兄他們去吧,我見完朋友就來。”

  段立崢點了點頭,隨車童登上樓梯。

  卻只見朱鸞和許鳳娘以及那個中年男子走向另一個方向,轉瞬間消失在紗簾之后。

  紅袖招的偏廳其實是個籠統的說法,平素極少接待客人,除了紅袖招內部的那些神秘的成員,無人知道,這里其實是一間密室。

  外面是普通房間,但內里其實還有一間布滿機關的暗室。

  這間暗室絕對的隔音,不知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哪怕是宗師,都無法聽見房間內人們的對話。

  而此時此刻,這間特殊的房間里,舉杯無明月,對影成三人。

  朱鸞坐在這間屋子里唯一的那張桌子前,許大家坐在她對面,而前不久從明面上的偏廳沖出來的中年男子,站在朱鸞面前,沉默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他看上去平靜,但臉色卻有些發白。

  朱鸞看著他,看著這位隔壁賭坊的方老板,眼中流光涌動,正要開口,眼前的中年男子卻突然開口。

  “你回來了啊。”

  他的聲音家常又清淡,仿佛是正在責備上午才離開的家人晚上回來的太晚。

  朱鸞微微一怔,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

  “你…”她嘆了口氣。

  “你這也認的太快了吧。”

  她還什么都沒說。

“你為什么知道是我呢?”朱鸞凝視著眼前男人,輕聲曾經最信賴的下屬之一的名字  “不正。”

  是啊,為什么會知道呢?

  方不正怔怔注視著眼前的少女。

  明明聲音,容貌,年紀,都完全不一樣。

  他從未想過她真的能夠回來。

  在他最信任的那位同伴去世后,他應該就已經死心了才對。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是怪力亂神了吧。

  但他真的在看到第一瞬間就知道了。

  真的,有些人,只要看到就能知道。

  如果她真的是你曾經奉若珍寶的人的話。

  “你們相信的太快,讓我簡直有點擔心,”朱鸞微微蹙起眉,不知道她到底是該高興還是煩惱。

  許鳳娘雖然嘴上還沒有完全承認,但在這兩天里,也已經快完全接受了她今生的這個新身份。

  這掉馬速度快到讓朱鸞猝不及防。

  不如說,如果沒有晉陽公主之前的正常反應,朱鸞簡直要懷疑是不是這些人早知道自己會重生。

  “以防萬一,還是對下情報吧。”許鳳娘神情鄭重起來,“路上一直擔心隔墻有耳,到也沒有和您仔細確認。”

  她看了一眼朱鸞,委婉地說道,“您現在的情況。”

  (后為防盜章,半小時后替換)

  諂媚的笑道“九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須眉,這一手棒法真是出神入化,姑娘這棒法可有名字?”

  朱鸞幽幽答道:“打狗棒法。”

  “呃…”官員腳下一個趔趄,覺得這話好生難接。

  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王少爺只覺得腿更疼了。

  “你這小娘們罵誰…”,話還沒完,朱鸞看了他一眼,王少爺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殆盡。

  “識時務者為俊杰,之后再收拾她”他看著自己腫的老高的腿,憋屈的想。

  周二和段立崢站在人群外沿,周二只覺得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上也下不來。

  “這…這種小女孩怎么可能會棒法,真是瞎貓撞見死耗子…”他正說著,突然發現身邊的好友正用看瞎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這是?我哪里說錯了?女人嘛,舞舞棒子也就能嚇嚇王紹這種廢物,還什么棒法,真不嫌丟人…”

  “不是棒法。”段立崢打斷他的話。

  段立崢注釋著眾人中央的少女,她將鐵棒杵在地上,雙手交疊置于棒端,靜靜的站在那里。

  八方來風,拂動她肩上垂落的黑發,她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這里,對圍觀群眾的七嘴八舌充耳不聞。

  她擁有一種名為大氣的東西。

  即便在這種有點滑稽的市井畫面里。

  段立崢總覺得少女身上的氣質讓他想起一些和現在這些場面無關的人,譬如他的兄長,他的恩師,甚至是當年他年幼的時候遠遠望見的那位宗師。

  “不是棒法。”他喃喃道。

  “是劍法。”他心道。

  非常高明的劍法。但在她被打成冰沙是,

  前世為段浩初未婚妻,今世穿到的朱九小姐是段浩初之弟段立崢的未婚妻。本想去解除婚約,但是出于對自己前世之死的疑惑和段家人的奚落,放棄解除婚約,并立下如果有一天他輸給自己,自己就解除婚約的誓言。

  “拿別人的東西做人情,他好大的臉。”

  只能找找其他地方這里先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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