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勤瞧著楊嵐鬧脾氣走人,憨厚的臉上一急,眼底有些迷茫,壓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自家女朋友。
他遲鈍了一會兒,邊撓后腦勺趕緊邊同遲殊顏打了一聲招呼,然后急急追過去,臉上完全沒有絲毫之前楊嵐拆臺讓他尷尬的怒氣,反而等追上人,一臉無措沖楊嵐低聲下去認錯。
再瞧不遠處楊嵐對對方愛答不理,一臉嫌棄加漠視不停作著,馮勤臉色都沒變一下,端茶倒水體貼伺候對方,眉眼沒有絲毫怨氣,反而一派溫和又憨厚。
遲殊顏這個標準極高的都不由感慨馮勤這小伙子脾氣是真好,真正的老實人堪稱年度最佳好男友啊。
說起來,當初她兩輩子最初最理想的男朋友還真就是馮勤這種老實人,長相不用長的太好過的去就成,溫和憨厚,心胸寬闊,本身又有能力又專一能把控的男人。
遲殊顏忍不住多瞧幾眼,眼底透著幾分羨慕一閃而逝,不過對方再好也是人家男朋友,她沒有搶人家男朋友的習慣,更何況她如果沒忘了某個前男友還在她身旁。
而且經歷上一次感情,她某些對男人喜歡的方面也因祁臻柏那男人改變了不少,如今更多的是感慨和欣賞。
遲殊顏心里感慨一番便打算移開視線,耳邊一道低沉極富有磁性的男人嗓音突然想起:“看什么?”
遲殊顏察覺身旁男人靠的極近,因為靠太近,耳邊明顯感受到男人呼出氣的溫熱氣息,身體本能一僵,她下意識微微傾斜一些身體拉開兩者距離同對方保持點距離,淡淡道:“沒什么?”
祁臻柏洞察力非同一般,他早把他媳婦剛才一系列對某個男人細微舉動和表情收入眼底,包括剛才眼底的羨慕和欣賞。
若不是對方有個名義上女朋友,祁臻柏恐怕這會兒還真冷靜不了,不過就是現在對方有女朋友,他還是有些冷靜不了。
一想到他媳婦剛才目光一直沒離開姓馮的那男人身上,祁臻柏心里只覺得心里冒出一股想殺人的沖動。
幸好他性格克制,可即使如此,此時臉色還是有些鐵青,語氣一反常態咄咄逼人:“你喜歡姓馮那男人?”
遲殊顏聽完對方咄咄逼人的話,簡直一臉看神經病看身旁男人,要不是面前封哥在,她早就不給面子先走人了,哪里給這男人質問她的機會。
這男人質問她之前,不妨先好好想想兩人現在的關系。
遲殊顏壓根一個字不想同身旁某個男人說,干脆不理會身旁男人。
幸好封苑霖突然開口插話,打破平靜:“小兩口欺負我單身狗,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算什么回事?”
遲殊顏:…
祁臻柏聽到自家兄弟這話,尤其是‘小兩口’那幾個字簡直深得他心,鐵青冷峻的臉色也柔和一些,薄唇輕抿,勾起唇露出幾分笑容道:“成,這會兒我同我媳婦就不先打情罵俏了,以后再說!”
他說這話的時候,話里著重‘我媳婦’幾個字,封苑霖看的、聽的不忍直視,遲殊顏嘴角也隨之狠狠抽搐,不過她不想再同身旁男人吵鬧什么,干脆直接無視這句話,主動同封哥說起其他話題。
封苑霖卻忍不住好奇心,沖她努努嘴問道:“姝顏,剛才那對情侶你熟悉?”
遲殊顏點點頭又搖搖頭道:“還成,一個算是我同學,一個是朋友男朋友介紹的朋友,不過后者只有一面之緣!”
祁臻柏自然知道誰是他媳婦同學,至于他媳婦口中所說的一面之緣朋友男朋友介紹的朋友無疑是剛才姓馮的男人,他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剛冷若冰霜的面容多了幾分柔和,淡淡道:“原來如此!”
遲殊顏瞥了眼身旁某個男人,十分無語。
封苑霖剛才也把馮勤低聲下氣道歉一幕收入眼底,他從事警察許多年,一眼看出剛才姓楊的女人本質什么人,瞇起眼道:“那姓馮的小子倒是個老實人,不過那姓馮的小子真沒什么眼光,找那么一個表里不一的女朋友,及早踹了還好,否則以后有的被那女人拖累倒大霉!被甩都算那小子的幸運!”
那女人一眼瞧就不是什么安分賢妻良母的主。
封哥這一評價,遲殊顏還頗為意外瞧了眼他,主要他看人太準,不過他能一眼瞧出楊嵐表里不一,當初怎么就沒瞧出秦青那女人表里不一?
封苑霖像是瞧出姝顏的想法,一臉尷尬低咳嗽幾聲,趕緊轉移話題:“得,得,不說這些了!”腦袋轉向臻柏故意問道:“對了,臻柏,你小子今天怎么突然這么有閑情請我吃飯?”
不等祁臻柏開口,遲殊顏卻繼續接話道:“未必,馮哥運氣極好!”沖著他身上那層福光,只要楊嵐不讓人把馮勤周身的氣運給奪了,馮勤遲早一飛沖天,楊嵐想拖累他難!
遲殊顏說這話是實事求是,卻沒發現她身旁某個男人臉色再次猛的陰沉下來,封苑霖聽著也有些一愣,主要是聽著姝顏的語氣,姝顏對不遠處姓馮的男人好感不是一般的深啊,要不是臻柏在面前,他都想問姝顏怎么一直替那男人說好話?
遲殊顏可不知道馮哥心里的腦補,她看的一向比普通人多,又往馮勤那小伙認真多瞧了眼,發現他今天周身的福氣光芒更亮了一些,勾起唇露出幾分笑容突然道:“馮哥今天又有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