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午飯吃的范溪心驚肉跳又想吐血,幸好面前這位高人真沒打算對他宋家下狠手當肥羊宰,要不然以他弟這次恨不得把家搬空的談判,估計現在不僅是他想吐血,回范家后,范家和范父上下都想吐血。
他這次打定主意回宋家后,一定要好好建議范父以后千萬別在讓阿寅再來談判什么,要不然范家遲早被這小子送空。
除此之外,三人談判氣氛倒是無比良好,比景氏那次談判都和諧。
鑒于范寅的大方,遲殊顏也是越瞧人越順眼,之前還有些后悔太大方送四顆晉級丹,如今對之前送的四顆晉級丹真是沒什么波瀾,畢竟丹藥等級再高,只要她能煉制,就不缺丹藥,更何況替范家煉丹,她還多得了幾顆晉級丹,兩人算是雙贏。
再加上范寅的態度,與景氏合作還是和范家,遲殊顏更偏向后者,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得看他們具體的合同怎么寫。
遲殊顏把話說的清清楚楚,范寅和范溪一臉欣喜若狂,前者是越發覺得高人好相處,后者是覺得高人真沒架子,同以往愛擺架子的高人完全不一樣,這一頓飯,三人都吃的意猶未盡。
不過盡管意猶未盡,吃完飯還是得分道揚鑣,范溪和范寅頗為依依不舍,尤其是范寅,吃飯的期間就沒停過,話里巴拉巴拉說著近來他同范家各種八卦,遲殊顏聽的也有些樂,范寅話里是真感激,最后還得了高人一句跟范家談生意只跟他們談,聽的范寅和范溪十分激動狂喜,心里樂呵的不成。
這下看范平那丫的怎么作妖,就算他真查清楚高人是誰,他也不再擔心了,要不然他還真有些擔心高人會不會被范平那丫的搶走,范寅想想都想吐血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事,具體事宜可以提前在微信上說,我要是瞧見,肯定會回復。”遲殊顏道。
范寅和范溪剛要樂呵呵應下,只聽對方話題一轉,繼續道:“對了,我名字叫遲殊顏,不用再喊什么高人。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
一頓飯吃下來,‘高人’這兩個字她聽的真拗口。
不等范溪開口,范寅先自然熟順杠子攀脫口而出道:“姐!姝顏姐!”
范溪右眼皮狠狠一跳:…
遲殊顏:…
遲殊顏一直沒做聲,只多瞧多打量了面前不論從長相、年紀一瞧都比她大的人,范溪一開始還有些擔心,就見面前‘高人’咬咬牙嘴角抽搐之后已經平靜臉應下:“成,喊這個也成!”
總比喊‘高人’好不是?
范溪在一旁漲紅臉,恨不得裝不認識自家這弟弟,也是第一次算領教了這小子順杠子爬的厚臉皮,也虧得高人沒打臉,要不然這會兒這小子還能笑得這么樂?
這頓飯最后還是遲殊顏買單,三人在餐廳門口分道揚鑣,倒是范寅這小子嘗了‘喊姐’的甜頭,嘴巴一直很甜,他一直是個自然熟的人,再加上人長相也不錯,就算是諂媚也不油膩,看的出眼底更多的是崇拜,遲殊顏一點不反感。
她打算等送兩人上車后就打車離開,哪知道范寅這小子同她說話說話,突然眼睛一呆,還打了一個冷顫。
遲殊顏有些好奇,順著他的視線,就瞧見剛從車內下車祁臻柏。
男人今天依舊一身西裝革履,眉眼沉穩又威嚴,周身氣場十足,板著臉的時候格外凌厲不好接觸,不過那張臉休息好之后,氣色直線好轉,不僅是氣色,還有顏值也再度拔高。
總而言之,祁臻柏這張臉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第一面都沒法無視,相當驚艷,當然,礙于男人氣場太強,許多人大部分壓根不敢多瞧他的臉蛋,至少不敢像范寅這小子直愣愣瞧他的臉。
“臥槽,那男的這長相…忒…忒他媽好了。”范寅這人稍不注意立馬現原形,這不范溪都還沒攔,他一句順口的羨慕妒忌恨吐槽就立即脫口而出,讓范溪發苦,沒等范溪阻止,范寅再次打了個哆嗦道:“操,那男的怎么一直盯著我們這邊,不對,我怎么覺得對方看我眼神有些不對?”
范寅還是不愧是范家繼承人,雖然能力廢了點,可直覺十分敏銳,第一瞬間立即感受到對方看過來的冷意和危險以及不善。
旁邊范溪就沒這覺悟了,不過確實也看清楚對方視線一直往他們這邊瞥,心里有些詫異和戒備,怕是范平派來跟蹤的什么眼線,不過顯然對方長相、氣度甚至氣場都絕不可能是范平能支使的人。
范平狠狠松了一口氣。
此時,遲殊顏自然也瞧見下車的男人,不過她一時不確定對方是來這里有事還是來找她的。
沒等她多想,只聽范寅突然激動道:“走過來了!人走過來了!難不成這人跟我們有仇?”
范寅嘀咕聲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十分好聽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這聲音正沖著高人,語氣透著熟稔:“要走?我送你?”
與剛才滿臉凌厲不好接觸的模樣不同,這會兒男人輪廓稍稍柔和,連眼神都溫柔的不行,只不過這男人眼眸如深不見底的古井,一看城府就深不可測,沒想到這樣的人竟然同高人認識,一聽這熟稔的態度,兩人關系十分不一般。
范寅心里忍不住八卦起,就見面前高人聽到對方的邀請愣了一下,而后點頭同意,又問對方有沒有正事不耽擱?
“沒事!”
這會兒不說范寅,就是范溪都瞧出兩人關系匪淺。
范寅眼珠子一直轉,突然試探性開口道:“高…不是,姐,這位是姐夫么?”
范溪:…
遲殊顏:…
祁臻柏:…
遲殊顏果然聽完范寅這順杠子的話右眼皮狠狠一跳,至于范溪這會兒臉色囧的憋紅,是真恨不得跟自家這弟弟劃開界限,當不認識。
這…也太丟臉了,見過自然熟的,沒見過這么自然熟的,人家剛勉強接受你套近乎‘姐’的稱呼,可你轉眼就自然熟喊其他男人‘姐夫’,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想問問這小子這么自然熟厚臉皮…好么?怎么修煉的?
而此時祁臻柏一改對其他人的漠視,對范寅難得有幾分真切的笑意,即使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可眼底看得出真切有幾分溫度,還主動沖對方伸手握招呼。
范寅受寵若驚立即主動伸手回握,順便瞧了眼一旁高人沒啥排斥的臉色,繼續自然熟喊‘姐夫’。
范溪:…他以后都不認識這小子了!臉皮太他媽厚了!
最后范寅還是給范溪直接拽上車強制離開的,再讓他弟在這里呆著,他可丟不起這個臉,沒瞧見剛才‘姐夫’兩個字落下,他都想挖個洞鉆進去得了。
等范溪和范寅上車打招呼離開后,氣氛倒是有些凝滯,也不知是否是剛才范寅那小子的那句‘姐夫’作祟。
遲殊顏眨眨眼看向面前男人,沒在面前男人臉上瞧出什么表情,她也不矯情了,就聽男人低沉嗓音道:“我送你,上車!”
遲殊顏點點頭:“好。”
遲殊顏再次坐在對方副駕駛位置還有些心不在焉,她沉思片刻,最后問起老爺子的病情,一問起老爺子的身體,兩人氣氛明顯和諧多了,祁臻柏也耐心說起老爺子的事,表示老爺子身體并未有大事,都是小毛病,過一兩天差不多就該出院了。
遲殊顏點點頭表示明白:“那就好!”
過了半響,男人突然再次問:“傍晚你去瞧爺爺?”
男人語氣漫不經心,仔細瞧,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指節莫名有些泛白,遲殊顏沒注意,自然點頭:“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