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祁臻柏早早接他媳婦去訂好的餐廳吃飯,這家餐廳在京都十分有名,是一家F國餐廳,擺設、格局都帶著國外餐廳的特點,設計也十分有特色,雅典中透著浪漫。
小兩口落座靠窗的卡座,祁臻柏這悶騷刻板的男人難得一次懂得浪漫,遲殊顏心情格外不錯,哪怕在這家餐廳有些吃不飽,對著燭光晚餐,她臉上笑容就沒有消失過。
“對了,你怎么想到今天是情人節的?”自家男人她還不是最了解,要說這男人是個十分靠譜優秀的丈夫,她也同意,可這男人啥都好,就天生缺一根浪漫的弦。
她之前幾天還沒把情人節當回事,以為這男人不過國外的節日,昨晚祁皓這小子還跟她通話了,表示情人節這種節日她想過最好知會他哥一聲,以前他哥從來不過國外的節日,比如情人節圣誕節什么,性格特別刻板又嚴肅。
所以她還真以為自個兒跟情人節無緣,哪知道這男人下午主動問她想怎么過今天的情人節,她覺得這男人十之八九是受哪個高人指點,而這個高人十分有可能是封哥。
甭說,她這猜測還真猜中了,昨晚封苑霖發小打電話之前,祁臻柏確實對情人節無感也沒打算過,還是這發小打電話給他,并且說了這情人節對女人的重要性,祁臻柏這才立馬安排今天的情人節燭光晚餐。
這會兒見他媳婦眉開眼笑十分歡樂,他心里也松了一口氣,又聽他媳婦突然問話,他心里先咯噔一聲,面不改色薄唇輕抿很快接話道:“嗯,突然想起這回事。媳婦,你喜歡不?”
遲殊顏立即點頭表示喜歡,女人很難抗拒這種浪漫,哪怕是她這種壓根沒有浪漫因子的人偶爾浪漫幾下,也挺喜歡的。
其實她同祁臻柏太早結婚,她也擔心兩人把日子越過越平淡,以后沒啥激情了腫么辦?
她也清楚自個兒性格不是啥浪漫的性子,至于祁臻柏這男人,就更別說了,兩無聊的人只能把日子越過越無聊,所以一年偶爾過一兩次情人節浪漫幾次也十分不錯。
見他媳婦臉上歡喜太足,他心里又高興又擔心,擔心的還是自己不是浪漫的性子,以后他媳婦同他過日子太無聊或者嫌棄他這個人太無聊怎么辦?
而且對他而言,過日子還是以實用為主若不是遇見他媳婦,他這輩子壓根都不會過這種什么情人節。
祁臻柏緊蹙起眉頭越想越擔心,怕他媳婦走上歪道,忍不住道:“媳婦,這種東西不實在,過日子還是以實用為主,這種節日我們一年最多過個一兩次就差不多了!”
得,這話果然是這男人的風格,遲殊顏一聽就有些想噴笑,心里道幸虧是自己嫁給祁臻柏這男人了,否則哪里有女人受得了這男人刻板的性子?
不過這男人好歹沒過分還許諾兩人一年過個幾次情人節,要不然她現在得翻臉發飆。
她故意沉著臉不說話,祁臻柏還真以為他媳婦生氣,他登時立即改口道:“媳婦,以后你想過什么節日我都陪著你,等孩子出生,你想干什么都成!”
遲殊顏聽的眼睛一亮,剛要回面前男人的話,就見不遠處餐廳一個熟悉的身影,對方雖然同他隔了幾個位置,可是面對著她坐的,遲殊顏多瞧了幾眼,就認出她爸那張熟悉的臉。
不僅如此,她爸桌前還有一個人,這人還是女人,這沖擊來的有些大,遲殊顏眼睛猛地瞪大。
等等,情節人這天,她爸竟然跟一個女人外出在一家餐廳吃飯?
再瞧他爸這會兒小心翼翼又溫柔的表情,遲殊顏看的眼珠子恨不得瞪出眼眶,此時她哪里顧得及回面前男人的話,注意力全在不遠處她爸同一個女人吃飯事上。
同她爸遲父的女人到底是誰?
她爸同那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媳婦?媳婦?顏顏?”
遲殊顏腦袋一團懵,聽到男人聲響,她這才意識祁臻柏這男人也在,趕緊拉著男人的胳膊低聲道:“快,快,老公,你回頭幫我瞧瞧擱我們幾個桌坐著的是不是我爸?那女是誰?跟我爸有什么關系?”
“大師,你說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是不是就是為了遇到你!”范寅這會兒不僅激動上臉,嘴上的稱呼也完全變了,一口一句熟稔的‘大師’,各種彩虹屁狂吹,可范寅壓根不覺得自個兒彩虹屁,而是說實話。
要沒碰上大師,他能碰上這么天大的好事么?
咳咳…
遲殊顏自動無視這小子的彩虹屁,不過被人夸,總歸是件好事,遲殊顏心情不錯,不過等對方接下來直接夸了她大半個小時,要不是她及時阻止,她覺得讓這小子夸一天,他估計都能不重復真夸一天。
見過嘴甜的,沒見過嘴巴這么甜的,幸好這小子眼神夠清明,臉蛋長的也好,夸起人來一臉誠懇完全不油膩,否則她還真沒法繼續同這小子再呆一室了。
遲殊顏只好回座位,繼續又抿了一口茶,又瞧了眼時間才開口道:“晉級丹你收好,我還有事,下次有空繼續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