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吉這會兒瞧見遲殊顏也認出人,十分激動又痛苦,楊吉還沒開口,旁邊一個尖細的女聲突然開口大聲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這里?”不等其他人開口,柴晴很快沖袁媛道:“袁姐,上次就是這個女人!她就是個騙子,哪里比得上你?”
封苑霖是個心胸十分寬闊的人,旁人說他,他無所謂,可說他朋友,就犯到他忌諱,更何況故意貶低姝顏,他臉色驟然沉下,也不管不遠處那個尖銳的女聲,主動同一群人介紹道:“大家好,姝顏是我好友,也是靠譜的大師,絕對不是騙子,你們真遇上事可以同她說,說不定她能救你們。”
遲殊顏也忽略那個尖銳的女聲,沖一群人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就算她不是騙子,能力比得上袁姐?”出聲的還是那個叫柴晴的女人,她語氣極力推崇袁媛,又冷聲沖一群蠢蠢欲動的好友道:“古國斌的死,袁姐能算出來,她能么?”
柴晴話剛落,審訊室里一靜,封苑霖和遲殊顏眼眸深了幾分,兩人對視一眼,遲殊顏突然出聲道:“哦?既然能算的出來,那你們這好友怎么還出事了?”
話剛落,袁媛臉色先變了幾分,像是戳到她忌諱,臉色十分難看,其他人臉色也從沉默變得有些蠢蠢欲動。
遲殊顏多瞧了眼這位叫袁姐的,年齡同旁邊人差不多,二十三四,長相也挺漂亮的,不說話的時候,氣質還算不錯。
她繼續道:“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又不會掉一塊肉,你們死命捂著那事,該死的人還是得死,還不如拼一把,萬一我真有辦法救你們?”
柴晴依舊顯然對遲殊顏沒好感,一直阻止道:“不能說,不許說。說不定我們透露的越多,死的越快!”
柴晴這話倒是逼退了許多蠢蠢欲動要脫口說真相的人,封苑霖盯著那叫柴晴的女人十分不耐煩。
他好不容易請來姝顏,這些人倒好,啥也不肯說,真要是聰明人,就該再給自個兒找一條后路。
至于那叫什么袁姐的,他也不是否認懷疑對方的能力,只是多找一條后路總是好事,再說他怎么瞧這個叫袁姐的不靠譜,反倒是姝顏哪哪瞧靠譜,一臉高人模樣,要不是他的關系,他們想請姝顏,姝顏還未必愿意管這事呢。
真是好心不知驢肝肺。
封苑霖忍無可忍道:“成,你們要真不愿意再說真相,那就巴巴等這位袁小姐救你們吧,據我所知,今天這已經是近來第二條被剝臉皮慘死的命案,你們可以慢慢等,繼續跟我們賣關子,我們也不急!”
封苑霖這話言外之意所有人聽的十分明白,意思無非就是這位袁小姐真有本事,哪里會一連再發生人命案?
至于真急的人也不是他,命是他們的。
封苑霖這話落下,果然又讓一眾人臉色蒼白痛苦不已,連帶剛才趾高氣昂說話的柴晴臉色也變了臉色。
遲殊顏這時候好脾氣繼續道:“愿意留下說真相的留下,不愿意的可以直接走人!”
柴晴雖然被剛才的話說動一些,可到底不愿意打臉自個兒繼續留下,更何況她實在看不慣這個姓遲的女人,一想到這個女人對‘夏哥’居心不良,她心里嘔的慌,登時她立即沖袁媛道:“袁姐,我們還是先走吧!”
袁媛點頭顯然沒打算呆下去。
柴晴松了一口氣,又沖一直沒說話的夏明城道:“城哥,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袁姐還有急事想跟我們商量,說不定袁姐又預言出什么。”
柴晴一說,其他人紛紛蠢蠢欲動臉色驟變,畢竟他們是知道袁媛預言的真本事,至于面前這位封局帶的大師能力,他們心里都有些懷疑。
遲殊顏見面前一眾人蠢蠢欲動想離開,嘆了一口氣,得,想離開就離開吧,她也不是非得上趕著,要不是瞧在封哥的面上,她剛才未必想過來,她男人現在還沒醒呢,比起其他人的事,她更擔心的還是她男人的身體。
遲殊顏還以為一眾所有人都會離開,這趟白來,沒想到最后還有人留下,留下的有兩人,楊吉和王進陽。
王進陽倒是想走,楊吉卻一直扯著人不放,不讓他離開,楊吉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有幾分直覺覺得袁媛那女人根本救不了他們,雖說能預言,可仔細想,麗玲和國斌最后都是死了,反倒是面前這位封局說的高人說不定能救他們。
其他人不信她,他卻信,因為他在她店里買的符箓一直十分有用。
遲殊顏多瞧了眼楊吉和王進陽幾眼,其他人對楊吉和王進陽留下十分不可思議,特別是柴晴和袁媛臉色十分難看。
柴晴不甘心,走之前還回頭特地瞧了兩人一眼道:“楊吉,進陽,你們真不跟我們一起走?”
王進陽還沒開口,楊吉先隨便扯了個借口道:“我不想一個人回家,想留下來再拘留幾天!”
袁媛、柴晴、夏明城等一眾人聽的面面相覷,遲殊顏這時候主動道:“封哥,我替你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