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臉色一噎,十分難看,她下意識可憐巴巴看向封苑霖,就希望他顧忌以往他們的交情替她說幾句話。
封苑霖如今看清楚秦青這女人,恨不得同她掰扯的清清楚楚,哪里可能替她說事,遲殊顏把封哥冷淡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松了一口氣,剛要開口,封哥先開口冷聲道:“抱歉,阮影帝說的沒錯,我們車里已經沒有位置了,秦小姐,你可以去后面其他車里瞧瞧。”
阮盛林生怕意外,很快又接話道:“我瞧著后面有幾輛車確實沒坐滿,秦小姐可以跟我一起過去!”
若是平日里,秦青說不定會顧忌臉面跟著阮盛林上其他車也就罷了,但此時生死關頭,一想到地震兩個字,她渾身哆嗦,恐怕大山村里還不止只有地震,遲殊顏這女人恐怕還隱瞞了什么大事。
她有股直覺,大山村越危險,她越應該在遲殊顏和封苑霖身邊,看在苑霖的面上,遲殊顏那女人肯定不能不管她,說不定苑霖還會豁出命救她,她決不能走,她一定要上車。
秦青本就十分惜命,哪里肯放過這次機會,此時眼底滿眼祈求,臉色煞白,倒是真顯得十分可憐,可遲殊顏打定主意真沒打算讓這女人上車。
救了這女人,就跟農夫救了蛇沒兩樣,農夫與蛇的故事她可是十分清楚,現在她讓她上車救這女人,這女人說不定表現的感激涕零,可這女人也只是嘴上說說,一旦離村,準立即翻臉不認人。
她翻臉不認人她也不怕,就怕救了一個反咬人的白眼狼,更何況這女人一天不死,就是封哥生命里的定時炸彈,誰知道這女人什么時候又害封哥一次。
遲殊顏臉上毫無波動,側頭打量車外女人祈求蒼白的臉色的同時邊觀察封哥的神色,見他臉上也沒有一絲表情,并沒對秦青這女人心軟,她心里很滿意,就聽封哥再次拒絕:“抱歉,秦小姐,我還是那句話,我們車上人已經滿了,沒法讓你再上車,”說完這話,封苑霖看向吳浩明吩咐道:“老吳,開車!”
“是,封局!”
秦青之前哪怕同封苑霖鬧的再不愉快,但心里還是存了幾分期盼的心思,覺得她不管做了什么,他們之前那么多年交往的時間沒法抹殺,她總歸在這男人心里有些不同,這男人平日對她冷漠,但生死關頭絕不可能不顧她。
所以此時聽完封苑霖毫不留情拒絕,秦青大受打擊不敢置信,眼前發黑,又見對方已經吩咐人開車,一想到封苑霖這一群人要撇下她離開,秦青心里又慌又急,又驚又怕,又氣又怒又絕望大吼:“不能走,你們不能走,苑霖,我肚子里真有你的孩子,讓我上車,快讓我上車。”
說話的時候,秦青掰扯車窗愣是不放開,手指泛白,臉上再也沒有之前刻意的平和和優雅,頭發散亂,扭曲著臉,跟瘋子一樣。
吳浩明剛開始真沒打算理會旁邊這瘋女人,離村要緊,就聽到這女人突然放出這么一個炸彈,炸的不僅是他還是旁邊的蕭山甚至徐童和阮盛林當頭一棒,吳浩明剛要踩下剎車的腳也趕緊停了。
就怕這女人肚子里還有封局的孩子,吳浩明和蕭山不敢轉頭,可透過后視鏡頻頻瞧自家封局,就見封局一張臉都黑了,又難看又鐵青,難不成是這女人說謊了?
車里的人一呆,秦青再接再厲咬著牙沖封苑霖道:“苑霖,讓姓徐的女人下車,趕緊讓她下車,讓我上車,快,快讓我上車,我肚子里真有你的孩子,難不成你愿意看著你的孩子和他媽一起去死?”
秦青迫不及待想上車,徐童倒是無所謂跟遲大師坐一起還是跟她男人,倒是阮盛林聽完秦青的話不僅震驚的不行也心慌的厲害,生怕遲大師以及遲大師的朋友真讓他老婆下車。
是人都有私心,而此時阮盛林的私心就是他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
秦青見車里人依舊沒反應,臉色十分不滿意,她篤定封苑霖甚至遲殊顏這女人不會因為孩子不管她,連忙沖徐童道:“童童,別讓大家為難了,你下車吧,讓我上車,我也懷孕了,肚子里是苑霖的孩子。”
在危機之前,秦青算是把自私這一面表現的淋漓盡致,封苑霖都忍不住再一次為秦青的自私和涼薄心驚不已。
徐童本就一直惶惶,聽完秦青的話她臉色又白又緊張,還真以為秦青懷了遲大師朋友的孩子,她也清楚遲大師十分重視她這朋友,聽完秦青的話,她當即做下決定,生怕遲大師一群人再為她僵持和吵架,邊試圖擰開車門邊沖阮盛林道:“盛林,我覺得我還是習慣跟你一起。我下車吧!”
見徐童真要下車,阮盛林臉色大變,秦青隱隱發白的臉色剛要松一口氣,目光緊緊盯著徐童,打定主意她一下車她要立馬上車,讓車里的人沒法擺脫她。
車門縫剛開了一點,遲殊顏將車門重新重重關上,沒理會秦青,而是看向阮盛林道:“你老婆我帶著,你放心,快上。”又沖吳浩明道:“開車!別浪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