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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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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臘人自認為正確的選擇,無疑是令雙方都不能滿意,可以說是兩邊不討好。

  俄國人還可以勉強接受,不管希臘人在打哪里,都牽制了一部分奧斯曼帝國的精力。現在是關鍵時刻,多一個盟友多一份力量,增加一份勝算。

  英法就無法忍受了,尤其是英國人,在他們看來希臘的做法,就是赤裸裸的背叛。

  1850年的兩國沖突,被倫敦政府無視了。忽略早在數年之前,帕麥斯頓下令封鎖比雷埃夫斯港口的時候兩國就翻臉了。

  當然,約翰牛也不想這個時候刺激希臘人。萬一他們不管不顧直奔君士坦丁堡而去,順路切斷他們的后勤運輸線,不用半個月巴爾干半島上的聯軍就完蛋了。

  在倫敦國會討論開辟新戰線的時候,外交大臣帕麥斯頓闖禍了。沒有管住下半身,和女王的侍女搞上了。

  這也不算什么,貴族的爛事多的去了,再增加一件也無妨。私下里偷情,偷了也就偷了,大家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偏偏他們作死在王宮中幽會,還運氣不好,被阿爾伯特親王給當面撞上了。

  事情擺在了明面上,這就是宮廷丑聞了,阿爾伯特親王怒了,維多利亞女王也怒了。

  要是不殺一儆百,王室的尊嚴何在?

  事情鬧大發了,倒霉蛋帕麥斯頓和那名侍女當場被王宮中的侍衛給抓了起來,好好招待了一頓。

  在弗朗茨的蝴蝶效應下,歷史發生了拐點。歷史上帕麥斯頓壞了女王侍女貞操,那是私底下的事情。

  窗戶紙沒有被捅破,還有回旋的余地。歷史上帕麥斯頓為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但下了野,還花費大代價找人說情,進行了一番政治利益交換后,最后才重新回到了政治舞臺上。

  現在被抓了一個人贓并獲,甭說以后會怎么樣了,怎么度過眼前這一劫都是一個問題。

  外交大臣淫亂宮廷,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那就熱鬧了。英國民眾的八卦之火可是非常厲害的,不知道還要編排出什么畫本來。

  約翰羅素傻眼了,對于帕麥斯頓他是佩服的無話可說,這位同僚的艷遇是羨慕不來的,對他的作死能力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然后,他還不得不想辦法去善后。王室那邊必須要給一個交代,這位同僚也不能就這么無端的消失了。

  帕麥斯頓可不是小人物,不但是大英帝國的外交大臣,還是資產階級在政府中的代言人,在民間的影響力很大。

  阿爾伯特親王問道:“首相,這個問題你覺得該怎么處理?”

  把人抓了過后,阿爾伯特親王就后悔了。要收拾帕麥斯頓后面有的是機會,干嘛要立即動手呢?

  嘴長人別身上,天知道外面會怎么編排。搞不好還會有人認為這是王室在迫害大臣,才搞出來的戲碼。

  為了王室的聲譽,這件事情注定只能夠冷處理。政治頭腦過硬的阿爾伯特親王,很自然的選擇了踢皮球了。

  突然爆發的丑聞,直接影響到了倫敦政府的效率,拖延了開辟第二戰線的時間,為俄國人創造了機會。

  普羅夫迪夫的一座破敗的小村莊內,保加利亞游擊隊正在秘密開會。

  “諸位,剛剛我們受到了情報,奧斯曼帝國把圍剿我們的軍隊撤走了,接替他們的是剛剛抵達的三萬英國陸軍。

  這是挑戰也是機遇,英國人的戰斗力要比奧斯曼人強的多,沒有兩三倍的優勢兵力,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顯然,我們沒有那么多軍隊,這是我們即將遇到的挑戰。

  從俘虜口中我們知道,英國人和奧斯曼人之間也是矛盾重重,他們雖然是盟友,可是傲慢的英國人只是把他們當炮灰用。

  這就是機會,既然他們存在著矛盾,雙方就很難親密合作。

  英國人畢竟是外來戶,他們對保加利亞地區的環境不熟悉,這個時候正在和奧斯曼人進行交接,短期內出現混亂是必然的。

  根據內線傳遞來的消息,昨天普羅夫迪夫城內的五千奧斯曼守軍撤離了,現在就只剩下了不到兩千人,其中英軍士兵只有八百人。

  這是一個機會,如果我們幾家聯手一舉攻克普羅夫迪夫,搗毀敵人這個物資中轉站,索非亞前線的戰爭必然會受到影響。”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他就是這幾支保加利亞游擊隊聯盟的主要領導者人迪米特爾。

  不要看現在保加利亞游擊隊的人數已經不少了,就認為他們已經建立了體制,實際上他們并沒有統一起來,依然是各自為戰。

  扶持他們的俄國人,真實目的是為了給奧斯曼帝國添亂,可沒有準備讓他們真的獨立,自然不會讓他們統一起來了。

  這個年代,保加利亞民族主義還沒有覺醒,后世的保加利亞國父——赫里斯托·波特夫,還是一名幼兒園的小朋友。(如果有幼兒園的話)

  保加利亞人抵抗的動力,主要是源于奧斯曼政府的壓迫,和宗教信仰上的迫害。

  一名黑頭發綠眼睛的青年軍官站了起來,反對道:“迪米特爾先生,普羅夫迪夫距離阿塞諾夫格勒只有15公里,距離帕扎爾吉克只有30公里。

  這就意味著,一旦我們向普羅夫迪夫發起進攻,敵人阿塞諾夫格勒的援軍當天就會抵達,帕扎爾吉克的援軍最多拖到第二天。

  帕扎爾吉克還有三千守軍,阿塞諾夫格勒也有兩千守軍,我要面對的敵人不是兩千而是七千。

  敵人剛剛撤走了五千守軍,肯定會有新的部隊換防過來,我們還沒有收到這方面的情報,這非常的不合常理。

  發生這種情況只有三種可能:第一、敵人的指揮官忘了,忽略了普羅夫迪夫的重要性;第二、我們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第三、這是敵人的陷阱,故意誘使我們上當。

  第一種情況,顯然是不可能的。敵人沒有那么蠢,不可能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看不到。

  給我們提供情報的是各地保加利亞民眾,大軍行動是無法保密的,從我們收到的情報來看,現在還沒有大股部隊向普羅夫迪夫趕來。

  那么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如果我們不能在短時間內占領普羅夫迪夫,最多三天時間周邊的敵軍就會蜂擁而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

  迪米特爾解釋道:“塞普洛斯,你說的沒錯。這里很可能是敵人的陷阱,但是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我們都清楚,敵人在普羅夫迪夫囤積了大量的物資,就算這是一個誘餌,我們也有機會搗毀這些物資。

  雖然我不確定敵人在索非亞囤積了多少戰略物資,但是看敵人對后勤運輸的重視,大致可以判斷索非亞地區的戰略物資,不足以支撐他們前線大軍使用到戰爭結束。

  毀掉了這些物資我們就跑路,至于普羅夫迪夫這座城市,還是暫且留給奧斯曼人吧,等這次會戰結束過后,我們再回來。”

  迪米特爾的分析是有根據的,戰爭進行到現在,索非亞地區的敵軍兵力已經下降到了八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蒙特斯還抽調出來了一萬五千英軍士兵負責后勤運輸。

  由于后勤占據了大量的兵力,這才造成了索非亞前線,聯軍被俄國人按在地上揍的局面。

  因為兵力緊張,蒙特斯才向國內求援的。迪米特爾急著破局,主要還是敵人的援軍馬上就要來了,再不打真的就打不贏了。

  這是聯軍倉促應戰的后遺癥,俄國人事先有準備,前線的部隊損失慘重,馬上就退下來進行補充。

  補充兵都送到了瓦拉幾亞公國,沒有直接送到前線來,那是因為后勤負擔不起,只能在多瑙河邊待著。

  奧斯曼帝國直接玩兒了梭哈,現在就靠抓壯丁補充兵力,由于巴爾干半島淪陷了大半,壯丁都沒地方抓了,補充速度已經趕不上前線的消耗速度。

  英法距離巴爾干半島太遠,想要補充部隊必須向國內打報告,還要經過官僚們層層審批,一來一回時間就過去了。

  從這方面來說,英國人準備開辟第二戰線的確是高瞻遠矚,一旦克里米亞半島戰爭開打,俄國人就要疲于奔命了。

  就算準備的再充分,也不是沒有極限的。國內糟糕的交通無疑是最大的敵人,制約了俄國人力量的投放。

  一名中年男子冷笑著說:“迪米特爾先生,我們幾支游擊隊聯合起來也不過五千多人,武器裝備怎么樣你也清楚。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的話,敵人肯定會有所準備。表面上看來敵人有戰斗力的部隊,就是那八百英國士兵。

  可實際上誰知道呢?奧斯曼帝國的軍隊也不是沒有能打的,如果都是一幫廢物,我們早就復國了。

  萬一這一千多奧斯曼守軍,是奧斯曼人的精銳部隊,加上八百英國士兵,戰斗力并不比我們差多少了。

  我認為冒然對普羅夫迪夫下手風險太大了,就算是我們在城內有內應,成功的幾率也太低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保加利亞游擊隊本來就分成了很多支,大都是按地域形成的,對于游擊隊的領導權很多人都在窺視。

  迪米特爾只是這幾支游擊隊名義上的領袖,對他不滿的人也不少。只不過面對共同的敵人,這種矛盾被壓制了下來。

“哈米爾先生有何高見?”迪米特爾淡定的問道  他聽的出來,哈米爾并不是反對進攻普羅夫迪夫,而是另有打算。

  哈米爾微微一笑說:“高見算不上,既然不確定這是不是陷阱,那我們就先試探好了。

  先進攻三十公里外的扎爾吉克,那邊的情況我們已經摸透了,三千守軍都是奧斯曼人,戰斗力非常的一般,我們聯合起來吃掉他們不難。

  如果敵人有陷阱的話,這個時候也就暴露了,他們不可能布置一個三十公里的包圍圈。

  要是沒有陷阱,我們在抄近道直奔普羅夫迪夫。周邊的敵軍都被吸引到了扎爾吉克,我們突襲的成功率很高。”

  迪米特爾想了想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可以把風險降到最低。不過兩地奔襲對游擊隊來說,壓力還是太大了。

  看來有必要聯系一下鮑里斯他們了,由他們負責進攻扎爾吉克打破局勢,我們先幫忙打援。

  普羅夫迪夫和阿塞諾夫格勒的敵人一出城,就先干掉他們,為攻城降低難度。”

  這不是保加利亞游擊隊的第一次攻城戰,但這是他們在索非亞會戰中被擊潰后的第一次大反擊。

  經過了兩個多月的修整,他們已經恢復了元氣,雖然沒有達到巔峰時期,可是信心已經打了出來。

  這方面來說,撒丁軍隊也是有功勞的。要不是他們給保加利亞人創造了機會,現在這些游擊隊還在陣地上和聯軍死磕。

  估計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傷亡慘重了。毛熊也不是好相與的主,一開始就把游擊隊當炮灰用。命令保加利亞游擊隊撕開聯軍的防線,穿插到后方前后夾擊聯軍,明顯就是想要借刀殺人。

  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誰知道撒丁軍隊那么慫,居然真的被保加利亞游擊隊打穿了陣地,穿插到了后方。

  俄國人根本就不相信游擊隊能夠做到,沒有能夠及時策應,喪失了一次贏得戰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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