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其他人終于發現他們的合照上多了一個人。
溫琴談酒冒著冷汗看著照片上那個多出來的“人”
只見這個“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后,一雙渾濁的眼睛緊緊盯著鏡頭。
他看著這渾濁的雙眼,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
檸檬不酸白著臉開口:“它…已經到我們身后了,接下來豈不是就能殺死我們?”
怎么回事…
溫琴談酒也沒想到鬼竟然行動的這么快。
這是為期三天的副本,鬼卻在一個小時內就來到了他們身后。
難道這個副本的生路是一開始就不要照相?
只要不照相,鬼就沒法殺死他們?
但那時根本反應不過來啊!
難道一進副本就要打個滾滾到一邊去嗎?
那個會沖鏡頭微笑比耶的就已經算反應快的了。
他邊想著邊抬頭去看那位沖著鏡頭微笑比耶的人物。
只見這位醫生正摸著下巴認真盯著照片看,臉上半點慌張的神色都沒有。
要知道這個多出來的“人”可就在他的身后!
雖說有個淡定的隊友是好事,但這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這個鬼,”顧眠指向照片上的人,“難道是通過照片殺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它行動的未免太快了。”
如果鬼是在照片里實現殺人的話,那就難辦了。
顧眠沒有穿越到照片里的辦法,拿它束手無策。
溫琴談酒不知道顧眠在想什么,他緊緊盯著照片:“現在我們還不清楚,至少第一個人死亡之前,我們不能確定它是通過什么方法殺人…”
這話讓其他人都打了個哆嗦。
死亡保護機制早就關閉,要想摸索出副本規律,就只能付出貨真價實的人命。
這時旁邊的于姬開口:“這張照片是在我們都沒注意它的時候發生的變化吧,如果我們一直盯著它看,鬼是不是就不會再行動了呢?”
溫琴談酒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試試這個辦法吧,我們沒有線索,任何關于生路的假設都不能放過。”他邊說著邊看向手里的合照,“我們輪流盯著這張照片,我先來。其他人也注意下別的照片,那些照片上可能也會出現鬼影。”
另外三人自覺地去觀察其他照片。
為了使這個副本更有氣氛,顧眠也裝模作樣的拿了幾張照片仔細觀察。還往旁邊的楚長歌手里塞了幾張。
而旁邊的許星程沒有一點NPC的自覺,在顧眠耳邊教唆他快點手撕副本。
“我能感覺到,我的本體一定有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計劃,只要你多崩幾個副本,我就能恢復記憶把這個計劃告訴你了。”
“我很弱的,你要注意保護我,雖然可以復活,但死的時候很痛啊。”
“聽說那個圣女也在你身上弄了個錨,給我看看它長什么樣…”
“你知道圣女?”顧眠轉頭看他。
“圣女”出自顧眠與他三個沒用的存檔點副本。
當然那副本的名字并沒有這么不正經,顧眠記得圣女的副本好像叫做“天使救贖”
他就是在這個副本里得到的哥哥。
“隱約知道一點啦,”許星程回憶著,“記憶覺醒后,我腦袋里也有一些其他NPC的資料,感覺都不是什么有用的信息。”
說起來顧眠記得“圣女”也有一個別稱,她的另一個名字是教義女神。
跟邪神一樣,都是以神命名的。
“這個圣女不是低維世界的核心人物嗎?”顧眠開口詢問。
許星程認真思考:“我的記憶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關于這個人我只記得她叫圣女。感覺這個名字沒有我高端,所以我覺得她不是。”
原來失去大部分記憶的許星程是通過名字是否高端來判斷核心人物的。
真不靠譜。
于是顧眠勒令許星程把所有能記起名字的NPC全報了一遍。
楚長歌拿著他的粉色碎花筆記本記了一整頁人名。
顧眠隨便一掃,只見“一號”“分歧者”幾個熟悉的名字赫然在列。
就在顧眠和楚長歌記著許星程報出的人名時,坐在前面座位上的郝老實總不自覺的回頭去看他們。
有幾次還和突然抬頭的楚長歌對上了眼。
嚇得郝老實不敢隨便抬頭了。
而郝老實旁邊那個叫做素練的女玩家一直低著頭,好像在看什么東西。
駕駛座上的劉寅也頻頻通過后視鏡觀察著他們。
大概也看出自己同事今天不大正常了。
溫琴談酒他們提出的“注視照片”的方法好像有效,車子又平穩的開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期間照片里多出來的那個人一動未動。
在車上盯了一個小時照片,溫琴談酒感覺自己有點暈車了。
他盯著照片對旁邊的今夜白道:“你再看一會吧,我頭有點暈。”
今夜白答應著接過照片,眼睛緊緊盯住他們九人身后多出來的那個人。
看著這人臉上那雙渾濁的眼睛,今夜白有些不安。
這個副本的生路難道就是讓他們盯著照片看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太容易了些。
他心頭縈繞著一股不祥的預感,感覺事情沒有這么簡單。
“你們在其他照片上發現什么了嗎?”空出眼睛來的溫琴談酒看向其他人。
于姬和檸檬不酸搖搖頭。
“這些照片都很正常,我們沒發現特別之處。”
溫琴談酒又看向顧眠。
顧眠瞥了眼自己手里的幾張照片:“這些也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看來鬼只和那張合照有關系,溫琴談酒思索著。
“這些照片暫時沒有異常,不代表以后就沒有異常,我們不要掉以輕心。還有,注視照片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生路,我們仍要猜想是否有別的生路…”
溫琴談酒動員隊友時,顧眠正把手里的照片放到車座上,一屁股壓住。
這樣既不占手,也可以防止照片被風吹走。
這時,駕駛座上的劉寅突然開口:“還有十分鐘差不多就到公司了,大家下車的時候別忘了把自己的東西帶走。咱們的車是租的,要還給人家租車公司的,別到時候車開走了,又有人發現自己的東西忘上面了。”
聽到這顧眠思考了一下,然后把屁股底下剛剛捂熱的照片拿出來,塞到身后的吉他包里。
這樣就不會忘記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