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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聚元聚靈

熊貓書庫    全知全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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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是風眼。

  有風眼,是因為起風了。

  當然不是尋常意義上的風,而是正如兩位老人之前觀察到的那樣,這風,沒有影響到大部分樹木,卻讓其中的一小部分,搖搖而動。

  不是吹動。

  而只是,讓它們“舒展”。

  大地山川之氣和草木之氣,這是許廣陵很早以前就發現的兩種東西,并且,他將它們粗暴地說成是“霧氣”。

  它們是什么樣子的?

  沒有霧氣那么明顯,更沒有霧氣那么粗壯,它們是隱約的、婉約的、綽約的。

  但它們確實像是霧氣一樣,散散漫漫地遍布或分布在大地上。

  大地山川之氣是遍布的。

  草木之氣是分布的。

  但不管是遍布還是分布,它們都是散漫的,是毫無目的性、指向性或者說活性的。

  然而現在…

  它們活了。

  如果站在山頂,許廣陵日常所站的山頂,并且也有著許廣陵一樣的目光和視界,然后就可以看到,從山腳到山腰到接近山頂,本來是一片茫茫漫漫的“白霧”,但現在,白霧中,起風了。

  風起青萍之末。

  也是和兩位老人日常交談,許廣陵才知道“萍”、“蘋”又或“蘋”其實并不是一種東西。

  浮萍是一種東西,它有根,但并不能起到固定的作用,能被風吹走,故有詞叫萍蹤不定。

  白蘋又是一種東西,它的根扎在水底,它的莖側伸水中,它的葉平鋪水面。當初在春城,許廣陵也游覽了云大,然后便在其院內發現了幾個水池中,栽種了這種東西。

  四葉蘋又是一種東西,它的葉柄是伸出于水面的,葉柄上,對生著四片小葉,所以也叫“田字草”。

  這種草,清涼去火可入藥,可以用來治口腔潰瘍,也可以用來輔治扁桃體發炎等,是一味頗為不錯的中藥。《本草綱目》中收錄了這種草,但遺憾的是,它的描述出錯了,它把兩種完全不同的萍,混淆成了一種東西。

  這也是兩位老人會和許廣陵談起這段話的原因之一。

  現代用語中,“萍”、“蘋”、“蘋”,統歸為“萍”,而三種萍,都可以稱為青萍。——因為它們的葉子,都是青的。所以不止是古人搞不清,現代一般人,更是一頭霧水。

  風起青萍之末,這里的萍,既不是浮萍,也不是白萍,而是田字草,或者說四葉菜。

  許廣陵的這盤大棋,隱約之中,正是受到了這三種萍的一些影響。

  他的一些靈感,最初,正是從這三種萍的區別而來的,根據它們的不同性狀,許廣陵深思熟慮之后最終敲定了,風,究竟從何而來。

  從池塘而起的風,極細,極微,就如煙薰繚繞一般地,漫上了種植著蒲公英的區域帶,而后,這風壯大了一些,以輕拂的方式,拂過了蒲公英內里的金銀花帶,而后,這風又壯大了一些。

  然后,這風,拂過桑林,拂過松林,拂過果樹林,拂過竹林…

  它們盤旋著。

  從山腳而起,然后,以大體轉圈的方式,旋移而上,并在這種旋移的過程中,逐斬擴大,最終,一路上,形成了或大或小的“風眼”。

  而許廣陵之前拋扔種子的地方,正是從山腳到山腰再到近山頂的這廣闊地帶上,那個最大的風眼。

  在這個風眼中,大地山川之氣,草木之氣,完全沒有許廣陵的操控,而自行地聚集,或者說被聚集,然后形成一個高速旋轉著的“漩渦帶”。

  當一個又一個這樣的漩渦帶形成之時,宣告著許廣陵的這盤大棋,大功告成,也宣告著他最初的設想,獲得了完全的成功!

  用神奇點、傳說點的語言來說,他在這無名山中,以一個大宗師的高度,經過長久而又細致細微的觀察,經過潛心的學習,經過漫長的推敲和思考,再經過一點一點零敲碎打的實踐,終于,化設想為現實。

  在這無名山中,架設出了一座大型的“聚元聚靈”大陣!

  此陣,以大地為陣盤,以這座無名山為陣基,以無以數計的草木作為…作為…

  作為什么呢?

  載體?功能部件?中轉并運營點站?

  反正怎么稱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些草木的作用下,這漫山遍野的大地山川之氣及草木之氣,也即元氣和靈氣,不復為茫茫漫漫,而是有方向地運轉著。

  而就在這種運轉中,它們在精巧至極卻又妙合天然的一些安排下,在一些地方,“聚斂”。

  那些聚斂的地方,有“聚元點”,有“聚靈點”,也有兩種皆集的“聚元聚靈點”。

  暫時,其實還談不上完全的大功告成。

  嚴格地說,只能說是許廣陵的設想成功了,這是一條已經被證實可行的路子,而其中的具體安排,則還大需斟酌和重構。

  之前種下的那些草木,甚至包括大規模的蒲公英帶等,都需要重新規建。

  但這真不算什么了。

  許廣陵之前下這盤棋,如果說難度是一百的話,那么現在對這盤棋進行復盤,并在復盤的過程中查漏補缺,使之最大限度的合理并完美,對一個大宗師來說,其難度,最多也就是一而已。

  簡單來說,幾乎不再有任何難度!

  接下來的幾天,許廣陵在這座無名山中,包括山腳的廣袤地帶,以及山腰,東西南北各個側面,大動干戈。

  大佬的那些手下全都被征用。

  本部的一萬名尖刀,以及因“福利”而長期保持約兩千名額的外部尖刀,全都被調集了過來,開山,挖河,引渠,種樹。

  這樣的大規模動作,持續了近一周。

  一周之后,尖刀們退去,由許廣陵獨自一人,對這龐大的“大陣”,進行單獨的操作。

  對各個局部的草木,或擴展,或收縮,或移形換影。

  這樣的過程,又持續了快一周,這一周的時間,許廣陵幾乎暫時推卻了其它一切的安排,除了每天早晚的兩次鍛煉還保持著,其它則全都暫停,為手頭的這個大工程而讓位。

  主要是,他要爭分奪秒,一口氣地完成。

  因為那些草木,都在變,它們不是死物,而是生命,并且是,被種植于這種特殊區域中的生命。

  單獨的一株兩株十株八株草木,變化固然不大,但現在的情況,是千株萬株,以至根本無法詳細計數的大小草木。

  不說每一天了,就是每一刻過去,許多東西,都要重新計量。

  但這種變,本來就在許廣陵的動態公式之中,所以,他唯一需要在意的,也就是抓緊時間而已,其它的,都不是問題。

  日趕夜趕,一周之趕。

  最終,大陣合圍。

感謝“奕奇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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