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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種菜

熊貓書庫    全知全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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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池中。

  許廣陵一招一式地打著拳。

  打拳的過程,是對從陳老先生那里學的百多套拳法的解析過程,是對自身武術體系的建立過程,更是對身體氣血的感應和探索過程。

  這三者中,最后一個,才是許廣陵的真正重心所在。

  打上那么兩個小時左右,一般也到了晚上九點時分。

  此際,許廣陵便來到天池之底,那個老地方,躺在“床”上開始睡覺。

  許廣陵再沒有運行根本竅法,不再徒勞地想要打通中竅什么的,他已經完全拋開了這事,而只是似睡非睡,似練非練地,把伏羲訣運轉起。

  像一棵樹,既清醒著,又休憩著。

  似乎是休養生息,在等待著什么,又好像只是單純地休息,并沒有進一步的目的。

  這是夜里。

  白天,許廣陵和老譚老林都不一樣地,以自己的路線“巡山”,一一探查著那些他現在早已熟悉的草木。

  草木的生長,比想象中慢,也比想象中快。

  具體說來,就像陶淵明那句話所說的,“勤學如春起之苗,不見其增,日有所長;輟學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

  不見其增,日有所長。

  這便是草木的生長狀態。

  一日繼一日,草木的性狀改變很小,但如果是和一周之前的比起來,又讓人分外感覺到,變化真的是太大了。

  大得足以讓許廣陵從中感受到歲月的力量。

  這力量貫穿大樹,也貫穿小草。

  哪怕是一株巴掌大小草的一枚葉片中,你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天,一天,又一天,隨著時間的流逝,其形狀在改變,其脈絡在改變,其色澤在改變,其藥性也在改變…

  許廣陵再次拈了一枚蒲公英的葉子含在口中。

  一點點甜、一點點苦、一點點澀,還有許多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味道和感受,在舌頭間緩緩釋放出來,然后通過神農訣,其藥性一點點地呈現在許廣陵腦海中。

  這是許廣陵第三十七次品嘗蒲公英的葉子。

  從剛出土開始,到其一點點長大,到其開花。

  從清晨帶著露水,到上午被初陽褪去露水,到中午被微微薰蒸著,到傍晚沐浴在夕陽中,到晚上星月點燈露水漸滋。

  一個藥師的草藥實踐,就這般地緩緩展開。

  蒲公英只是其中一例,或者說,一個剪影和縮影。

  春取葉花夏取莖,待到秋來采果根。許廣陵的這一次實踐,也是第一次實踐,會一直持續到這一年的秋冬時分,直待寒冬來臨,萬物歸藏,步入下一個輪回。

  于一個藥師而言,嗯,于一個立志向著巔峰境界進發的藥師而言,這只是基本功課,沒什么好說。

  超絕的身手。

  天眼。

  神農訣。

  還有通過氣血對身體越來越細致入微的感受。

  這些,都是利器。

  一個“準大宗師”向著藥學大宗及整個的醫道大宗進發的利器。

  身懷這樣的利器,應該說,哪怕就是一頭豬,只要假以時日,也照樣可以順順當當地步入大宗。

  在保護站,許廣陵開始部分地接過做飯的權利。

  老譚老林做的飯,他一樣可以吃得津津有味,而且是別有風味,只不過,吃上那么三五回還可以,一直吃,就沒必要了。——老譚做的飯,許廣陵評分二十分,老林做的飯,許廣陵評分十分。

  同樣的東西,同樣的工序,許廣陵做來,再怎么做,也至少是七十分起步的。

  當然,條件實在簡陋,想達到八十分也難。

  不過,這七十來分相比十分二十分,那就真的只有“天秀”這個詞才能形容了。

  無法詳盡描述老譚老林兩人第一次吃到許廣陵所做的飯時的場景,只能說,那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頭饕餮在進食,真的,一大鍋的湯,被兩人喝得幾乎是滴水不剩,喝得肚子都明顯鼓了起來。

  然后許廣陵才發現,相比醫術,他的廚藝明顯更受青睞!

  許廣陵只擔心一點,等他走了,他們還能吃下自己做的東西嗎?

  想必還是可以的,人的適應性終究很強。

  只不過到時,嘿,那么一個“由奢入儉”的過程,可不那么好受。

  保護站外便是山林。

  許廣陵讓老譚從家里帶了一把鐵鍬過來,在保護站院外的東側開始墾地,辟一個菜園。

  許廣陵沒有挖過地,但是老林是好手,其實老譚也不賴,經過他們的演示,許廣陵也很快就是一個好手了,而且以他的身手,干起這活來,可比兩人要強得太多太多了。

  他們再次地被許廣陵秀得眼花。

  許廣陵讓他們兩人分別給帶了些種子或秧子回來,共計九種,番茄、蘿卜、茄子、空心菜、萵筍、菜花、大白菜、黃瓜、小蔥。

  都是常見的不能再常見的蔬果。

  “小許,好多東西在這里可能種不活的。”老林道。

  如果和中原地區相比,長白山山區的春天,其實真正意義來說,是六七月份才到來,而他們這里雖然說是山腳,但晝夜溫差也是很大的。

  老林以前是在別處但也是此地的某個伐木場工作,一干就好多年的那種,當然那是好多年前了。

  他和那些工友們也試圖開個園子種點菜的,但好多菜都種不活,種得活的也長不好,長得還將就的,味道也很難吃,根本就不如市場上買的。

  林地就是林地。

  哪怕是被清出來的沒有樹的林地,也不適合種東西。

  更別說現在這里是山上了。

  “我就是種來玩玩。”許廣陵道。

  老譚和老林兩人都信了。

  然后…

  “小許,小許!你快過來,這種子怎么就發芽了?”早晨,老譚在站外扯著大嗓門地喊許廣陵。

  “怎么,有什么不對么?”許廣陵慢條斯理地邁步過去。

  “太不對了!這是蘿卜吧?哪有第一天種下去第二天就發芽的?不行,我得去農種店找那個賣種子的算帳,他賣的這個種子有問題,很可能是只長稞不長蘿卜的。”老林氣憤道。

  “老林,莫急,到晚上再看看。”許廣陵道。

  老林幾乎是一整天都在這個菜園邊晃蕩,結果,中午的時候,他發現空心菜也發芽了,傍晚的時候,他發現小蔥也發芽了…

感謝“我去年買了個超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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