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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繪畫

熊貓書庫    全知全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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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刀在一方小小的壽山石上輕輕點按。

  壽山石是常用的篆刻雕刻用石之一,硬度還算可以,最主要的是質地比較細膩。

  而此刻,在刻刀的點按間,石塊卻仿佛是豆腐一樣松軟,而且還是很嫩很嫩的嫩豆腐。——這一幕若讓任何的篆刻愛好者看到了,都會懷疑,位于刻刀底下的那不是荔枝凍,而是果凍。

  這是許廣陵右手心竅真正打通之后的效驗之一。

  許廣陵原本的右手臂上還是有點肌肉的,但自從右手心竅打通之后,那肌肉卻漸漸漸漸地變少,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眼見著少到近乎沒有了。

  但與此同時,右臂的力量卻變得很大。

  比左臂要大很多!

  具體大多少許廣陵也沒有測過,他的注意力或者說興趣本也不在這個方面,所以雖然切實地感到力量變得很大,許廣陵卻也沒有怎么在意。

  他惟一在意的是,洗澡的時候見到左右臂的大小明顯不一樣!

  這讓許廣陵有點暈。

  只能說,這所謂的“大竅”,打通之后,給身體帶來的改變實在是太大也太霸道了。

  這才只是打通十二大竅之一,等十二個大竅全部打通之后,許廣陵還不知道他的身體會變成什么樣子,如果再整體地縮小一號,那就真暈了。

  許廣陵的字并不是很好,至少相比于他其它的一些方面,是有點拿不出手的。

  陳老先生曾經建議他有空練練字,嗯,毛筆字,而且是站著,懸腕練,說這樣對身體的氣血也會有所鍛煉。

  但還沒等許廣陵實踐這做法呢,但便已經遠遠地越過了需要用這種方法來鍛煉氣血的階段,再加之一直也沒有多少空余時間,所以許廣陵同樣也一直沒有練字。

  字不好的這一點,也反應到了篆刻上。

  不過在練習了好久又精心地篆刻了幾方印章之后,許廣陵想著的卻不是書法,而是繪畫。

  在老師那里的時候,某天早上在公園里,邂逅的那兩個女生,給許廣陵打開了一扇新的門戶。當初,那女生送畫一幅,而許廣陵還畫一幅。

  那一幅,許廣陵畫得相當不錯。

  但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關于繪畫的任何技法。

  許廣陵在藝術學院的校內論壇上招繪畫的初學教導,在連續換了兩個男生之后,他不得不放寬要求,可以讓女生來教導。

  然后,他也果然就找到了一個態度和能力都相當不錯的女生來為他上繪畫入門課,講解基礎知識及演示種種技巧。

  “果然是同性相斥啊!”許廣陵暗自誹謗著。

  這女生教導得細心多了,根本就不是前面的那兩個男生能比。

  一教一學,持續了三天之后,許廣陵畫出了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幅畫。

  畫的內容,是池塘邊的一棵柳樹。

  一棵樹干需要兩三人才能合抱的大柳樹,樹干斜欹,伸向池塘,而其無數的柔嫩枝條,就如釣絲一樣地垂向池塘,有的在池塘上方,有的浸入池塘中,有的靜止地下垂著,有的則被風吹著,飄蕩在半空。

  柳條上,是深深淺淺的綠,深的,淺的,淡得,以至于由嫩綠而轉向淡黃,甚至是那黃都還未萌出,只有半透明的水樣之色。

  其中好幾樣色調,還都是許廣陵現場調制了。

  好多種顏料,被他擺弄了好久,才試驗出了想要的色調。

  江南柳,春風過。

  安然不動如大地,卻把柔條當垂鉤。

  這幅畫,就被許廣陵命名為了《江南》。

  這幅畫完成,許廣陵感覺自己已經無需再學什么了。

  并不是說繪畫的藝術他已經徹底掌握,其實別說徹底,就連掌握都談不上,在這一門技藝上,需要他學習的東西還有太多太多。

  只是許廣陵并不是想要成為一個繪畫大師。

  他只是想學繪畫而已。

  學到這里,從情況看,他已經能夠比較自如地把腦海里想要呈現的東西,給畫出來了。

  那也意味著,關于繪畫的學習,可以到此結束了。

  而高曉燕則呆著。

  如果說三天前見面之時,她為這男生的形象氣質而驚艷的話,那現在,站在他畫出的這幅畫面前,她的一顆心怦怦怦地跳。

  有錯愕,有震驚,有難以置信。

  畫面上,那些柳樹的枝條,仿佛為她展示了整個春天。

  看著畫,微微閉上眼,那畫中的風似乎就穿過畫紙,從虛擬來到了現實,吹在她的身上,輕輕吹著,涼涼的,又暖暖的。

  而被風送入鼻中的,是濃的淡的清香氣息。

  那是從那些柳樹的枝條上散發出來的,從翠綠的葉片上,從鵝黃的嫩芽中…

  不自覺地深呼深吸著,而那氣息便從鼻端鉆入,然后,沁入整個身體,這令她慵懶,也讓她精神。

  天吶,我是不是瘋了!

  從陶醉中清醒過來,高曉燕實在難以相信這是一幅畫帶給自己的感受,而更讓她感到難以相信的是,這真的是一個“初學者”畫出的東西?

  自身的繪畫水平談不上如何之好,但高曉燕鑒賞和見識的水平還是有的。

  她欣賞過很多的畫,大師的,名家的,以及普通畫展水平的。

  但從來都沒有一幅畫,有帶給她現在這樣的感受!

  高曉燕感到自己的鑒賞能力在這一刻出現了差錯,而且是極大的差錯!又或者說,她的鑒賞能力在這一刻根本就消失了!

  她竟完全不能評價出這幅畫是一個什么樣的水平。

  “許先生,您的這幅畫能讓我帶回去,給我的老師看一下么?我想讓她評價一下這幅畫。”高曉燕說道。

  “不用了,涂鴉之作而已。”許廣陵搖搖頭,“高老師,課程就到今天為止吧,感謝你這幾天的用心教導!”

  “啊,你不學了?”高曉燕急切地脫口而出,“也是,以您現在的水平,我根本就沒有資格…”

  “不是,高老師,你教得很好!”許廣陵說得很真摯,“你這幾天的教導對我很重要,只是繪畫僅僅是我的一個小愛好,現在及以后,我不會有太多的時間能放在這個上面,所以學到這個程度,我覺得已經差不多了。”

  高曉燕是懷著滿腔復雜的心情被許廣陵送走的。

  直到回到學校,晚飯過后躺在床上小憩,高曉燕腦子里想的也仍然都是這些。

  關于許廣陵這個人。

  關于許廣陵畫的那幅畫。

  “這位許先生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

  各種各樣的身份在高曉燕的腦海里閃過,但卻沒有一種是比較符合的,哪怕只是大體符合。

  哪怕是晚上的睡覺,高曉燕的腦海里也仍然是亂哄哄的,一時想這個,一時想那個,而不管這個那個,總是圍繞著那個人,那幅畫。

感謝“夢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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