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的兇獸?”
進入視線的是一座百丈左右山峰。
而在山腳下,的確也有一塊黑色的巖石。
但在那,他們并沒感應到兇獸的氣息。
“什么都別問,走!”
面具人冷冷的瞧了眼陸婷婷兩人,便朝黑色巖石掠去。
陸婷婷兩人相視,只得跟上去。
來到巖石前,面具人一拳轟去,巖石應聲而碎!
當下。
一個丈大的口,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下。
內昏暗無比,猶如一個無底深淵,散發著一種森詭異的氣息。
“如果里面真有兇獸,它們會不會吃掉我們?”
陸豐有些害怕。
“就算會吃掉我們,我們也沒有選擇。”
面具人冷漠的說了句,便大步走進,伸手右臂,掌心真氣涌動,凝聚出一個光球。
“真氣?”
陸婷婷微微一愣,詫異道:“你只是武宗?”
“沒錯。”
“不過主人說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踏入戰皇境。”
面具人冷冷地道。
同時,打量著的情況。
的直徑有兩三米,一直向里面延伸,目前還看不見盡頭。
“別磨蹭,快跟我來!”
面具人瞧了眼兩人,便朝深處走去。
陸豐兩人咽了咽口水,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陸婷婷小聲問道:“你為什么要為他效力?就因為他能讓突破到戰皇境?”
“你太天真,也太小覷主人的能力。”
“你們知道秦飛揚的潛力丹丹方,是從哪來的嗎?”
面具人冷笑。
“哪來的?”
兩人驚疑。
這不止是他們心里的疑惑,更是整個靈州的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面具人道:“潛力丹的丹方就是主人的。”
“什么?”
陸婷婷兩人變色。
“不過丹方是怎么到秦飛揚手里的,主人沒有提過。”
“你們也不要去問。”
“惹怒了主人,誰也救不了你們。”
面具人道。
陸婷婷和陸豐相視,目中滿是驚疑。
這個秦飛揚和主人到底是什么關系?
倘若秦飛揚和主人是朋友,那現在主人,為什么不殺他們?
但如果是敵人,潛力丹的丹方,又怎么會落入秦飛揚手里?
大概十幾息過去。
面具人皺眉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氣溫有些變化?”
兩人愣了愣,仔細一感應。
果然。
這里的氣溫有些冷!
并且隨著不斷深入,氣溫也越來越冷。
甚至沒過多久,他們身上,臉上,頭發上,都凝結出一層冰霜!
片刻后。
三人大概已經深入百余米。
的四壁,都鋪上了一層濃厚的寒冰。
走到這就更冷了。
三人的身體,都忍不住卷縮起來,牙齒都在打顫!
從鼻孔呼出的氣,也變成了白霧!
又深入百余米。
突然!
面具人看著前面的某一處,像是看見什么怪物,瞳孔猛地收縮,伸手低喝道:“停!”
陸豐兩人疑惑,順著看去。
當即。
臉色都不由發白!
前方十幾米之外,儼然是一個十丈左右的冰窖!
而在冰窖內,冰封著兩頭兇獸!
一條是白玉魔蛇!
一頭是沙鯨!
白玉魔蛇有手臂粗,兩米長,與它的名字一樣通體潔白如玉。
但讓人驚訝的是,它眉心處,竟長著一根拇指粗的白色犄角!
而那頭沙鯨,相比山谷外的那些沙鯨,會小了很多倍,幾乎只有兩三米。
但它身上,布滿黃色的鱗片。
隔著寒冰都能感覺到,那鱗片非常堅硬!
陸豐直咽口水,道:“它們的實力,應該都非常恐怖!”
“這樣不是更好嗎?”
面具人目露精光,道:“只要有它們在,拿下董家的那些人,找到陸星辰的尸體,輕易而舉。”
話畢!
他取出一把匕首,跑進冰窖,毫不猶豫的在手腕上劃出一條口子。
鮮血,頓時狂涌而出。
陸婷婷兩人相視,也立馬跑上去。
因為他們看見了報仇的希望!
很快。
冰封兩頭兇獸的寒冰,便被染成一片血紅!
喀嚓!
伴隨著一聲巨響,冰封兩頭兇獸的寒冰,猛地炸開。
兩道恐怖絕倫的兇威,也跟著咆哮而出,陸婷婷三人當場被掀飛出去,口噴怒血!
而那白玉魔蛇和沙鯨,此刻懸浮在虛空,吸收著三人的血。
三息后。
它們陡地睜開眼,兇光閃爍的眼眸,竟透著一種滄桑之感。
“是你們喚醒了我們?”
兩頭兇獸冷漠的俯視著陸婷婷三人。
面具人單膝下跪,道:“兩位大人,是主人讓我們來喚醒你們的。”
“主人?”
兩頭兇獸的目光,有些迷茫。
“魔蛇皇,沙鯨皇,悠悠萬載過去,你們也該醒來了。”
便在這時。
神秘人的聲音傳進。
“主人!”
兩頭兇獸目光一顫,頓時發瘋似的掠出。
“主人,你沒死嗎?”
它們掃視著山谷,目中竟彌漫著一片水霧。
“是的。”
“我沒死。”
“天不亡我,我又回來了。”
神秘人的聲音從湖泊內沖出,回蕩在山谷內久久不散,充斥著一股化不開的怨念和不屈。
“真的沒死!”
兩頭兇獸大喜若狂,朝湖泊暴掠而去。
“現在別來見我。”
“馬上去協助他們,把我交代的事全部辦好。”
“記住,你們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從前,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更不能讓人發現你們。”
“尤其是靈州府主,與蝴蝶谷那個女人。”
神秘人道。
“是。”
兩頭兇獸停在虛空,恭敬的應道。
與此同時。
董家,議事大殿!
董老怪,董家主,二族老等人皆低著頭,沉默不語。
“哈哈…”
突然。
一道大笑聲從外面傳來。
大族老紅光滿面的走進大殿。
“怎么樣?”
董老怪等人立馬抬頭看向他,目中滿是期待。
大族老道:“剛收到消息,秦飛揚已經被打入牢獄!”
“好!”
一群人頓時拍案叫好。
董家主驚喜道:“老祖,現在我們還要離開州城嗎?”
“當然不要。”
“秦飛揚已經自身難保,還能把我們怎么樣?”
二族老等人冷笑。
但董老怪卻遲疑起來。
大族老見狀,狐疑道:“老祖,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恩。”
董老怪點頭,嘆道:“雖然秦飛揚被打入牢獄,但他的天賦擺在那,府主是不可能殺他的。”
一聽此話。
二族老等人臉上的笑容一僵,再一次沉默下去。
“其實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但突然。
一道淡笑聲響起,一個身穿盔甲的中年男子,走進議事大殿。
“你是誰?”
董老怪等人看去,目露驚疑。
中年男子淡笑道:“在下魏中陽,現任牢獄的侍衛長。”
“侍衛長?”
董家眾人相視,目中爬起一絲疑惑。
董家主起身迎上去,拱手道:“不知魏兄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魏中陽笑道:“魏某的意思是,根本不用怕秦飛揚。”
董家主道:“他不但煉丹天賦驚人,武道天賦更是無人能及,怎么能不怕?”
魏中陽冷笑道:“話是不錯,但他也有弱點。”
“什么弱點?”
眾人驚疑。
“魏某非常了解他。”
“他這人,雖然表面冷酷無情,手段也毒辣,但實際上重情重義。”
“只要我們抓住他身邊的人,他保證會投鼠忌器。”
“到時別說解除珍寶閣對你們的封殺令,就算要他自刎當場,他也不敢不聽。”
魏中陽冷笑。
董家主目光一亮,但又皺眉道:“秦飛揚身邊的人,都躲在他那藏身的寶物里面,我們怎么抓?”
“不。”
魏中陽搖頭,冷笑道:“有一個地方,肯定還有秦飛揚在乎的人。”
“哪?”
董家主問道。
“燕郡!”
魏中陽目中寒光暴。
牢獄!
一個黑甲侍衛,急匆匆的跑到五號囚室門前,打開石門。
但瞧見囚室內,竟空無一人,侍衛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突然。
他像是想起什么,大聲道:“秦飛揚,我是范建,你快出來下。”
不一會。
秦飛揚就憑空出現,疑惑道:“范兄,你怎么來了?對了,還要多謝你之前的提醒。”
“都是小事,客氣啥?”
范建擺了擺手,回頭看了看門外,低聲道:“我來找你,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
秦飛揚驚疑。
范建道:“魏中陽剛剛去了董家。”
“去董家?”
秦飛揚眉頭一皺,狐疑道:“他去董家干什么?”
“這我就不知道了。”
“但我估計,應該和你有關,所以就來通知你一聲。”
“也可能是我多疑。”
范建道。
“多疑?”
秦飛揚眉頭緊擰。
魏中陽去找董家,絕對沒有好事。
他清點出十億金幣,用一個乾坤袋裝好,道:“多謝范兄相告,這是小弟的一點心意,還請你笑納。”
范建目光一亮,毫不客氣的收進懷里,笑道:“我和胖子也很久沒見了,有空讓他出來和我喝幾杯。”
“好的。”
秦飛揚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
范建笑了笑,便轉身朝外面走去。
但突然。
秦飛揚眸光一閃,急忙道:“范兄,小弟有個不情之請。”
“都說別這么客氣,你再這樣,我可就生氣了啊!”
范建佯裝怒道。
秦飛揚訕訕一笑,道:“范兄,能不能把開啟囚室石門和牢獄大門的鑰匙給我?”
“什么?”
“難道你想逃獄?”
范建臉色一變,驚疑的望著秦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