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喝酒有些不堪的回憶,這可為難住付與萱了,她盯著杯中酒吞咽口水,猶豫良久。
“怎么了?”溫曉光問。
在他的記憶力,他們喝酒從未發生什么。
“呃…”付與萱說道:“我怕我喝了酒…出事兒。”
溫曉光眨了眨眼睛,忽然啞然失笑,他解釋道:“怪我那時候還小,愛作怪,其實我一直騙你來著,你第一次在家里喝酒,喝醉了,我沒醉,然后你睡覺了。”
“第二次在那個日本小姑娘的店里,我和你都醉了,但你睜眼就看到我,是因為我早上起來去喊你起床的,我睡在另外一個房間。”
女人越聽眼睛越大,“還有這種事?!你不會騙我吧?”
“你自己說呢,你又不是小姑娘,有事沒事你感覺不到嗎?”
付與萱道:“我以為我喝醉了呀!”
溫曉光不說話,再說下去就有些搞黃色了。
這女人自己想了一會兒,口中喃語,“難怪我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嗯。”他點頭。
“那太可惜了…”
“你說什么?”
“我喝醉了,那么好的機會你都不要,看來我是真的老了。”
這話…都能說?
三十的女人惹不起。
溫曉光轉了話題,“今晚你實在想喝,那就喝吧,相信我的人品,你不會有事的。”
付與萱嘿嘿一笑,“算了,我再忍一下,你不是說有事情和我講嘛?”
溫曉光一想,對對對,“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材料。”
他一走,付與萱的神情倒復雜了起來,當著面自然要做出釋然、輕松的樣子出來,但心里頭還真覺得空落了一下。
她本沒那么多想法,但總以為發生過什么,雖口說‘這是成年人的心照不宣’,但那是托詞,她畢竟不是那樣的人,于是乎總會覺得溫曉光有些特殊。
現在又忽然知道,原來什么都沒有。
這心情,誰能忍住不喝口酒,于是啪嘰悶了一大口。
溫曉光正好回來看見,頗為無語,“你這女人的自控力有點差啊。”
“你當誰都像你似的,”付與萱帶了些怨氣,“年輕氣盛的,身邊那些個鶯鶯燕燕全都忍的住。”
“我也是挺不容易的。”溫曉光一想也是。
付與萱只說這一句,隨后嘆道:“其實也正是因為你男女關系相對簡單,女人才對你念念不忘,如果你花心過甚,可能也就沒那么擁躉了,哎,對了,你可知道韓小姐都追到我們公司來了。”
他問道:“哪個韓小姐?”
付與萱深吸一口氣,感覺他很過分的樣子,“你竟然都把人忘了!”
“喔,我想起來了,主要是幾乎沒人在我耳邊說過什么韓小姐,猛一聽還真不知道誰,是那個設計師是吧?”
“是。”
想到她,溫曉光竟還有些想見她。
她的音笑容貌是那時的他準備看一輩子的。
農村出身的人哪有那么多心思,讀書時代談了個女朋友,心里頭其實奔著結婚去了,溫曉光在這方面也是個相對簡單的人,沒想過說換換口味,不然床第之間有些單調這種事。
當時在一起已經很久,他還是被深深吸引,所謂嬌羞釀出十分春,但覺形骸骨節熔。溫郎莫謂桃花老,浪把輕紅逐水流。
他就是吃那一套,沒辦法。
付與萱見他陷入某種深思,心中覺得有異,“那位韓小姐怎么了?”
“你提了一下,我有點想要見她。”溫曉光說道。
“哦。”付與萱道:“以琦說你不善于男女關系還真是,你竟然當著一個女人的面,說想要見另外一個人?”
溫曉光頓了頓,“那不如我們說工作吧?”
付與萱:(_)
“我手里的現金實在太多,前些日子成立了私人投資基金,移動互聯網時代不會只產生一款,各個領域都可能有驚喜出來,所以一方面這是投資角度的機會,另一方面,我也想支持一下創業者,最后,下一個生態布局也不知道會是怎樣,這些投資出去,也許就會在未來有奇效。”
溫曉光把文件給她,“不是資本,這是名字,公司很簡單,投資、占股、分紅、不尋求控制權,國內外都可以,到目前為止,基于國外的互聯網仍然領先我們,所以最初的投資都在國外,基金經理我已經找好了,找你來,是因為你是我更為信任的人。”
“已經決定投資了?這么快?”付與萱快速翻開了看了一看。
“找的人叫莎拉,美國人,比較有工作積極性,已經和幾家公司都接觸過了。”溫曉光遞給她一張名片,“這是她的聯系方式,你可以找到她。現在不是資本的資金她還不能隨意動,當她找到你的時候,必須得有我的授權,當然我以后會提供給她一定的資金額度權限。”
付與萱認真起來,驚詫道:“這可是6億美元的現金和2個億的股票!”
“是的,我不能讓它趴在銀行賬戶上跟著通貨膨脹貶值。”
“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個擔子可不輕。”
溫曉光說:“我找不到更為相信的人了。”
付與萱聽了后臉色又緩了緩,佯裝責怪:“哎,你是真不打算讓我結婚了,當初來北金的之前,你咋跟我爸媽保證的?”
溫曉光勸她一句,“眼光放低一些吧,婚戀市場上的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男人的高薪才是核心競爭力。”
付與萱給他說的面如死灰。
一杯酒端在空中,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北金藏龍臥虎,怎么可能沒有配得上她的,關鍵是男人優秀到這般程度,誰還不想找個年輕的。咱都別裝清高,你有錢了,說不定比那些人禽獸多了。
溫曉光一看不對,眼看憂慮又要起來了,于是壓了壓手勢,“好,我不說了,這個事,你自己慢慢來,先別急。”
說是不急,一年又快要過去了。
付與萱那個難受,咕咚咕咚又喝一大口。
“這瓶我帶回去了,”
溫曉光又去給她拿了一瓶,“都給你吧,另外,還有這個。”
那是他給不是資本付與萱的薪水且見于合同,私人關系歸私人關系,人家幫你干活了還是要付錢的。
“發那么多錢,還要我降低條件…”付與萱瞥了一眼后嘟噥嘟噥的,“你安的什么心,嫁不出去你負責么?”
溫曉光:“…”
老娘中海有房有車,缺的是錢么?缺的是陪我花錢的男人!
付與萱罵罵咧咧的退出了房間。
溫曉光舒展了下身體,看著書桌上沒看完的東西,重新坐下,但一翻東西卻想到了那位韓小姐。
以前出去旅游時,貪便宜一直住的青旅,有一次半路上,她的碩導給發來一份東西,要她整理成文檔發過去,然而那種房間里哪有什么辦公的地方,只能趴在床上一點一點弄完。
那個時候她說:“要是有一天我們也可以住五星級的套房就好了,我要是忙,你可以在旁邊陪著我,你要是忙,我就在旁邊陪著你。”
“好,我們一定要住一次。”這和物質無關,溫曉光自己也很向往她的形容。
可惜,現在別說人了,這里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高檔酒店24小時什么都有,他是沒什么心思再看了,注意力不集中,睡覺也不可能,于是帶上手機和房卡找服務生帶他去了24層的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