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看著郇玉這副霸道總裁的樣子,眨了眨眸子。
覺得郇玉若是不撒嬌,賣萌,不無恥的話,說不準…說不準,自己早就被他這副邪魅的樣子給迷倒了…
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郇玉那副溫良無害、可憐巴巴的模樣,也著實可愛的要緊…咳咳咳…這或者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尤其是…
碧草藍天,晴空萬里。
一個縮小版的小小玉,步履闌珊的在青草地上追逐著蝴蝶,忽的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隨之轉過臉,扁著嘴,含著一雙水霧氤氳的墨玉眸子可憐巴巴的看著自己,不斷的在自己懷里撒嬌、打滾、賣萌,貌似…貌似也很不錯嘛!
冷若想到此處,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一道充滿蠱惑的聲音傳來。
“娘子在想什么?”
冷若下意識回道:“在想,要是有個與夫君長得一般的孩子,就好了!”
說完才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眸,便對上一雙明明溫潤如水,卻幾乎能噴出火的眸子。
郇玉沖著冷若拋了一個媚眼,嬌羞一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為夫已做好被娘子寵幸的準備了,娘子還等什么!”
說話間,衣襟順著兩側肩頭滑落,露出光裸圓潤的肩頭、誘人的鎖骨和白皙的胸膛。
冷若:“…”
冷若被眼前白壁似的胸膛和粉色的朱果,晃得一陣頭暈目眩,自動屏蔽眼前的不良的畫面,正了正面色,轉移話題道:“咳咳…你還未說你是怎么當上攝政王的呢!”
“好不容易才營造出來的氣氛,娘子怎生的說這些讓人掃興的話!”
冷若戳了戳郇玉氣鼓鼓的腮幫子:“我偏愛說這些掃興的話…你若是不想說,我便睡下了…”說罷,便要掙脫他的懷抱。
“我說便是,我說便是,娘子莫惱!”
“誰惱了,混蛋…”
郇玉想了想,面上有些失神,似是陷入了某種過往中:“不知我的三位皇兄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那夜壽宴,御花園的東蓮池幾乎是一場修羅地獄,宮中的御林軍幾近折去了近半,三位皇兄兵敗被擒后,被父皇賜毒酒慘死在天牢之中,雖是罪有應得,但禍不及妻兒…父皇那會兒氣惱,一道旨意,三位皇兄的一眾家眷奴仆,盡數被斬。
其中因此事被牽連的朝臣、武將便站了朝堂的一多半…那次朝中幾乎是大洗牌,一眾老臣死的死,被流放的流放,基本上所剩無幾,之后父皇病重,便禪位于我,我那時雖不愿,卻也無可奈何…”
他說道此處,停頓了下,那雙濕漉漉的墨玉眸子散發著無限憂傷,而又黯然的氣息,像是只被主人拋棄的小野貓一樣,微微抬眸,用一種令人心疼的目光看了冷若一眼。而后垂下眸子。
冷若的心不由的軟了軟。
手,堵上了郇玉的瑩粉色的唇。
隱隱覺得,他若是再說下去,定是會想起太過不愉快的過往,雖然說出后心中得到了紓解,但初時那種未合的傷疤再次被撕開的感覺,真是疼痛的讓人無法喘息。
手攀上郇玉的脖子,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中。
他時而蜻蜓點水般劃過她的唇,時而如野獸般瘋狂掠奪。
冷若雙眸微合,睫毛輕顫,粉唇微張散發出幽蘭的氣息,似有似無的呻、吟聲,斷斷續續的從她的口中溢出。
郇玉看著冷若這般撩人的模樣,身體內壓制已久的欲、獸,終于奔騰而出。
半個時辰后…
“混蛋,我要睡覺…”
自己剛才到底是那根勁不對,明明這個混蛋滿口謊話,裝起可憐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郇玉將臉貼在冷若的后背上,微微喘息,雙手不斷在冷若胸前上下其手:“若兒,你現在還睡的著嗎?”
冷若怒,將那兩只不斷蹭著自己豆腐的咸豬手拍掉:“你管我…”
郇玉低低輕笑,又在冷若布滿紅痕的后背上啃噬出了一塊:“可是為夫我覺得現在精神充沛誒…”
不知從那里翻出了一本畫質極為清晰、色、情的春宮圖,放到了冷若的面前,指著其中一頁,在桌子上嗶…:“上次讓朝云尋了許久的禁書,突然很想和娘子試試這個動作…應該會更舒服…”
“滾!!!”
冷若狠狠的咬著牙,朝云你給死長舌婦,你給我等著,所有的帳一起算…
一個時辰后…
冷若唇齒微張,不斷的喘息著:“你還要…嗯…多久…”
郇玉抱住她的腰,聲音很歡喜也很無賴道:“想要就這樣和娘子一直做下去,永遠不分開…”
冷若手指無力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向郇玉砸去:“你怎么不去死…”
郇玉低低笑道,啃咬著冷若布滿紅痕的脖子:“若兒,你舍不得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后…
床榻上,冷若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還在繼續的某個無恥的人,一口血梗在喉頭,不上不下的。
現在后悔好像也來不及了…
我為什么一開始不將他踹下去,讓他滾到地上睡…
冷若抽掉腦袋下的枕頭向他砸去…
一只大手,輕而易舉的接過她手中軟綿綿毫無攻擊力的動作,緊緊的抱緊她。
薄汗順著不斷搖晃的發絲垂落,滴在胸口滾落榻上,郇玉的容顏近在咫尺。
“若兒、若兒、若兒…”
郇玉的柔聲呼喚,一字一字都是她的名字。
一遍一遍,反復不歇。
一、夜、歡、好。
翌日,天邊一抹朝陽,沖破地平線徐徐上升,照耀著大地上的萬物。
冷若微微動了動,便感到腰像是斷掉的一般。
這個混蛋…到底做了嗶…多少次…
手猛然攥緊,向還處在沉睡中的某個無恥人臉上砸去,在拳頭快要碰到郇玉臉的那一刻,冷若驟然停了下來。
床上光、裸的美男,側身躺著,腰間蓋著錦被,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和毫無挑剔的精壯身體,如綢般墨發靜靜流淌在肩邊兩側,高挺的鼻梁勾勒出他毫無挑剔的側臉。
黑鳳翎似的睫毛,睫毛低垂,在眼下細膩的肌膚上投下青灰色的陰影,好似蝶翼淺擱在眼下。柔和、絕美的臉上,如精雕細琢般精美,似雪的肌膚襯著瑩粉色的薄唇,睡夢中好像一直帶著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里皎潔的上弦月。
安靜沉睡著的樣子,反倒更外打動人,就連外面的朝陽都極為眷顧他,輕柔流瀉在其絕世無雙的側臉上,仿若鍍上了一層耀眼的浮光,直讓人移不開目。
冷若緊握成拳的手,緩緩松開,伸出修長的指甲,輕輕戳了戳郇玉似雪的臉頰。
小聲嘟噥道:“混蛋,明明心腸黑的一塌糊涂,人也無恥的徹底…撒嬌、賣萌、裝可憐更是手到擒來,演技好的要死,怎生的偏偏長了一張如此溫良無害的臉…”
冷若忍不住在郇玉的臉上狠狠的戳了幾下:“混蛋、混蛋、混蛋…就連睡覺都這么風騷…笑得這么多情作甚…戳死你,戳死你…”
某個裝睡的美男,嘴角的弧度越翹越高,手按住臉上不斷搗亂的手,一手攔上冷若的后頸,距離拉近,狠狠的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冷若面色一怔,郇玉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嫩舌滑進口中,貪婪的吸、允著其中的美好。
冷若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她忘了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抵死纏綿…唇齒糾纏…
郇玉泛著情、欲的眸子似是要噴出火一把,手不斷的在冷若身上撫、摸著…
只聽“哐當”一聲,門外傳來了一陣瓷器摔碎的聲音。
冷若面色一變,急忙推開了郇玉,撈起床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欲、求不滿到嘴的肥肉飛了的雙重刺激下,讓郇玉幾欲暴走。
他面色一沉,黑的似是能滴出墨汁一般,手攥的咯咯作響。
不知是不是錯覺,冷若似是在郇玉身上看到隱隱竄出的一股黑氣——殺氣。
垂下眸子,慢條斯理的理了理冷若裹在身上的被子,將她裸露在外的脖子蓋得嚴嚴實實,衣袍不知何時穿在了身上,一個閃身,早已飛身出了門外。
冷若看著剛才還一臉屎色給自己理被子的人,眨眼功夫便消失在了門口,不由的一愣。
真是…太快了點…
門外,摔碎的飯菜前,跪著一位中年男子。
這男子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身穿一襲灰衣,長相很是精明,若是仔細一看,不難認出,此人便是浮生夢酒館的老板,兼掌柜的——酒心。
無形的殺氣直將酒心壓得不敢抬頭,他抹了一把額角流下的冷汗,顫聲道:“屬下浮生夢酒肆掌柜,酒心見過主子!”
郇玉似笑非笑的看著酒心:“好大的膽子啊,膽敢偷聽主子的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