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說清楚,你到底要怎么樣!”
“我不怎么樣,也不能怎么樣,只想好好過現在的生活。”
言瑞希對上母親嚴厲憤然的目光,勇敢的面對她,面對如今自己將要承擔的一切,“也許在你們看來我錯了,認識魏驍是錯,給他生孩子也是錯,可這是我的選擇,人生當中無數多的選擇,不是任何選擇都要分對和錯的。我喜歡魏驍,喜歡的不是他的成功,不是他有多少(身shēn)家,而是實實在在的他那個人,所以不管他是魏氏少東魏驍,還是在牢里看不到未來的魏驍,我一樣喜歡他。”
“他是孩子的爸爸,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以后孩子大了,我也會正面告訴他,爸爸犯了錯,在監獄。我不會嫁人,我要等他出來,我是他的妻子,媽,魏驍把我當成他的妻子。”
她的右手伸出來,無名指上,是那枚價值不菲的戒指,她對董韻文說,“媽,你看,魏驍悄悄地給我買了戒指,他想要我做他的妻子,你明白嗎,媽,這就是他想要給我的。”
“你瘋了!”
董韻文霍然起(身shēn),怒得指著言瑞希,“一個戒指就讓你丟盔棄甲,一個戒指就讓你找不到北了?言瑞希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言瑞希低著頭,不再看她,“媽,我長大了,我有自己的堅持,希望,您和爸爸,不要怪我。”
那天,言瑞澤在二樓窗臺看著母親憤然離去,無奈搖頭,但他知道,言瑞希贏了,母親不會再((逼逼)逼)她嫁人。
周六下午,喬湘和許卉在美容院做spa。
許卉唉聲嘆氣,說過了二十五的女人就是老得快,臉上法令紋明顯,不知不覺就要三十了。
喬湘閉著眼睛享受著美容師給她按摩,笑著說許卉,“對自己那么高要求干什么啊,三十就三十唄,每個年齡有每個年齡的精彩。”
給許卉按摩的師傅在這個時候插了句嘴,“兩位女士保養得也都(挺tǐng)好的,皮膚年齡也就在18—25之間,光滑緊致真是不錯。”
許卉翻了翻白眼,道,“真會說話,以后常來光顧你。”
師傅有點不好意思了,“不是啊,我是說真心話來著…”
喬湘那頭的師傅也跟著幫腔,“許小姐臉部和周(身shēn)皮膚都是很好的,就是經常熬夜,有黑眼圈,這個自己可以調理一下。喬小姐皮膚是真好,找不到可以挑剔的地方,臉上看不見毛孔,跟十幾歲的學生一樣。”
喬湘被夸得臉紅,沒吭聲,許卉哈哈大笑,順便還說了句,“你們喬小姐不僅皮膚好,(胸胸)還大呢,他老公有福氣啊有福氣。”
喬湘拿枕頭扔她,紅著臉罵她,“真是沒個正行!”
兩個人做了美容出來,時間還早,就去看了場電影。
許卉昨晚上夜班,電影放了多久她就睡了多久,喬湘一個人看完了整場。
看完電影找地方吃飯,許卉想吃(日rì)式料理,喬湘都可以,兩人在商場底層找了家安靜的(日rì)本餐廳。
“我媽總催我相親,煩死了。”
許卉細細的手指拿著筷子,筷子上夾了個壽司,老半天都沒塞嘴里去。
喬湘喝了口茶,笑著看她,“你不去看看,萬一錯過了好的怎么辦。”
“可我真的不想去。”
“真不想談戀(愛ài)?”
喬湘問她,她就嘆氣,把壽司吞下去之后才說,“我是想,但是我比較喜歡順其自然,別人給我介紹男朋友什么的,我覺得不自在。”
“那你現在有看得上的男人嗎?”
“那倒沒有。”
“要求很高?”
“也不是,就是,沒遇上有感覺的。”
許卉吃了口烏冬面,又對喬湘說,“而且最近我比較倒霉,更沒有心思去想那些。”
“你怎么倒霉了?”
“那天從你家出來,差點被車撞了。”
“啊?有沒有事啊?”
喬湘拉起她的袖子,左看右看,許卉笑著把手縮回來,“沒事沒事,就是被嚇到了,然后相機被摔壞了。”
“人沒事就好。”
“那天氣死我了,那個男的,就是那司機,你知道嗎,他竟然叫我大嬸!”
許卉指著自己,“我看起來有那么老嗎?他說我是三十的女人!”
喬湘聽了忍不住呵呵直笑,“什么眼睛啊,故意的吧。”
“不知道,我就讓他賠我相機,他嘴好毒啊,還咒我至少還要單(身shēn)五年!”
“哈哈哈!”
“氣死我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人!”
喬湘給她倒茶,問她,“那他賠你錢了嗎?”
“賠了,相機的7500”
“那還好。”
“哎呀反正我最近特別不順,真想到寺廟里燒柱香!”
過了一會兒,許卉想起了什么,“對了,周一下午,我要去做一個采訪。”
喬湘喝茶,“你什么時候不做采訪了?”
“不是啊,言瑞澤,不是你老公的弟弟嗎?”
“對啊。”
許卉抿嘴笑,“周一下午言瑞澤工作室開張,我們要做一篇他的專訪。”
喬湘抬頭,“周一下午我也要去。”
“誒,他好不好相處啊?會不會像你老公那么難搞?”
“我老公什么時候難搞了?”
喬湘瞥她一眼,她吃吃的笑,“知道,知道,你老公最好相處了。”
喬湘說,“瑞澤和我相處得不錯,他很敬重他哥,自然也就對我很好了。他在家里也是那種不太管閑事的,(性性)格蠻好,你采訪他的話,應該沒什么困難。”
許卉摸摸(胸胸)口,“那就好。”
周一那天下午,言瑞澤工作室開張,喬湘去捧場。
因為言瑞澤算是很出名的那種攝影師,再加上他本人外型出色,在社交平臺上有很多粉絲,所以過來報道的媒體很多,在花園外面圍了個水泄不通。
那些記者不僅要采訪跟他工作有關的事宜,更多的,也想了解一下他的,畢竟他姓言,父親是言司令,母親是嘉行集團董事長,一個哥哥是嘉行ceo,另一個哥哥又是立信傳媒負責人,這樣的人打從出生就受到太多關注,記者們總想從他(身shēn)上挖各種八卦。
喬湘坐在太陽傘下喝咖啡,坐在她旁邊的是言瑞揚和言瑞希。
言瑞森出差在外,弟弟這邊開張不能來捧場,已經給言瑞澤打過了電話。
言瑞揚最近倒是不太忙,抽(身shēn)過來參加弟弟的開張典禮,他很樂意。
唐婉瑩離開言家后,言瑞希和大哥言瑞揚較以前稍微親近了些,再加上他不時地在爸媽面前幫她說好話,她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哥,逐漸生出好感。
今天來了很多媒體,自然有記者想要采訪言瑞揚,言瑞揚一概不理,不要本末倒置了,今天主角是言瑞澤。
這會兒許卉待在角落里,看著那個穿著黑西裝白襯衫的帥哥挨個接受各家媒體采訪,她靜靜地站在無人的地方,嘴里咬著個棒棒糖,眉頭皺成了個川字。
她太倒霉了!
她怎么不知道他就是言瑞澤呢!
言瑞澤為人謙和,到場的媒體都給了采訪機會,他不是沒看見角落里那個掛著工作牌咬棒棒糖的女人。
問了旁邊的助理小賴,小賴說那是徽城報業集團下屬雜志社的主編。
言瑞澤唇角微扯了一下…主編。
那女人不時地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言瑞澤跟前好幾個記者在問他問題,他回答得心不在焉的,視線完全落在了那女人(身shēn)上。
小小年紀能在一間大的出版集團擔任主編,看樣子本事不小,言瑞澤倒想看看這個女人今天采訪他都要問些什么問題。
沒多久,喬湘在那頭喊許卉,許卉站累了,也就過去坐下。
言瑞澤好奇,怎么嫂子認識這女人嗎?
撇下八卦記者不管,言瑞澤徑直走向家人那邊。
許卉聽到言瑞澤喊了一聲“嫂子”,瞥眼往他走過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人就是故意的,在座的有他哥哥和妹妹,他偏偏要特意喊喬湘,分明就是看見剛剛喬湘叫她過來坐。
許卉知道言瑞澤是言瑞森的弟弟,但她完全沒想到他就是那天那個開破吉普的司機,早知道是這樣,寧愿自己承擔那個相機的賠償費用,也不會問他要。
其實相機壞了是事實,言瑞澤也該賠,可是見到言瑞澤的時候許卉莫名其妙心虛,搞得像那天自己是訛了他。
言瑞澤在許卉旁邊坐下,笑意盎然。
喬湘給一家人介紹了自己的同學,這一大家子非富即貴,許卉感覺自己頓時矮了半截——尤其是言瑞澤笑呵呵看過來的時候。
“怎么許記者今天過來不做采訪嗎?”
言瑞澤翹著一雙大長腿,從他大哥那煙盒中抖出一根煙來,夾在之間,一時沒點燃,就這么悠哉的看著許卉。
許卉耳根子都是(熱rè)的,嗓子梗得慌,咳了一聲,笑著說,“我看有好多家媒體都在采訪你,就想著…一會兒再說。”
“是嗎。”
言瑞澤臉上掛著笑,拿打火機點了煙,瞇著眼抽了一口,垂眼笑道,“我現在有空了,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吧。”
態度奇好,許卉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么友好的對待自己。
在座人很多,許卉請言瑞澤到安靜的地方去。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