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人特別多,喬湘前面還有200多號人,喬湘坐下來等。
有些餓了,她就去旁邊買了芝士紅薯邊吃邊等。
林嬸在菜市場沒等到喬湘,就來芝士紅薯這邊找她,結果剛剛和喬湘錯過——
喬湘懷孕,(身shēn)邊通常都有人,所以一般(情qíng)況下她就沒有拿手機。
結果一大早上,家里人找她找得團團轉。
喬湘在銀行辦好事(情qíng),慢慢走回去,到家時已經十二點了。
等她回到家里,看見家里那么多人,包括她爸媽,她公公婆婆,還有言瑞森,喬悅…她站在玄關,嚇了一跳。
“怎么這么多人?”她有點懵。
言瑞森幾步走過來,“你去哪兒了?”
語氣不輕不重的。
實際上這會兒他有點火大。
還在開會,林嬸起先打電話他沒接,過一會兒他媽又打給他,還是沒接,然后他爸打給他,他接了,說是喬湘不見了!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qíng),言瑞森是怕了,二話不說結束會議驅車到處去找她。
這會兒她平安回來,而且看起來好好的,也不像有什么事,一大家子人這才放下心來。
喬湘對言瑞森笑笑,“去買芝士紅薯了啊。”
“林嬸說她去找你,沒見你人。”
“我就買了以后去旁邊的公園了嘛。”
喬湘換了鞋,雙手握了握言瑞森的手,“我餓了,可以吃飯了嗎?”
言瑞森點點頭。
喬湘望著家里各位長輩笑笑,徑直走到餐廳那邊,坐下給自己盛飯。
佟淑儀看喬湘現在也沒個樣子,不太禮貌,覺得(挺tǐng)不好意思的,就對言司令夫婦說,“湘湘她之前不是這樣的,也不知道…”
綁架事件之后,喬湘在人際交往方面像是有些障礙,董韻文也知道她的(情qíng)況,也沒太在意。
“沒關系。”董韻文笑著說。
今天中午林嬸做了好大一桌菜,喬湘說是餓了,實際上也沒吃多少,長輩們還在吃飯的時候她就說飽了,然后上樓去了。
等她走了以后,佟淑儀和喬應承夫婦二人因為尷尬,也沒有心思吃這頓飯。
從他們家離開后,兩口子去外面找了家小餐館,坐下來點了幾道小菜。
“湘湘古里古怪的,她現在是懷孕了,人家婆家不好說她,照這樣下去,以后準得嫌棄她。”佟淑儀唉聲嘆氣的,嘴上說自己女兒,其實心里特別惱恨那個唐婉瑩,雖然看電視知道她自殺了。
喬應承給妻子夾菜,笑說,“也沒那么嚴重。”
對喬應承來說,再怎么嚴重,也比不上那年佟淑儀把喬湘從紐約帶回家的時候嚴重。現在喬湘只是話少,不(愛ài)跟人交流,慢慢的等她(情qíng)緒恢復了,也就會好起來。
別墅這邊。
喬湘睡午覺的時候,言瑞森上樓來。
她弓著(身shēn)子在被窩里,也沒睡著,望著窗戶外面在發呆。
言瑞森脫掉外(套tào)扔在一邊,蹲在她跟前,握著她的手小聲問,“跟老公說實話,到底去哪兒了?”
喬湘看他,“就是去公園了啊。”
“大冬天的,公園光禿禿的你覺得有什么好去的?”
喬湘眨著眼睛。
言瑞森嘆氣,“算了,我也不追問了,下次出門還是把手機帶上吧。”
他作勢要站起來,喬湘雙臂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
本來因為她到處亂跑,言瑞森心里有些生氣,她這一吻,讓那點兒氣都消失無蹤了。
喬湘懷孕也有四個月了,肚子有凸一點點,但是人卻瘦了。
自從綁架之后,她心(情qíng)也不如之前好,精神自然不好啊,這都是很影響人的(身shēn)體的。
言瑞森坐在(床床)頭,她枕著他的腿,兩個人也沒什么話,就這么待著,一片寧靜。
喬湘心里在想事(情qíng)。
答應花臂大漢的事她做到了,他家中老人收到錢,也應該足夠安度晚年了。
但這些,她不會告訴言瑞森,怕言瑞森罵她。
其實喬湘也不知道自己做這些到底對不對,畢竟,大漢幫著唐婉瑩綁架了她。
家中的報紙雜志都被藏起來了,有關唐婉瑩自殺的事(情qíng)她一個都沒看到。
可是她今天中午回家的時候,路過一個小賣部,她去買(熱rè)(奶奶)茶,正好看見小賣部的電視機在播報唐婉瑩自殺的新聞…
喬湘望著天花板眨眨眼,然后小聲說,“瑞森,唐婉瑩對你,是真的很喜歡嗎?”
言瑞森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喬湘翻了個(身shēn)坐起來,跨過去坐在他腿上,“一個人要不是太(愛ài)另一個人,怎么會發瘋?她從小寄住在你們家,認識你的時間比我長,我能(愛ài)你,她同樣也會(愛ài)你,甚至,比我(愛ài)得更久。”
“(愛ài)一個人,不應該以這種方式。”
“那是因為我得到你了。”
“那她只能祝福。”
言瑞森親吻喬湘額頭,“不是累了?睡吧。”
喬湘看了他一會兒,點頭,“嗯。”
她睡下,拉好被子對他說,“你也去公司吧,不耽誤你了。”
言瑞森下(床床),給她拉好被子,臨走時說,“今天你回來,一個人都沒叫,這樣總歸是不太好。”
他耐心引導,開導,想為她做的很多,能做的似乎很少。
喬湘一對大眼睛睜著,末了點頭,“知道了。”
言瑞森驅車去公司,路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今天喬湘和他說的話開始多起來,不再是他問,她答。
他別無所求,只想她好好的。
邢輝從美國回來,給秘書處好多姑娘帶了東西,堪比職業代購。
小譚辦公桌上擺了一大堆東西,有化妝品,護膚品,還有包,她算了算,花了她兩個月工資…
邢輝手里拎著一個香奈兒的袋子,小譚笑著打趣,“給言太太買的?”
邢輝有點不好意思,“言哥對人那么好,得知恩圖報啊。”
小譚翻白眼,拿手戳他肩,“我對你不好?你怎么不對我知恩圖報啊?”
“大姐,除了你那個兩萬多的包,其他都是我送的,行嗎?”
“那你把包也送了吧哈哈哈。”
邢輝斜她一眼,走了。
小譚望著他(挺tǐng)刮的背影,一時愣了神。
小譚在公司這么多年了,不是對邢輝沒好感,但是始終在一個公司,想想還是不要越界。
言瑞森在接待一個俄國客人,小譚告訴過他的,所以邢輝也沒去打擾言瑞森了,給言瑞森發了條短信,意思他下午也沒什么事,直接把禮物給言太太拿回家去,說不定言太太會高興。
言瑞森回了一個字,準。
邢輝開了言瑞森的賓利去晉云路別墅,一路上暢通無阻。
可是,車子在別墅區門口,被一個女司機給剮蹭了。
這個女司機不是別人,就是剛拿到駕照不久的喬悅。
喬悅今天開自己父親的車過來陪姐姐,她自覺開車技術已經練得很好了,哪知道還是犯了事,還是大事!
“那個,邢司機,我姐夫他不會生氣吧?”喬悅很是忐忑。
邢輝笑,“沒事,保險公司會處理。”
喬悅點點頭。
“你過來看望言太太?”
“我姐最近不太好,我沒課的時候都過來陪她。”
“你們感(情qíng)(挺tǐng)好的。”
“嗯,我很喜歡我姐姐,從小就喜歡。”
兩人聊著,把現場事故圖片發給了保險公司,就各自上車了。
一前一后進了小區。
喬悅停車停得慢,等她停好了車要進屋,邢輝已經把禮物給喬湘拿到屋里,準備走了。
喬悅在門口碰到要離開的邢輝,“邢司機你就要走了嗎?”
“嗯,你姐夫不在,我一個男人在這也不方便。”
邢輝是個特別正直坦誠的人,他看了下時間,還得回家一趟,就對喬悅說,“那我就先走了。”
喬悅,“等等等等等等。”
“邢司機有微信嗎?”
一個下午,喬悅都嘻嘻哈哈的,完全就像個花癡。
花了十來分鐘,把邢輝的朋友圈掃了一遍,然后總結道,“邢司機就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喬湘看她一眼,“也沒人覺得他是gay。”
“哈哈,別看他隨時西裝革履,其實就是糙老爺們!”
“(胸胸)肌,腹肌,馬甲線!(身shēn)材好好哦!”
喬悅指著一張邢輝健(身shēn)房對著鏡子自拍的照片,“他都可以去當健(身shēn)教練了。”
喬湘看了一眼那張照片。
鏡子里,倒映出不遠處跑步機上跑步的男人背影,那人不是別人,喬湘一眼看出是言瑞森。
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姐,你覺得邢司機怎么樣?”喬悅(嬌交)羞的問。
喬湘:“還行吧。”
“那我追他,你贊成嗎?”
“嗯,可以。”
“姐你(愛ài)我嗎?”
“那個包,送我吧?”
喬悅來陪喬湘,在別墅待了兩個多小時,晚飯后,順走了邢輝送給喬湘的限量版包包。
言瑞森晚上十點多回來,在外面應酬,(身shēn)上多少有點酒味。
但他喝得很少,邢輝回來了,邢輝會幫他擋酒。
言瑞森洗完澡出來,問喬湘,“收到禮物開心嗎?”
喬湘側臥著,一手放在腹部,“被喬悅拿走了啊。”
言瑞森愣了愣,然后笑了,“沒事,你要喜歡,我再讓人買。”
“邢司機薪水高嗎?”
“問這個做什么?”
喬湘扭頭看他,笑道,“能買兩三萬的包送人,想來也是中產階級。”
言瑞森笑著捏她臉,“我的人,我都不會虧待。”
喬湘翻了翻(身shēn),換平躺的姿勢。
“悅悅喜歡他呢。”
“嗯。”
男人擦著頭發,背對著喬湘坐在(床床)邊,入眼就是漂亮的背部肌理。
喬湘想起他在健(身shēn)房的照片。
“邢輝感(情qíng)那一塊(挺tǐng)干凈的,就是有時候木訥些,你妹也單純,我看(挺tǐng)合適。”
言瑞森說著站起來,要去吹干頭發,“就是明年邢輝要調去紐約了,喬悅要是愿意,是不是也跟去紐約?”
喬湘嘆息,“八字都還沒一撇,你倒是著急了。”
“也是。”
言瑞森笑著去拿吹風機。
吹頭發的(身shēn)后,喬湘過來,在他(身shēn)后默默地站了好一陣。
言瑞森看著鏡子里一直瞅著他的女人,唇角含笑,末了關掉吹風機,就著鏡子看她,“在想什么?”
喬湘湊上去,雙手環住他的腰。
“在想,瑞森今晚想不想要我。在想,瑞森憋得太久了,會不會憋得很難受。”
男人轉(身shēn),背抵著盥洗臺邊沿,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看她殷紅的雙頰,“難受不會,但是想要你,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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