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去隔壁兒童房叫言嘉楠起(床床),然后和孩子一起下樓吃早餐。
下樓梯的時候,言嘉楠斜眼瞥喬湘的肚子,喬湘看他那小眼神兒就想笑,伸手捏他的臉蛋兒,“在想什么呢?”
“不是懷孕嗎,怎么肚子還這么小?”
“你以為今天發芽明天就能結果啦?”
“可是你都長這么胖了,肚子里的弟弟妹妹還沒反應。”
言嘉楠只是說了實話,可這徹底打擊到了喬湘。
連小孩子都說她胖了,所以言瑞森經常嘴里那句“哪有很胖”顯然就是在敷衍她。
言嘉楠七點五十離家去學校,喬湘上樓,言瑞森已經起來了,在換衣服。
喬湘走到更衣室去看他,站在他(身shēn)后看他扣襯衫紐扣,男人從鏡子里瞧見了她哀怨的眼神,轉(身shēn)看她,“有什么事嗎?”
喬湘心里還在惱恨他那句“哪有很胖”,瞪了他一眼轉(身shēn)走開,“沒事。”
言瑞森收拾好,下樓喝了杯(熱rè)牛(奶奶)就和喬湘去醫院了。
一路上喬湘沒什么話,眼睛一直瞅著外面街道。
言瑞森見她興致不是很高,像是不高興,只當她孕婦(情qíng)緒變化快。
很快到了醫院,排隊掛號。
言瑞森在人群中站著很是打眼,不少女的都在看他,甚至是肆無忌憚的眼神在他(身shēn)上游走。
今天他穿得沒那么正式,黑色大衣,窄腿褲(套tào)的短靴,頭發沒怎么打理過,干凈清爽的,看著年輕又英俊——其他女人在看他,喬湘在他跟前就看那些女人。
喬湘其實沒有那么小心眼的,就是早上言嘉楠說她胖,然后她就有點不自信了。
幾分鐘后,拿到了劉霞的號,在眾目睽睽之下,言瑞森牽著她去乘扶梯。
(身shēn)后有女人在議論,“那男的好帥啊。”
喬湘聽到了。
上扶梯的時候,喬湘看都不看一眼言瑞森,言瑞森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看自己這么不順眼,心里不過去,就問了,“我怎么你了?”
“沒有。”她悶悶的。
然后他就笑了,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時候拉到(身shēn)后繞過去扶在他的腰上,另一只手摟住她,“一張狗臉對著我,我當我怎么得罪你了。”
“…”你才狗臉。
劉霞診室外面候著好多人,有看婦科的,也有來產檢的,喬湘也沒插隊,自覺的坐著等。
言瑞森隨(身shēn)帶著喬湘的水杯,喬湘坐下來,他擰開蓋子給她喝溫水。
喬湘喝了幾口,抬頭看他,正好他也在看她,二人對視。
“我之后可能還會變得更胖,你會不會介意?”
她這么問,言瑞森明顯怔了一下,然后覺得她有點莫名奇妙,“(身shēn)材這種事(情qíng),就不要太在意了。”
男人不一定就喜歡瘦的,像喬湘以前那么瘦,言瑞森還真不是特別喜歡,他只是不好說而已,說了怕她不高興。
有點(肉肉),看著有福氣,也更健康,現在這樣就(挺tǐng)好。
“早上言嘉楠說我胖。”喬湘低頭,手指在腿上畫著圈圈。
“管他做什么。”
“小孩子也會分辨美丑,肯定是我現在不好看了。”
男人抹了把臉,似笑非笑的看她,“那我說你好看,你就好看,我才是你的(愛ài)人。”
喬湘緩緩抬起頭來,看見他眼底的溫柔,心就這么融化了。
所以就算自己現在不好看了,也有人(愛ài)著,她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屏幕上顯示了喬湘的名字,言瑞森摟著她去診室。
言瑞森(身shēn)份多少還是有些特殊,哪怕劉霞是喬湘的同學,也對這類人尊重多一些,敬仰多一些,所以進去的時候,劉霞站起來和言瑞森握了下手。
喬湘做胎監的時候,言瑞森手機響了,怕影響到醫生,自覺的出去接電話。
“言先生人看著比電視上雜志上隨和得多。”劉霞這樣評價。
喬湘仰著頭看天花板,嘆了口氣。
哪兒有多隨和,劉霞是沒見過他發脾氣鬧(情qíng)緒的時候。
“今天他不忙嗎,親自陪你過來?”
“說是公司不太忙。”
劉霞扶喬湘下來,喬湘一邊理衣服一邊問她,“沒什么問題吧?”
“嗯,(挺tǐng)健康的。就是你體重長得過快,吃的方面還是控制一下,我怕你后面妊高癥糖尿病之類的就不好了。”
“早上我兒子還說我胖。”
“其實還算是正常體重,但你之前太瘦了,這一下胖得有些明顯。”
喬湘檢查完就出去找言瑞森,老遠的看他在對面露臺接電話,不想過去打擾,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
坐了一會兒要去洗手間,再轉頭去看言瑞森。
那人邊抽煙邊講電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結束,喬湘皺了下眉,起(身shēn)自己去找洗手間。
喬湘在走廊那頭看到洗手間的標志,緩緩走過去,剛走到轉角處,聽(身shēn)后一道女聲喊她,然后她停下腳步,轉了(身shēn)。
言瑞森接完電話是在五分鐘之后。
美國那邊項目出了點問題,要他親自過去一趟,他在電話里大發雷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大多數事(情qíng)他都是親力親為,眼下老婆懷孕了想給自己放幾天假是不是不行!
他安排了邢輝去紐約,掛了電話之后回頭找喬湘,哪里還能瞧見她的影子。
劉霞說喬湘十分鐘之前就出去了,言瑞森在整層樓找了一圈,依舊沒看到人,打她電話,機械的女聲提示不在服務區。
那一刻,言瑞森有了不好的預感。
從上午十點喬湘在醫院失蹤,之后的六個小時,言瑞森整個人處在瀕臨崩潰的狀態,醫院領導不敢得罪這號人,沒有按照正規程序就把當天的監控調了出來。
但就算是監控,也會有拍不到的死角,喬湘最后一次出現在監控里,就是她站在洗手間外面的轉角位置。當時她突然轉了個(身shēn),在原地站了幾秒鐘,然后往先前的方向走過去。
之后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
言瑞森一直待在醫院院長的辦公室,人在醫院憑空消失了,別說是言瑞森的老婆,哪怕是一般老百姓在這里出了事,醫院也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的。
劉霞都快急瘋了,女人比不得男人,一想到喬湘有可能是被人綁架,劉霞都哭了好幾回。
喬湘的手機之前是不在服務區,之后就直接關機了,照這種(情qíng)況,多半就是被人綁架了。
院長急得汗如雨下,他想跟言瑞森說幾句什么,言瑞森根本就不管他,邢輝站在旁邊,聽他們主仆的意思是醫院暫時關閉,一天沒找到喬湘,就一天不要營業,人在這里離奇失蹤,自然要公安介入調查,這么一來,醫院的名譽肯定就毀了。
院長去找劉霞,讓她去跟言瑞森說說好話,劉霞也火了:人都失蹤了,還說什么好話!
結果醫院沒有關閉,公安的人開始過來取證調查。
這件事驚動到了言司令,那邊直接排了兩輛車的tejg過來。
也就在當晚,言瑞森接到一通電話——
喬湘雙手被綁在椅背上,雙腿也被繩子拴得牢牢的,嘴巴上貼著黃色封口膠,眼睛用黑布蒙著,她的視線,乃至她的精神里,全都被黑暗充斥著。
耳邊有人在對話,有男的,也有女的。
那個女的喬湘認識,就在幾個小時前,她們在醫院見過面。
“新聞都出來了,你讓我綁架這個女的是立信傳媒老總的女人!”
“那又怎么樣!”
“你不想活我還想,你知道她什么背景嗎?言家的人是那么容易動的嗎?算了,這單生意算我白做了,傭金我也不要了!”
喬湘意識很清晰,這是唐婉瑩和綁匪的談話。
言家那邊有所動作,一般(情qíng)況下他們不會把自己的新聞給媒體,但是喬湘被綁架了,這個事(情qíng)是要炒得越火越好,就是要讓對方清楚,言家的人動不得。
唐婉瑩站在喬湘跟前,還在和那個綁匪交談。
“我給你加價。”唐婉瑩說。
那綁匪有所遲疑,看了一眼被綁著的喬湘。
唐婉瑩又說,“事后你去國外,這件事就跟你沒關系了,給你加到200萬如何?”
之后,喬湘聽到一扇門被關上的聲音。
再之后,她眼睛上的布被人撕下來。
估計是失去光明好多個小時的關系,突然被白熾燈強烈的光刺得眼睛很痛。
喬湘看清楚綁匪的樣子,一個三十幾歲的大漢,哪怕是大冬天,他也是光著膀子,手臂上聞著盤龍紋(身shēn),龍頭蜿蜒到了他的(胸胸)膛上,觸目驚心。
大漢臉上一道淺淺的疤,他冷冷的看著喬湘,對她說,“算你倒霉,我本來不做了…”
喬湘睜大眼睛,滿眼驚恐。
大漢一把扯開喬湘的外(套tào),露出里面的藕色毛衣。
喬湘知道他要干什么,流著淚一直搖頭。
“很快就過去了,我十分鐘結束。”
大漢沒看她,低頭去脫喬湘的打底褲。
喬湘下面被繩子捆著,那大漢也不方便,想著一個弱質女流,就給她松開了,一邊對喬湘說,“我開車撞死了人,車子沒保險,要不陪個百八十萬,我就得去坐牢了。”
他剛撕開喬湘嘴上的封口膠,喬湘就哭著說,“我是孕婦,你能對一個孕婦做著牲口不如的事嗎!”還在為找不到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