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娜愕然的看著她,“沒有啊,先生沒有告訴我他要回來啊。”
“不可能的,他秘書告訴我他已經到紐約出差了,你們是不是把他藏起來了?蘇珊娜求你,求你告訴我他在哪里…”
喬湘說著話就這么毫無征兆的哭起來,蘇珊娜懵了,“太太你和先生又吵架啦?怎么又吵架了呢?吵得很嚴重嗎?”
喬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言瑞森不在家里,那他去了什么地方?
他在紐約有分公司,喬湘以前去過一次,在家里沒見著他,她就去公司找他。
可是喬湘找遍了所有他有可能去的地方,根本就見不到言瑞森的影子,她完全就不知道,小譚說他在紐約只是隨口一說。
國內,譚依然把事(情qíng)跟言瑞森坦白了。
紐約這邊的工作人員說言太太去分公司找言總,譚依然接到電話就擔驚受怕,覺得自己做錯了,給言總知道她害喬湘一個人跑到紐約去,有可能一怒之下會讓她卷鋪蓋走人。
沒想到,言瑞森知道后,依舊是面不改色處理文件,連頭都沒抬一下,“以后有關那個人的事(情qíng),不需要在跟我說。”
男人狠心的時候,總是讓人難以想象。
言瑞森是徹底對他們的婚姻失去了信心,所以有關喬湘的一切,他都不需要再知曉。
他已經幾天沒有回去,言嘉楠和林嬸也一直住在另一(套tào)房子里。
白天有老師過來教言嘉楠鋼琴,美術以及其他特長課,小家伙不會覺得無聊,但他每到了晚上就會想爸爸和湘湘。
昨晚小家伙打電話給言瑞森,問他什么時候才可以回家,問他湘湘去了哪里,怎么她的電話也打不通。
言瑞森沒有隱瞞,直接告訴他,“以后她都不會回來了。”
單方面的宣判了他們的關系告一段落,他甚至不需要去理會喬湘有什么想法,從她和魏驍背叛他們的婚姻那一刻開始,言瑞森就在心里判了她死刑。
喬湘滿世界找他的時候,他忙于工作,所有的不堪和疲憊全都拋之腦后。
男人和女人不一樣之處就在于,男人在段感(情qíng)里受了傷,還能正常生活,而女人不能,就如同喬湘,為了見言瑞森一面,瘋了似的在找他。
新年第一天,喬湘在紐約大病一場。
已經幾天沒有進食,她面色蒼白的進了一家中國餐館,也就是在那里,她暈倒了。
當時在那家餐廳的,是和丈夫孩子一起吃飯的莉莉安,莉莉安喜歡吃自己的家鄉菜,時常會去中國餐廳,上一次遇到喬湘和言瑞森,這一次,遇到了暈倒的喬湘。
莉莉安和丈夫把喬湘送進了醫院,她是因為勞累過度和營養不良才會暈倒,醫生給她打了營養液。
喬湘很久沒有這樣安安穩穩的睡過了,從莉莉安夫妻把她送到醫院,她一直睡了十幾個鐘頭才醒過來。
她剛睜眼,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莉莉安。
莉莉安見她醒了,高興的露出笑臉。
“我們真有緣分,喬湘。”
莉莉安和她重遇,自然是開心的,只是她沒有想到,這次的見面,會送喬湘來醫院。
喬湘很虛弱,臉色很差,她問莉莉安,“我睡了多久?”
現在是深夜,莉莉安看了時間,道,“十三個鐘頭了。喬湘,你很累嗎?”
喬湘低頭,她說,“我很累。”
“你過得很不好。”莉莉安擔憂的看著她。
“是。”
她點點頭,一股(熱rè)淚就這樣落下來。
莉莉安坐在她的(床床)沿,伸手摟住她(嬌交)小的(身shēn)子,“你的未婚夫,沒有再去找你嗎?”
喬湘抬眸,和她對視,“我們后來結婚了。”
“那是好事啊。”
“可是現在,可能,他不會要我了。”
喬湘的眼淚奪眶而出,止都止不住,莉莉安嚇壞了,緊緊抱著她不松手,“寶貝兒先別哭,有什么事先告訴我,我們想辦法一起解決。”
“解決不了的,言瑞森他不會再要我了。”
那天晚上,喬湘斷斷續續的,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時候告訴莉莉安,從唐婉瑩說到魏驍,也和莉莉安說了當年的事,莉莉安得知唐婉瑩就是當初造成喬湘和言瑞森分開的罪魁禍首,恨得牙癢癢,在心里咒她不得好死。
“那個女人太壞了,一次又一次的害你。要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和你丈夫吵架,就不會出去喝酒,更不會有后來的誤會。”
莉莉安嘆氣,她安撫喬湘,“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你丈夫(身shēn)份特殊,那么多媒體都在報道這個事(情qíng),你得讓他緩一緩,等到有機會了,再去和他解釋。”
喬湘搖頭,“沒有機會了,他如果成心躲著我,我是見不到他的。”
“你有什么打算?”
面對莉莉安的問題,喬湘也不知如何作答。
佟淑儀和喬應承之前說過,有些緣分看似注定,其實根本就是錯誤,本就是沒有緣分的兩個人硬要(套tào)在一起,到后來始終也會分開。
喬湘想,她和言瑞森可能就屬于沒有緣分卻硬要在一起的兩個人,經歷過那么多事(情qíng),她就算不信命,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的關系。
“有些東西是上天注定的,我和他這么多年,分開又重聚,中間經歷過太多的誤會,一次又一次,我心力交瘁。”
“孩子有他陪在(身shēn)邊我很放心,只要他偶爾讓我見一見孩子我就心滿意足。”
“我找了他幾天,逃避而不見,無論我去哪里,始終都見不到他。”
“他甚至可能已經回國了,可我連他的聯系方式都沒有,電話永遠關機,我永遠聽到一個機械的女人聲音。”
“沒有他我也可以一個人過得好好的,在一起過,也沒有遺憾了。”
“我想,回國后無論如何我都要見著他,就是分開,我也得讓他知道,我從未背叛過我們的婚姻。”
喬湘靠在莉莉安的肩頭,她對他說,“當時,他半夜去找你,他已經懷疑我有過他的孩子,后來他一聲不吭的離開,就像現在這樣。他的處理事(情qíng)的方式永遠都是用冷暴力,我受夠了這樣。夫妻之間終會有矛盾,人生那么長,如果沒一次爭吵都是從冷暴力開始,那太累了。我才二十六歲,我想過安穩平靜的生活,起伏太大,心理落差也很大,我不想再這樣下去。”
“你打算,和他離婚嗎?”
“你覺得現在這樣,離婚不是更好的結果嗎?”
莉莉安皺眉,咬著下唇一時沒吭聲。
她的老公在生活中都比較紳士,很少和她在某祎哥問題上爭論。
平時她在家里要照顧兩個孩子,心煩又累,老公下班回來偶爾還會幫她帶孩子,她時常在他面前抱怨帶孩子累,他都承受著,在他看來,和女人吵架讓女人傷心的男人都是傻((逼逼)逼)。
所以莉莉安體會不到喬湘那種落差很大的心理,她丈夫一直都對她很好。
“是不是出(身shēn)很好的男人,自尊心很強,做事(情qíng)就會很自我?”莉莉安感慨。
喬湘笑了一下,搖頭。
“他永遠不會在第一時間聽我說話,也不會在第一時間找我,我想通了,那就分開好了,與其兩看生厭,倒不如一個人自由自在。”
莉莉安勸解,“也不能這么說,畢竟有孩子呢,你得為孩子考慮。”
喬湘唇邊泛起一抹苦澀,“我兒子很可(愛ài),也很懂事,我太(愛ài)他了。可是你要知道,言瑞森是不可能把孩子的撫養權給我的。”
中國的元旦節,闔家歡樂的(日rì)子,喬湘住在醫院里。
幸好有莉莉安陪著她,才讓她不會那么孤單。
莉莉安問她,“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國?”
“我想再待一段時間,也算是散散心。我的工作也搞砸了,我這樣子,輿論中心人物,學校哪兒還敢讓我回去上課。”
喬湘已經慢慢恢復平靜的心態,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心態。
工作沒有了,可以再找,人總得好好活著。
莉莉安(熱rè)(情qíng)善良,她笑呵呵的摟著喬湘的脖子,“那就在我家住好了,過幾天等你(身shēn)體好一點,我帶你去我們家農場。”
“好。”
喬湘就這樣在紐約住下來。
住在莉莉安家里,和她一起照顧孩子。
莉莉安的大兒子劉易斯今年六歲,小女兒瑞貝卡三歲,丈夫在一家投資銀行當高管,一家人和美幸福。
也許莉莉安家里不是富甲一方,也許莉莉安的老公也沒有那么英俊,但是他們的小家庭在喬湘眼里,就是一個完美的家庭了。
喬湘教兩個孩子中文,孩子很喜歡她,一天追著她跑。
喬湘也會想起言嘉楠,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小家伙那張(肉肉)呼呼的小臉蛋心里一片柔軟,眼眶一陣酸脹。
往常,這個時候,她是在家里給言嘉楠講睡前故事的。
言嘉楠會在(床床)上抱著喬湘的腰,閉著眼睛聽她講故事,聽著聽著就進入了夢鄉。然后喬湘親吻他的額頭,給他拉上輩子,之后再離開他的臥室。
喬湘好想念言嘉楠。
來美國之前她的手機一直關機,她不知道言嘉楠有找過她。
等到她開機打給言嘉楠,接電話的時候林嬸。
林嬸很為難,說是言先生說了,讓她不要聯系嘉楠。
喬湘不想林嬸為難,自覺的掛了電話。
可是她到底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連自己兒子的聲音都不能聽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