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激靈,覺得沒對啊,她怎么就被他帶著走了,趕緊推開他,“楊朔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把我倆的事(情qíng)說出去,我先殺了你再自殺!”
說完轉(身shēn)就跑,跑得越來越快,想躲瘟疫一般。
楊朔站在原地嘆氣,心說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說啊。
星期一下午五點,放學時間。
喬湘一個多星期沒有回家,想著在這么下去也不好,還是要回去一趟。
最多爸媽問起她和言瑞森的事,她不說就是了。
可剛從學校出來,她一眼就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惹眼的黑色賓利。
那是言瑞森的車,平時工作的時候開的,她坐過好幾次,不可能不認得。
喬湘知道那人是來找自己的,四下張望看看有沒有人在注意這邊——事實上,那輛車停在那兒就不可能不引人注意。
喬湘心說你以前來找我都是把車停在別的地方的,今天在想些什么啊,給人看了如何是好…
就在喬湘皺眉懊惱的時候,那車的車窗滑下來。
喬湘隔著十幾米遠的距離,透過車窗看里面那西裝革履的男人,他也正在瞅著她,二人眼神交匯,一個躲躲閃閃,一個意味深長。
好死不死,崔阿姨和趙阿姨也下班從學校里面走出來,跟喬湘打招呼,“小喬你站這兒干啥啊?”
喬湘:“…”
然后,車里那人不耐煩地喊她,“湘湘。”
霍地,崔阿姨和趙阿姨的眼睛一下就往那車看過去,于是,她們看見言嘉楠的爸爸正襟危坐的坐在車里,兩個人的嘴巴同時變成o型。
喬湘扶額。
“小喬啊,你,你和嘉楠爸爸,你們…”
趙阿姨完全呆住了,倒是崔阿姨比較淡定,輕輕蹭了趙阿姨一下,呵呵的,“我早說了小喬和嘉楠爸爸是那種關系。”
崔阿姨兩個拇指一靠攏,比了個親(熱rè)的形狀。
喬湘沒有在那兒繼續待著,跟兩位阿姨說了明天見,趕緊上了那車。
她簡直恨死言瑞森了。
喬湘上車的時候,言瑞森已經給她拉開了車門,舉止親密,眉目(情qíng)深,給人一看就是相識很久的戀人,所以崔阿姨和趙阿姨一路上都在嘻嘻哈哈的議論說,“之前給你們說小喬是嘉楠爸爸的女朋友,你們都不信。”
“那是她自己不承認嘛。”
“哼,就(愛ài)跟我們裝。”
“不過,小喬和嘉楠爸爸真是般配啊。”
與此同時,喬湘正別扭的坐在言瑞森(身shēn)邊,好半晌都不看他,把臉轉到車窗外,心里一直在跟自己說:我沒原諒他沒原諒他。
言瑞森則平靜的盯著她的后腦勺,內心柔軟。
他坐了一陣,伸手去拉她的手。
喬湘條件反(射射)把手抽回來,不給他碰。
言瑞森輕嘆,低聲喊她,“湘湘。”
“沒原諒你。”
喬湘也不顧前面還有刑輝在,完全沒有給他面子。
邢輝從后視鏡里看兩人,忍笑忍了很久,憋得一張臉很是扭曲。
“今天跟我去一個地方,見個人。”
言瑞森也沒管她說的,直接說了自己的意思。
喬湘心里想的是我憑什么要跟你去見人,嘴上卻說,“見誰啊?”
“等下你就知道了。”
喬湘冷冷的看他:買什么關子,真是越來越討厭了。
言瑞森對上她腹誹的小眼神兒,清咳兩聲湊過來,“別一直看我,我會有感覺。”
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喬湘又把臉別開,不想再看他第二眼。
半個小時后,邢輝把車開進一家高檔的酒樓,停好車,言瑞森先下車,過去給喬湘開車門。
喬湘下車時,言瑞森在她頭要見誰嗎,人都沒來我們就把菜點了,這合適嗎?”
言瑞森吞云吐霧瞅著她,“應該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
“你騙我!”
“沒騙你,人一會兒就來。”
言瑞森滅了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然后目光筆直的看喬湘——
姑娘今天穿的(乳rǔ)白色連(身shēn)裙,外面(套tào)了個小西裝,露出纖細白皙的脖子,耳垂上那顆小耳針搭配得不錯…言瑞森心(情qíng)好的時候,看什么都順眼,哪怕今天喬湘今天穿得抹布他都會覺得好看。
喬湘被他盯得渾(身shēn)發毛,他那種眼神太過,直教她受不了。
想起剛剛在樓下他說的那句話,喬湘心跳加快。
雖然這人對女人來說極具(誘yòu)惑力,但喬湘并不想那樣。
她是嘉楠的媽媽,但不是他老婆,他和別的女人搞不清楚,她一點都不想和他繼續下去。
言瑞森自然直到喬湘現在敏感脆弱,不過沒關系,等下就好了。
兩個人大概在包廂里坐了半個小時,菜陸陸續續上來了,可等的人還沒來。
喬湘覺得言瑞森騙了她。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在敲門。
喬湘以為是服務生,就沒在意,可隨著門推開,進來的卻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士。
這位男士喬湘見過,在言瑞森的公司,還有他家的客廳,是他公司的高管層。
喬湘有點驚訝。
“言總。”
邢輝走到言瑞森跟前,微微躬(身shēn),舉止謙恭,對老板很是敬重。
他是剛剛加完班從公司過來的,早上見過了言瑞森,這個時間,他是來見喬湘的。
但喬湘并不知(情qíng),只覺得言瑞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跟個下屬見面都要搞得這么大張旗鼓。
喬湘坐著,手里拿著筷子。
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看著楊朔,在楊朔轉頭看她的時候,對他微笑。
“言太太。”楊朔這樣稱呼她。
喬湘有點不好意思。
事實上她不是啊…
“言太太,早上我見過了老板,也跟他說明了我和琦琦的關系。”
喬湘還沒吃菜,可她確信自己已經被噎住了。
琦琦?哪個琦琦?
她猛地轉頭看言瑞森。
男人表(情qíng)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完全沒有理會她愕然的目光,悠閑地又給自己點了根煙。
言瑞森朝楊朔抬了下下巴,語氣溫和,少了平時在公司的嚴厲,“坐下說吧。”
楊朔并沒有坐,白楊樹似的立在那里,紅著耳垂清清楚楚的給喬湘講了整件事(情qíng)。
“琦琦她做事(情qíng)就是這樣,不考慮后果,說到底還是人生閱歷太少了。”
“但我知道,事(情qíng)發生之后,她雖然不承認,影響了老板和言太太的感(情qíng),她還是很自責。”
“希望兩位能原諒她,畢竟她年紀也不大。”
在楊朔說這些話的時候,喬湘在心里掐指算了算。
年紀不大?
徐莫琦二十三四了吧,比自己小不了多少,憑什么她做了這樣的錯事就該被人原諒?她可沒有這么圣母。
楊朔還在接著說。
“她是我的人,她也只有過我一個人,言太太,所以老板他是清白的,這點無需證明。”
“之前在別墅我聽到林嬸和邢司機說,老板和言太太兩個人不容易,我希望言太太能珍惜老板,這么多年老板(身shēn)邊一個女人都沒有,他心里只有你。”
“至于琦琦…”
話說到這里,原本關好的門再一次被人從外面擰開。
屋里所有人都把目光轉過去——
楊朔今天從言瑞森那里拿到徐莫琦的電話號碼,直接打給她,說下午有事要跟她說,然后跟她約了言瑞森提前訂好的這個餐廳。徐莫琦心里不是一點不喜歡楊朔,再加上他又是她第一個男人,再糾結了很久到底要不要去見他之后,還是打算來見他了。
徐莫琦是這樣想的,她不要跟楊朔在一起,打算過來跟他見個面之后就各走各的,他繼續在立信當他的高管,年薪幾百萬的海外投資部經理,隨隨便便都能找個好女人。她呢,過段時間就回法國去了,她學設計的,也只有那邊才有好的發展。
徐莫琦是抱著這樣的心態來見楊朔的。
可這他媽都怎么回事啊,一開門,竟然看見言瑞森和喬湘都在,她整個人當場就懵了。
不過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想起那天晚上楊朔說的那些話,她瞬間爆發:“楊朔我草你媽!”
言瑞森:“…”
喬湘:“…”
下一秒,包廂里雞飛狗跳,只看見徐莫琦隨手((操cāo)cāo)起桌上的煙灰缸滿屋子追楊朔。
徐莫琦要氣炸了。
臉都沒了。
她是打算放棄了,不要言瑞森了,自己好好回法國去發展自己的事業,但她并不想讓楊朔拆穿自己啊,很丟臉,很下不來臺啊。
楊朔東躲西藏,真怕她手里那玩意砸在他頭上,“寶貝,寶貝你聽我說…我是真心的…”
“真心你媽!”
徐莫琦都哭了,追得累了也跑不動了,最后蹲在地上嗚嗚的哭。
楊朔也不躲了,趕緊上前去擁著她,連哄帶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還是打我吧。”
徐莫琦哭得聲嘶力竭,整個房間都是哭聲,一時間吵得人心煩。
這個時候,喬湘怔怔的坐在位置上,感覺頭特別大,心里也特別亂。微信搜索公眾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