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么想,人家未必!”
喬應承就覺得自己女兒太善良了,但喬湘不承認,“我哪里善良了,我也恨不得她去死啊,但不能只考慮自己,你們都不知道瑞森他媽媽知道唐婉瑩懷孕的時候有多高興…”
喬應承伸手重重戳喬湘額頭,讓她以后長點腦子,別一不留神就被人害了。.org雅文吧 喬湘倒是覺得,她和言瑞森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平時也很少跟唐婉瑩見面,她也鬧不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是10月8(日rì),節后要開學了。
喬湘要和言瑞森去民政局,那就得請假。
她打電話給鄧琳說要請幾個小時假,估計要下午才能去學校了,鄧琳問她請假干嘛,她呵呵的笑,在(床床)上翻了個(身shēn)躺著,對那頭說,“我要結婚了,明早去婚姻登記處。”
“哇塞!”
這簡直是個爆炸(性性)新聞啊,鄧琳激動得不行了,趕緊問她,“是不是上次來學校那個軍哥?還是其他人?你怎么藏這么好,都要結婚了我們都不知道!”
喬湘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告訴她,“以后你就知道了。”
“一定是那個穿軍裝的帥哥對不對,哼,還跟我說是發小,發小你妹!”
掛了電話,喬湘在(床床)上久久不能睡著。
輾轉反側,她想起以前好多事(情qíng),往事一幕幕,猶如老舊的靜默片在她的腦子里放映。
那些關于青(春chūn)的,與孫思勉有關的,都是那樣美好。但喬湘知道,她的人生,自從言瑞森的出現,就已經重新開啟。
第二天一早,喬湘七點三十起(床床)。
佟淑儀起得比她還早,從自己的衣柜里找了好幾件大紅色的衣服給喬湘拿過來。
因為是拍結婚證的照片,通常就是男的穿襯衫,而女的就要穿大紅色上衣,喬湘大紅色的衣服比較少,佟淑儀稍微多一些,她就把適合的都給喬湘挑出來了。
喬湘看著擺在(床床)上一堆衣服,嚇了一跳。
“媽,我就去登個記而已,又不是去選美。”
喬湘穿著小內衣和平角褲站在(床床)前,一手叉腰,一手撩著頭發,好笑的瞧著母親。
佟淑儀白她一眼,一邊拿衣服在她(身shēn)上比,“你懂什么!一輩子就一次的事(情qíng),給我嚴肅點!”
喬湘呵呵的,由著她了,“好吧好吧。
最后佟淑儀找了一件正紅色的絲質立領襯衫給喬湘穿著,她(身shēn)材比起喬湘豐腴得多,穿在喬湘(身shēn)上很不合(身shēn),但也就這件穿著最好看,喬湘就沒有再挑剔了。
給喬湘穿衣服的時候,佟淑儀很是嫌棄喬湘(身shēn)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喬湘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連聲求媽媽別再說了,佟淑儀不依不饒的,說她“年輕人也要節制,尤其是男人,別太把他慣壞了…”
喬湘下邊(套tào)的一條牛仔褲,把襯衫下擺扎進去,這樣看著就合(身shēn)多了。
收拾好了自己,正要給言瑞森打電話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發了一連串的消息進來。
喬湘以為是垃圾短信,剛要刪除,卻發現每一條消息都是一張圖片。
她點開了那些圖片。
圖上,是一個男人和女人相擁而眠的畫面,那女的喬湘認識,男的,她也認識。
這一刻,她的心揪緊了。
昨天晚上言瑞森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她以為他真是喝醉了,如今看到這些照片,喬湘大腦一片空白——盡管她如此相信言瑞森,但事實擺在眼前,她就算再不相信這是真的,也無法說服自己。
是酒后亂(性性)嗎?
照片里,他閉著眼睛,徐莫琦將他摟在懷里,親吻著他的臉,被子底下露出半截(身shēn)體,不用再往下看都知道那是沒有穿衣服。
喬湘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
手機響起來,屏幕上顯示著言瑞森的名字。
喬湘整個人都是麻木的,她站在屋子中間,一時間不知何去何從。
她沒有那么愚蠢,單從幾張照片就相信言瑞森對她不忠,但是能拍出這樣的照片,時間又剛好吻合,誰又能解釋得清呢?
喬湘和言瑞森之間經歷的事(情qíng)太多太多了,有時候,她甚至已經產生一種抗體,就是無論發生什么事,她都下意識的選擇相信言瑞森——
她接了電話。
言瑞森人已經到了她家門口,他打電話來,是想問問她,要不要先進來跟她父母打個招呼,再去民政局。
喬湘在電話這端愣著,好半天沒有出聲。
“湘湘?”
言瑞森叫她名字。
喬湘很快緩過神,對他說,“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樓。”
喬湘掛了電話,拿了包就出門了。
按理說言瑞森是該進來跟自己的岳父岳母打聲招呼,但喬湘要先把事(情qíng)搞清楚,今天能不能去民政局還不一定。
喬湘走得急,她無法掩飾自己眼中的不安,路過樓下客廳,佟淑儀問她這就要走了嗎?言瑞森不來接她嗎?
她停了停腳,“他在外面。”
佟淑儀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來,“也不進來跟我和你爸爸說幾句?”
喬湘看了母親一陣,直接轉(身shēn)出去。
佟淑儀覺得女兒怪怪的,完全跟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不一樣。
她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不過瞧著女兒穿的紅衣服,唇紅齒白,還真是漂亮。
喬湘疾步出門,在院子里就看見停在外面的棕色卡宴了,言瑞森人就站在車外,倚著車(身shēn)在抽煙。
見她出來了,男人將煙頭扔進路邊的垃圾桶,替她開了車門。
喬湘走過去,頗為復雜的看著言瑞森。
言瑞森有注意到她與往(日rì)的不同,心中有所猜想,但沒有直接開口問。
喬湘上車坐好,言瑞森把車門給她合上,這才繞過去上了車。
啟動車子之前,他對喬湘說,“你穿紅色很好看。”
喬湘看著他從p檔換到d檔,就在這個時候,伸手按住他的手背,“言瑞森。”
男人轉頭看著她,腳下踩著剎車。
“我們談談吧。”喬湘說。
車子重新熄火。
喬湘坐在副駕位,這個時候她沒看言瑞森。
手機就在包里,她只需要拿出來和言瑞森對質就可以了。
但她沒有。
那樣的場面太難看了,她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住。
“昨天晚上,你和…你朋友一起喝酒,有其他人嗎?”喬湘開口問他,眼睛看著車外面。
言瑞森沉默的盯著她的后腦勺,她也只留給他一個后腦勺。
過了好久,他沉沉的問,“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喬湘猛地轉頭,“你連解釋都不愿意嗎?就這樣直接反問我?”
言瑞森擺手,末了低頭摁著眉心,“如果我告訴你,昨晚整個晚上發生了什么我一點都不知(情qíng),你信不信?”
“…開什么玩笑!”
“我自己都不信。”
這是毫無說服力的話。言瑞森心頭很煩躁,摸出一根煙點上,悶悶的抽了兩口,問喬湘,“她找你麻煩了?”
“麻煩沒有,照片倒是一大堆。”喬湘覺得自己現在是應該跟言瑞森吵架的,但她就這樣坐在他車上,跟他好好的交流。她覺得自己的素質實在是太高了。
她看向言瑞森,不無諷刺的問,“你要看看你在別人(床床)上是怎樣的風(情qíng)萬種嗎?”
他冷笑,把臉轉了開。
誰想看呢。
喬湘現在連哭都沒有力氣,那種無助和無力的感覺穿透了她的全(身shēn)。言瑞森說的話她信了,但是言瑞森也的的確確躺在了別人的(床床)上。
“原諒我一次。”他說。
手中半截煙頭燃著,顯得那樣孤獨又無奈。
喬湘眼睛紅紅的,張口說話時,唇都在纏,嗓音沙啞哽咽,“你讓我原諒你什么?原諒你和我結婚前一晚跟別的女人顛鸞倒鳳嗎?”
“我并不能保證我是不是真的有動她一下,我毫無知覺,喬湘你信我。”
“你拉倒吧!”
喬湘一眨眼,淚就落下來,手放在車門上,開門之前哭著對他說,“我們可能真的沒有緣分,一次又一次的都這樣——我不會和你結婚的言瑞森,我沒有那么大度!”
她要下車,言瑞森眉頭緊蹙死死拉住她的胳膊,他(情qíng)緒異于往常的激動,丟棄了穩重之后的言瑞森,顯得那么狼狽,“別這樣喬湘,我能原諒你,為什么你就連一次機會都不能給我,這不公平!”
“你要什么公平?你要拿你對我的原諒來換取這一次的原諒嗎?言瑞森這種事(情qíng)能等價交換嗎?如果今天跟別人躺在(床床)上那個人是我呢,你能容忍,你能原諒?”
喬湘整張臉都是淚,她已經被((逼逼)逼)到了崩潰的邊緣,她一點一點拉開言瑞森的手,“別再見面了,求你,別再來找我,言嘉楠跟你,你對他好一點…”
說完她拉開車門下車,朝著小區外的放下跑去。
她不知道該去哪,但她不想回家,她不知道如何面對父母的追問,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言瑞森看著她哭著離開,沒有挽留,也沒有資格挽留。
他們總是一再的錯過,分開,再錯過,再分開…他就快對這段感(情qíng)沒有信心了。
言瑞森調轉車頭離開。
站在二樓的佟淑儀皺著眉頭,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問一旁的喬應承,“這又是怎么了,都要結婚了還吵架?”
喬應承也很焦慮,“我哪知道!”
“那到底還結不結啊!”
“我看喬湘和他就是沒有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