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說,快吃飯了,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克制一下。
“喬老師,你手機響了。”
外面,突然傳來林嬸的聲音,喬湘看言瑞森,言瑞森也看著她,面不改色。
喬湘幾分尷尬,趕緊從桌子上下來,小跑著去了外面。
言瑞森看著喬湘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一彎,笑了。
吃晚餐的時候,林嬸給二人布好菜就去了廚房,喬湘叫她過來一起用餐,她婉拒了。
林嬸也有和喬湘一起用餐的時候,那是言瑞森不在,言瑞森今天在,林嬸就想他和喬湘二人時光,不打擾。
林嬸快速吃完飯就出去了,對餐桌上的二人說,“言先生,喬老師,等下吃完飯把碗碟放在那里就行了,我回來清洗。”
“林嬸,你今天放假了。”言瑞森說。
“啊?又放假?”
林嬸睜大眼,這幾個月,言先生老給她放假。
“你去看望你兒子。”
林嬸收拾了一包東西走了,言瑞森公司的車來接她,送她去臨市他兒子的學校。
“所以等下你洗碗,還是我洗碗?”喬湘笑著問言瑞森。
言瑞森喝了一口板栗雞湯,點頭,“我洗。”
“雞湯好喝么?”
喬湘雙手托腮,坐在對面目光灼灼看他,想要得到他一聲稱贊。
“還好。”
還好?那就是不差,既然不差,也算是認同的吧。喬湘這么想著。
吃過飯,言瑞森當真捋起袖子去廚房清洗餐具,喬湘站在他(身shēn)后,看他白襯衫黑西褲的商務人士打扮,卻出現在廚房,沒有絲毫違和感,男人(性性)感的瞬間,做家務時也算一個吧。
言瑞森給大院那邊打了電話,讓言嘉楠今晚住在那邊,明早直接送去學校。
接電話的是唐婉瑩。
掛斷電話后唐婉瑩分析,今晚,言瑞森那邊應該有人,讓嘉楠住在大院這邊,是想要和他女朋友過二人世界不被打擾。
唐婉瑩想起喬湘,六年前那個十幾歲的清純女生,和六年后在言嘉楠學校見到的那個漂亮女老師,兩張面孔糅合在一起,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后,唐婉瑩得承認,那都是會讓男人喜歡的一張臉。
唐婉瑩異常的焦躁,這種焦躁由大部分的恐懼組成,她很害怕她和喬湘終有一(日rì)面對面那一刻,害怕喬湘當著言瑞森質問她:當年,你為什么要說你是他的未婚妻!房子外面有車燈晃過,唐婉瑩起(身shēn)走到窗口。
黑色奔馳停在外面,車燈熄滅。是言瑞揚回來了。
言瑞揚(身shēn)高腿長,幾步邁進屋子,見唐婉瑩人在樓下客廳,并且只有她一人,先是愕然,然后習慣(性性)譏誚的笑,“怎么,在等你老公回來?”
唐婉瑩冷淡的看他一眼,轉(身shēn)上樓。
言瑞揚在樓下喝了一杯水在上樓的,喝了酒,渾(身shēn)發(熱rè),邊走邊拉下領帶。
路過二樓的兒童房,董韻文正在里面和言嘉楠一起念兒歌,言瑞揚走過去看了看,跟他阿姨打了聲招呼。
言嘉楠走過來叫大伯,言瑞揚摸摸孩子腦袋,問他,“下學期要上小學了,習慣國內生活沒有?”
言嘉楠點頭,“(挺tǐng)好的,如果我老爸不那么見色忘義的話?”
“見色忘義?”
言瑞揚抱肘,斜靠在門框上,挑眉看著言嘉楠。
董韻文從里面走出來,笑著拍小家伙的腦袋,“又在背后捅你爸刀子——你弟弟最近談戀(愛ài),跟女朋友感(情qíng)好,今晚讓嘉楠住這邊不回去,這家伙吃醋了。”
“是嗎。”
言瑞揚意味深長的笑,也沒說其他,捏捏言嘉楠的臉就轉(身shēn)上樓了。
回了房間,剛進去就聽見浴室里的水聲,以及一股子沐浴露的香味撲鼻而來。
言瑞揚隨手把外(套tào)扔在沙發上,人坐上去,閉目養神靠在沙發靠背上,好長時間沒動一下。
唐婉瑩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男人一動不動靠在那里,那模樣,像死了一樣。
有很多很多次,唐婉瑩想象著這樣的場景,言瑞揚沒有任何意識的在她的視線中,她只需要一把刀子,就能了解他的(性性)命…
“大少(奶奶)(奶奶),你在想什么?”
言瑞揚突然睜眼,入目就是唐婉瑩森森眸光望著他的樣子,臉色蒼白,一種病態的模樣。
被他一聲“大少(奶奶)(奶奶)”喊得緩過神,唐婉瑩沒有跟他多話,轉(身shēn)去拿吹風機吹頭發了。
屋子里轟轟轟的,都是吹風機的聲音,吵雜得令人生厭。
這個時候,站在浴室盥洗臺前盯著自己蒼白面容的唐婉瑩,看見那張英俊卻邪肆的男人臉靠近了——
言瑞揚自(身shēn)后攬住唐婉瑩的腰,一只手撩起她半干的頭發,低頭,放在鼻尖嗅了嗅,而后輕佻一笑,“膚白貌美,(身shēn)份尊貴,如今,你也是人上人了…”
唐婉瑩為之一震,為他這突如其來一句話。
“你應該感謝我,”
言瑞揚笑著,晦暗不明的眼神盯著鏡子里的女人臉,大手掐住她的下巴,((逼逼)逼)迫她和他對視,“我不娶你,你如何能嫁進言家?”
“我不娶你,你不做他的大嫂,你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
“可這有什么用,唐婉瑩,他又有女人了!”
言瑞森猛地放開她,在她心臟劇烈跳動喘著粗氣的時候,在她(身shēn)后的大笑,“所以你明白了,就算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他言瑞森也不會看你一眼!”
“你給我滾!”
唐婉瑩一下跌跪在地上,一手抓著浴柜的扶手,一手撐著地,滿臉的悲愴,比死還痛苦。
她這比死還痛苦的表(情qíng),就是言瑞揚最(愛ài)的表(情qíng)。
言瑞森緩緩蹲下來,再一次撅起她的下顎,虎口緊緊掐牢了她的臉,咬牙切齒的對她說,“這些,都是你應得的。”
晚上十點,喬湘和言瑞森在小區里散步回來。
喬湘洗了個澡,換了他遞進去的白襯衫,從浴室出來時,他正在接電話。
是在跟言嘉楠通話。
“是跟你的湘湘在一起。”
“哪兒那么多問題?”
“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滾去睡覺。”
“明天早上叫大伯母送你上學。”
“就這樣,別跟我玩花樣。”
掛了電話,言瑞森把手機扔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一轉(身shēn),就對上喬湘促狹的目光。
他攤手,表示要支走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
小家伙總打聽他和喬湘有沒有一起睡,有沒有發展到要結婚的程度了,小家伙很期待喬湘給他當后媽。
喬湘上前去,雙手圈住他結實精瘦的腰(身shēn),額頭抵著他的(胸胸)膛,“來之前我義正言辭告訴小卉,今晚要回去。”
言瑞森唇角笑意更深,大手搭在她纖瘦的背脊上,“現在打給她,說被我(誘yòu)惑了,回不去了。”
“…誰(誘yòu)惑誰?”
“你(誘yòu)惑我。”
話落,纏綿一吻落在喬湘的額頭上,言瑞森捧著她的臉又親了親她的小嘴,“去(床床)上等我,很快就來。”
喬湘坐在(床床)頭看電視,遙控器按了一遍,覺得電視節目沒有意思,便拿過手機打開微信找許卉。
此時許卉在家中等她,以為她要回去。
喬湘發了個抱歉的表(情qíng),說今晚要住在這邊。
許卉非常鄙視她。
這也是許卉意料中事,喬湘口口聲聲說不要以言瑞森為中心,要有自己的空間,要有自己的自由,但是(熱rè)戀中的男女,夜幕降臨總是難舍難分。
許卉知道喬湘難懷孕這個事(情qíng),許卉倒是希望喬湘多和言瑞森過夜,難懷孕不代表不能懷孕,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了呢。
喬湘這邊,和許卉聊著聊著手機沒電了,突然關機,趕緊拿去插上電源。
瞧了一眼(床床)頭柜上,言瑞森的手機擺在那里。
喬湘想起,上次看言嘉楠拿他的手機玩紀念碑谷。兒子用父親的手機,代表父子間的親密。喬湘赤腳站在地毯上,對手指,扭頭看向浴室方向。
言瑞森還在洗澡,磨砂玻璃上映著他健碩(身shēn)軀的影子。
喬湘開口,“那個,瑞森,我手機沒有電了,我可不可以用你的手機。”
下一秒,磁(性性)的男(性性)嗓音伴著水聲落進她的耳朵,“你隨意。”
一種,安心的感覺。
喬湘拿他的手機,此時的心(情qíng),就像得到批準可以用他手機的言嘉楠。
趴在(床床)上,找到了言嘉楠玩的紀念碑谷。
想也知道言瑞森這種商業精英不會對這種游戲有興趣,是言嘉楠下載的,還能繼續留在他的手機里,就說明言瑞森對言嘉楠還是慣著的,即便平時很嚴厲,沒有好臉色。
昨天回來的飛機上,喬湘跟他說了,叫他以后不要對嘉楠那么兇。
他那時在翻看雜志,頭也沒抬的,“一個男人,從小就接受不了打擊,養尊處優一顆玻璃心,還能是男人?”
喬湘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他,覺得他說的話好有道理…
此時喬湘穿著他的白襯衫,趴在(床床)上,雙腿交叉往后翹著在(床床)上玩紀念碑谷。
突然想起了什么…
上午和小卉逛商場,買了(性性)/感內衣(套tào)裝呢。
此時喬湘里面穿的,是之前留在他這里,林嬸洗干凈的內.褲,想了想,一下就爬起來,穿上拖鞋突突的下樓去。
下午回到別墅,只顧著拿食材了,把裝內衣的袋子忘在了車上。
喬湘拿了言瑞森的車鑰匙,一路小跑著去了車庫。
開了車門,拿了東西,又高興的跑回來。
氣喘吁吁的,跑得很快,很積極。
去了言瑞森的更衣室,脫下襯衫,穿上了整(套tào)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