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湘突然發狠一般吻上言瑞森的唇,用盡力氣重重一推,把他推到對面的墻上,在言瑞森錯愕的目光中,她波光流轉的美眸里,嫵媚更甚——她貼上去,莞爾一笑,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呵著酒氣一字一句告訴他:你說,你要我穿著這條裙子,上我。
夜已經很深了。
兩個人糾纏著去到(床床)上,他的衣服完好的在(身shēn)上,喬湘也是,(身shēn)體卻是以最親密的方式緊連在一起。
喬湘趴在大而軟的(床床)上,承受著(身shēn)后男人一次比一次更狠的力量,嗓子像是被堵住了,明明覺得痛,卻一聲嗚咽都發不出來。
他自(身shēn)后,緊緊握住她的下巴((逼逼)逼)著她跟他接吻,喬湘眼中有淚流出來,他太過投入,當直抵大腦,理智全軍覆沒。
他終于把她(身shēn)子扳過來,喬湘剛剛得以喘息,精壯結實的麥色(身shēn)軀再次壓下。
恍惚中,喬湘能想起,六年前他也是這樣的。
他在這種事(情qíng)上總是沒有一點節制,男人如果這樣,要不就是太(愛ài)這個女人,要不就是拿她當玩物。
最初,喬湘以為自己是前者。
可事實證明,她并不是。
有些事(情qíng)一旦看清,心會很痛,喬湘以為自己以前痛過了,現在就產生抗體不會再痛了,但她還是痛的,太痛了,痛到麻木之后,只想著用自己的(身shēn)體去迎合他,當感官上的快感襲來時,心中痛感煙消云散。
結束的時候,喬湘趴在枕頭上。雙目失焦不知道盯著哪一處,言瑞森覆下來在她耳邊叫了兩遍她的名字,她忘了應。
闔了闔眼簾,睫毛上泛著一陣水氣。
耳邊還會響起余素顏的聲音。
言瑞森有個五歲大的兒子,人盡皆知,喬湘你在我面前逞什么能?
未婚妻的頭銜而已,距離言太太還差了一大截的距離,你也看慣了上流社會的香艷(情qíng)事,別說是訂婚,就算是結了婚,也有可能離婚。
是,是,她說的都是。
喬湘其實逞不了能,當言嘉楠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就知道,六年前言瑞森,的的確確是有女人的,而她對他的意義,也不過是排解寂寞罷了。
喬湘甚至會想到,結束的時候可能他會給她一大筆錢,卡,車子,房子,銀貨兩訖…
今晚真喝多了,喬湘覺得頭很疼。
私密的地方也很疼,那種長時間摩擦之后火.辣辣的脹痛感,是剛剛太激烈導致。
言瑞森重重的壓在她(身shēn)上,這個時候在親她的肩膀,她的背脊,她的腰部,再往下是她的(臀tún)…喬湘小腿抬起來往上一踹,“你別碰我了,感覺(身shēn)體零件都出問題了。”
男人下來,躺在了她的(身shēn)側。
兩個人都未著寸縷,言瑞森側臥著以手托頭,靜靜的注視著她,另一只手伸過去捻開她額上發絲,開口時,微略有些干啞的嗓音很是(性性)感,“一起洗澡?”
“你先去吧。”
喬湘輕輕翻了個(身shēn),拿被子把自己裹起來,閉上眼睛打算休息一下。
大概過了幾秒鐘,(身shēn)旁無動靜,喬湘也沒理會他,可是沒多久就感覺到一股(熱rè)量自側面傳遞過來,跟著,銅墻鐵壁貼在了她的背后。
“…”喬湘睜開眼。
被男人拉入懷中,姿勢溫柔而繾綣,他的下巴擱在她頭到這里,抬頭看言瑞森,“對不起,我利用你。”
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我大概能猜到。”
余素顏和他的緋聞鬧到這個程度,整個圈子無人不知,董韻文三天兩頭給他打電話,讓他注意影響,好歹她和孫家孫思勉是那種關系,不僅會讓孫首長和孫夫人顏面盡失,他這樣當第三者是要遭人戳脊梁骨的。
而他和孫思勉就算不是關系太親密的朋友,總算是發小,小時候都住在一個院子里的,這樣低頭不見抬頭見,橫刀奪(愛ài)總是說不過去。
連長輩都有了這種意識,作為孫思勉的小青梅,喬湘不可能不為孫思勉著想,在喬湘來之前的頭幾天,董韻文就在電話里說這個事(情qíng)對孫思勉影響不小啊,估計是傷得深了,就要申請去新疆——所以喬湘一聲不吭跑來香港,說是來討好他,倒不如說是來幫孫思勉。
他帶她去人多的場合,當著所有人承認她的(身shēn)份,目的就是讓余素顏打消念頭,倘若他沒有把她推到他的圈子中去,他沒有承認她,他們的關系也就算是完了。
喬湘很聰明,但她的這些小聰明用在言瑞森這沒用。
言瑞森不跟她計較,他要的由始至終不過一個她,至于她有什么目的,隨她好了。
“洗澡嗎?”
言瑞森沒有在這件事(情qíng)上多做停頓,比起說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qíng),他更想和她一起洗個澡,然后相擁而眠。
喬湘點點頭。
被他抱起來,抱著去了浴室。
不知道怎么又點了火,明明就是洗澡,洗著洗著就出問題了。
喬湘知道,今晚她別想睡了。
第二天早上,言瑞森先醒的。
喬湘(裸luǒ)著背趴在枕頭上還在熟睡,滿(身shēn)都是他弄出來的斑駁痕跡,在這清晨和煦的陽光下,更顯曖昧旖旎。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7:40,這個時候邢輝還沒有打電話過來說訂了幾點的機票,言瑞森蹙起眉心拿手機給他打過去。
“言哥,我已經在機場了。”
“給你和喬老師訂的晚上九點的飛機,難得你有時間,兩個人過個二人世界。”
掛了電話,言瑞森坐在(床床)上發了發愣。
低頭看旁邊的小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此時正皺著眉,表(情qíng)凝重。
彎唇一笑,掀起背角下了(床床),去浴室洗澡。
昨晚后來和喬湘糾纏了很久,這種事(情qíng)上了癮,沾上了就不想把她放開。他們在一起之后,他一次都沒有做過措施,他完全不介意喬湘突然懷孕,但他也清楚,喬湘可能背著他在吃藥。
洗完澡出來,(身shēn)上裹著一條浴巾去更衣室換衣服,等他一(身shēn)光鮮整潔的出來,喬湘還在睡,甚至還翻了個(身shēn),(身shēn)上大面積都從被子里鉆出來,全(身shēn)就只蓋住腰部以下,大腿以上。
言瑞森過去跨坐在(床床)上,手搭在她背上叫她,“湘湘,起(床床)了。”
某人有起(床床)氣,往那頭過去一些,躲開他,完全沒有要起(床床)的意思。
言瑞森坐著,看著她的背影發笑。
摁了摁眉心,再次看她。
昨晚也確實睡得晚,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了,喬湘平時要上班,晚上都是十一點之前就要睡的,生活習慣非常好,像這樣被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起不來也正常。
言瑞森沒再叫她,打電話叫了早餐,然后去了外面。
喬湘是被門鈴聲吵醒的。
酒店服務員過來送早餐,喬湘眼睛一睜開,躺在(床床)上還在緩神,就聽見言瑞森在外面跟人交談。
“言先生還需要點什么?”
“我女朋友昨晚喝了酒,麻煩幫我去藥店買個葡萄糖口服液。”
“好的。”
“謝謝。”
全程英文交流。
言瑞森的嗓音磁(性性)低沉,說中文好聽,說英文更好聽,喬湘一聲不響躺在(床床)上,就那樣聽著他和服務生說話。
等到服務生走了,門關上,喬湘才慢條斯理從(床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浴巾裹起來,去浴室洗澡。
大概是聽到了臥室里的動靜,言瑞森從外面進來。
進來時,浴室門已經關上了,聽見里面的水聲,猜到喬湘在洗澡,他便沒打擾,又轉(身shēn)去了客廳。
喬湘洗漱完畢,換了一(身shēn)干凈衣服,然后出去用餐。
昨晚那條裙子因拉扯過度,腰部有一處開了線,等回去找時間縫上就是。
喬湘覺得男人在那種事(情qíng)上發起狠來,就跟第二天是世界末(日rì)似的。
如果第二天真的是世界末(日rì),喬湘很慶幸,能和他在一起。
此時言瑞森在外面看報紙,等著喬湘出來一起用餐。喬湘從臥室出去,走到他坐的沙發邊上坐下,坐了幾秒鐘又跪起來,張開雙手抱住他堅固的(身shēn)軀,下巴支在他的頭頂。
言瑞森抬手握住她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