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兒童房,喬湘一進門就被言嘉楠拉著擺恐龍沙盤。
喬湘耐心好,跪在地上跟著言嘉楠的思路走,言嘉楠讓她怎么擺,她就怎么擺。
言瑞森上樓來,走到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言嘉楠站著發號施令,喬湘跪著聽他指手畫腳。
不(禁jìn)皺眉,他的女人在這里受他頤氣指使?
言瑞森惱歸惱,也沒直接去找言嘉楠,而是轉(身shēn)回了自己房間。
幾分鐘之后過來叩門,面無表(情qíng)抱肘站在兒童房門口,“言嘉楠,你(奶奶)(奶奶)叫你過去過周末。”
“啊?”
言嘉楠嗖的從屋里竄到門口,抓了抓滿頭亂發,“可是湘湘在這里,我要陪她啊。”
某人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她需要你陪?”
說完轉(身shēn)就走,沒忘了提醒他,“你(奶奶)(奶奶)的司機半個小時后到,你準備一下。”
言嘉楠很懊惱的回到房間,邊收拾恐龍模型邊跟喬湘抱怨,“哎,我要去陪我(奶奶)(奶奶)了,湘湘,改天再陪你,主要是我(奶奶)(奶奶)比較小氣。”
喬湘幫著他收拾,伸手摸他腦袋,“我沒關系,反正在學校我們也天天見面。”
“嗯嗯。”
言嘉楠收拾好恐龍,當著喬湘開始換衣服,也不害羞,“那你和爸爸在家吃飯,要是我爸爸欺負你,回頭你告訴我。”
喬湘笑著幫他把外(套tào)穿上,“告訴你能怎么樣,你打得過他嗎?”
“…,想想也是。”
很快大院那邊的司機就來了,言嘉楠背著書包跟喬湘說了拜拜,一溜小跑著下了樓。
喬湘想跟過去送送他,可是剛走到樓梯口就被言瑞森拉了回來,直接拉到了他的臥室。
樓下是車子發動機啟動的聲音,除此之外,整棟房子異常安靜。
喬湘剛進臥室就被他打橫抱起,言瑞森長腿往后一伸,門就這么關上了。
“別鬧了,我很累。”
喬湘被他放在了大(床床)上,男人隨即俯(身shēn)下來置(身shēn)于她的上方,將她的頭發撥到耳后,靜靜注視著她此刻的模樣。
意識到他想干什么,喬湘想躲,但是人在他這里,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你故意支走嘉楠對不對?”
喬湘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好笑道。
他也沒否認,在她嘴角啄了一口,將她的一縷烏黑發絲纏于指尖,“你知道昨晚我沒有盡興。”
喬湘嘆氣,忍不住朝他喊道:“言大總裁,現在是上午十點鐘。”
“有誰給這種事(情qíng)規定了時間么?”
言瑞森不想跟她廢話,手臂自后面穿過去扣住了她的后頸,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望著(身shēn)下熟睡的女人,言瑞森眼內流淌過復雜(情qíng)緒。
漂亮長指輕撫著她的面龐,唇角勾起一絲苦澀弧度。
疼嗎?
你一言不發離開,留我一個人在那棟冷清的房子里,你會比我更疼嗎?
言瑞森回來的時候說他今天要下廚,林嬸就一直沒有做飯,眼看著這都要十二點了,要做飯的人一直沒有下樓來。
其實林嬸也不難猜到,談戀(愛ài)的兩個人在房里,難免會發生一些事(情qíng),只是等她走到言先生門口聽到里面的動靜,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愣。
言先生和喬老師感(情qíng)好,林嬸也跟著高興,雖然喬老師看起來總對言先生不冷不(熱rè),可言先生跟她在一起開心,這就足夠了。
林嬸轉(身shēn)下樓的時候,屋里那兩人還沒結束,林嬸摸著自己紅透了一張臉悄然離開,下去做午餐。
一個小時后言瑞森穿著居家服下樓來,一(身shēn)清爽,是剛洗過了澡。
林嬸飯也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擺在餐桌上,就等主人下來用餐了。
“言先生,可以叫喬老師下來吃飯了。”
林嬸把碗筷擺好,笑著對言瑞森說。
言瑞森則是自己拉開了椅子坐下,“不用管她,她睡得像只豬。”
林嬸眨眨眼,意味深長看著言瑞森,言瑞森沒有給她任何眼神回應,面不改色拿筷子吃飯。
林嬸站在邊上沒走,不經意瞧見言瑞森后脖子上一道長長的紅色抓痕,一下就睜大了眼睛。
那是喬老師抓的沒錯了。
得有多激烈才會這樣啊。
言瑞森吃著飯,被人盯得渾(身shēn)發毛,終于忍不住抬頭甩過去一道森冷目光。林嬸顫了一顫,趕緊轉(身shēn)回廚房吃自己的飯。
言瑞森端著碗靜了一陣,放下筷子伸手去摸脖子——剛才喬湘被他弄得疼了,求他,他充耳未聞,她火大的在他脖子上抓了一把,那一塊皮膚到現在都還火辣辣的。
想想喬湘在(床床)上跟他對著干那股勁兒,言瑞森莞爾,興致大好,重新拿起筷子吃菜。
喬湘一覺睡到下午六點,直到天邊有了落(日rì)的余暉,才揉著眼皮緩緩睜眼。
(身shēn)上不著一物,還滿是吻痕,這都是那人的杰作。
喬湘坐起來發了會呆,趁臥室里沒人,下(床床)去了浴室洗澡。
腰部以下又酸又疼,尤其是私密部位,像是被車輪碾過,言瑞森是跟她有深仇大恨才得這樣折磨她。
站在花灑下沖水,喬湘感覺到一股暖流自(身shēn)體里流出來,低頭一看,腿根處有白灼液體。
言瑞森沒有做任何措施,昨晚沒有,今天上午也沒有,喬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是說他并不介意她有他的孩子…喬湘一想到孩子,內心就會無比慌亂。
站在水柱下發呆的時候,浴室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喬湘轉頭,隔著濃濃水霧,男人英俊的臉她看得并不真實,張了張嘴,艱難開口,“瑞森…”
言瑞森從門口走過來,挽起袖子摘下噴頭給她沖干凈(身shēn)上的泡沫,再拿浴巾把她柔軟的(身shēn)體裹住,“要我抱你到屋里去,還是自己走?”
喬湘軟軟的靠在他(身shēn)上,他會意,輕輕一彎腰就把她打橫抱起來。
“我秘書稍后會送衣服過來。”
言瑞森把喬湘放在(床床)邊,邊給她擦頭發邊說,“穿過的就扔那,林嬸會洗。”
喬湘低著頭,目光落在他穿著皮拖鞋的腳上。
見她不說話,言瑞森沉默許久,說了句sorry。
喬湘緩緩抬頭,迎上他溫潤柔和的目光,“瑞森,是我愿意的,你不需要道歉。”
他坐下來,張開雙臂將她(身shēn)體攏緊,吻在她的側臉。
兩個人就這么靜靜坐著,過了許久,喬湘轉過(身shēn)去對著他,(欲yù)言又止,終于還是問他,“瑞森,對你而言,我是不是,只有上(床床)的意義?”
言瑞森從沒想過喬湘會這樣想,所以在她問出口的時候,他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他握住她略微發涼的手,“傻子,你腦袋里裝的是豆腐渣?”
喬湘笑起來。
言瑞森起(身shēn),先去衣柜給她拿了他的衣服換好,然后讓她在房里再待一會兒,等小譚拿了衣服過來換上再下樓吃飯。
“和小卉約了八點鐘,她會提前過來。”喬湘提醒言瑞森。
“知道了。”
捏她的臉,眼神簡直是不屑,稱呼她為,“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喬老師。”
喬湘呵呵的笑,上前抱住他精壯的腰(身shēn)。
小譚是十分鐘后到的晉云路別墅,把衣服拿給言瑞森之后就離開了。
言瑞森把衣服拿到樓上給喬湘換上,喬湘覺得不可思議,他的秘書也沒見過她,怎么能把衣服買得這么合(身shēn)。
“有一種量法,比用尺子更精準。”
言瑞森抱肘盯著鏡子里的女人,在女人對上他的目光的時候,他意味深長道,“比如,用手仔仔細細摸一遍。”
喬湘咬牙,隨手抓起換下來的衣服扔在他(身shēn)上,他接住,恬不知恥道,“六年前我就摸出你的尺碼來了,如此一對比,你現在應該是小了一個號。”
摸著下巴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又點點頭,“但罩杯應該有大一號,以前頂多32b,現在足有一對c。”
說完把她拉到(身shēn)前,堅實的(胸胸)膛貼著她的柔軟,“湘湘,你真是越來越(性性)感了…叫人(愛ài)不釋手。”
二十五歲,也算得上到了輕熟女的年紀,和十九歲的少女總是有一定差別的。
現在的喬湘,眉眼間再也找不到六年前的簡單純粹,即便外表看著純潔,但一雙眼睛總是裝滿了故事——她已經不是一塵不染的喬湘,有著深刻記憶的那些過往在她腦子里烙下了深刻痕跡,洗不掉,也不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