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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不想等了

熊貓書庫    重生之名門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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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半天不回應,紀泓燁只好低頭溫和地對她說:“阿錦,別怕,都過去了。”

  納蘭錦繡想把心中的疑問問出來,卻不敢。如果真像她猜想的那樣該怎么辦?她好像沒辦法接受。她有些怪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對三哥有了這樣的想法?三哥如果知道了,會怎么看她。

  紀泓燁看她不言語,心里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只好坐到床邊,攬過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低聲愛憐地說:“三哥在這里,阿錦,不要怕,沒人能傷害你了。”

  納蘭錦繡靠在他肩頭,鼻間是他干凈清爽的味道。這一天一夜的驚心動魄和所受的委屈,已經離她遠去。她安全了,心,卻更加難受了。三哥對她很好,可這種好,也許和她想要的不一樣。

  他把她當成妹妹一般照顧,她能喜歡他么?或者說能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么?好像不能。如今他們算是很好的,如果把自己的心意告訴他,而他不能接受,那怕是連兄妹都做不成了。她以后還怎么跟著他?

  “阿錦…”紀泓燁低聲喚她的名字。

  納蘭錦繡鼻子一酸,眼淚不禁流了下來。紀泓燁輕撫著她的發,聲音沙啞,卻異常認真:“別哭…以后你有我。”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納蘭錦繡不解地看他。他卻不往下說了,只扶她躺下,替她掖好被子,又把她的碎發整回耳后,動作輕柔至極,像是在照顧一個小孩子似的。

  “好好睡,我就在你旁邊守著。”

  “嗯…”納蘭錦繡也確實有些困了,她失血過多,容易疲倦。

  看她緩緩閉了眼,漸漸熟睡過去。紀泓燁卻毫無睡意,心口像是被火炙著。他現在就要審那個白七,要知道她到底經歷了什么,片刻都等不了了。他收斂了氣息,輕手輕腳的出門,讓紀小白守著門口,冷聲道:“我不回來,誰都不準進去。”

  紀小白撓了撓后腦,一副傻氣的樣子問:“那姑娘若是需要幫忙,我能進去嗎?”

  “不能。”

  “那…就裝作聽不見?會不會不太好?”

  紀泓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走了。這一眼讓紀小白毛骨悚然,身子控制不住的顫了幾下。龍義本來跟在紀泓燁身后,愣是湊到他身邊小聲道:“半夜三更,讓你守門就是守門,你還想進屋,真敢想啊你!”

  “我…我…”我只是怕她身上有傷,行動不便。

  “我什么我?好好守著,一只蚊子也不許放進去。”

  “這個季節哪有蚊子?”

  “你真是小白的可以…”龍義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昂首闊步的走了。

  紀小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少爺氣什么,也不知龍義得意什么。最后還是告誡自己,守門就守門,別讓人進去就是了。若是姑娘求助,他大不了把少爺請來就是。

  紀泓燁的私宅有一處極隱密的地方,那里除了他,就只有龍義和紀小白進去過。除此之外,還從來沒有外人進去,凡是進去的人,就再也沒出來了。

  紀泓燁穿過曲曲折折的甬道,站在水牢前,冷冷看著白七。本來還是個高大強壯的男人,如今已經面目全非,頭發凌亂如草,臉皮白得像鬼。

  白七的身體極度難受,腦子還是清楚的,看見紀泓燁冷冷的瞪著他,嗤笑一聲。做官的人就是虛偽,外表看起來衣冠楚楚,實則心狠手辣。整整兩日,從他被關進來以后就粒米未進,而且身體一直泡在冷水里,皮都要泡爛了。

  “你若真是英雄好漢,就給我個痛快,何必把我關在這里折磨。”

  紀泓燁神態淡淡的:“讓你死,不是太便宜你了嗎?”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要想著從我嘴里挖出東西,我就是死,也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紀泓燁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是么?你現在不說,不代表將來不會說,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耗。”

  白七神態極致難看,似驚非驚,似痛非痛。讓他在這個不見天日的鬼地方,生不如死的活著,再呆一刻他都要瘋了。他厲聲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否受命于潯王。”

  “潯王是誰?我不認識。”

  “不認識?那是誰讓你來殺我?”

  “我看你不順眼,就想你死,我喜歡不行嗎?”

  “呵…喜歡。”紀泓燁冷笑,向身后的龍義伸出了左手。

  龍義會意,從衣袖里拿出幾把小刀。小刀體積很小,尾部穿著紅穗子。紀泓燁拿了一柄,狀似隨意地一拋,就越過囚欄,插入白七的左眼。

  他從小就喜歡扔飛刀玩兒,覺得比投壺有意思多了,久而久之就練就了百發百中。只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因為,他現在心里很不爽,看不得這個齷齪東西笑。

  白七捂著眼睛,凄厲的吼叫:“我和你何仇何怨,你要折磨我如此?”

  “何仇何怨?”紀泓燁重復了一遍,又道:“你若是只受命于人來取我性命,我會給你個痛快,如今,你想都不要想。”

  本來還神色痛苦的白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著紀泓燁,狀似瘋癲:“我知道為什么,你是不敢說么?那讓我來告訴你吧,我就是睡了你的女人,怎么樣?有本事你殺了我…哈哈哈…”

  紀泓燁臉色鐵青,衣袖下的手緊緊攥了拳頭。他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怕一不小心,直接殺了他,那樣才是便宜了他。而且,他現在對他來說還有用,還不能死。

  龍義當然知道白七的話是什么意思,那天姑娘穿著什么,少爺情緒怎樣,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如今聽了這話,也同樣怒不可遏。

  姑娘是什么人,出身高貴,心地善良,更是少爺捧在手心上的,如何能被這種人侮辱?從他嘴里吐出有關姑娘的事,龍義都覺得是種褻瀆。

  “你再胡扯一個字,我現在就弄死你!”龍義過去鉗了白七的衣領,把他狠狠拽了過來。

  白七的頭撞在囚欄上,發出咚的一聲,他卻仿佛不知道疼痛,還是呲牙咧嘴笑著:“怎么?心疼了?看不出來你和她也有一腿,哈哈哈…”

  龍義年輕氣盛,還從沒被人這樣說過,尤其是這貨還捎帶上了姑娘。他伸手就要扭斷白七的脖子,紀泓燁上前握了他手腕,淡淡地道:“殺了他就等同于成全他,想死,沒那么容易。”

  白七把眼睛轉向紀泓燁,笑得陰險又猥瑣,陶醉地說:“不得不承認你看女人的眼光很好,模樣生得好,皮膚又白又嫩,身子更是嬌軟,真真是極品…就是年紀小了點兒,太青嫩,不解風情…”

  “你閉嘴!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龍義遠沒有紀泓燁的心性,不知白七是在故意激怒他,聽了這些污言穢語,只想立刻殺了他。

  “你殺啊!殺了我就沒人知道這件事了,哈哈哈…哈哈…”白七狀似瘋狂,不得不說,雖然他現在極為痛苦,但龍義的反應徹底愉悅了他。

  “你以為我不敢嗎?”龍義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地說。白七甚至覺得他就要動手了,自己馬上就解脫了。

  這時,紀泓燁向龍義伸了手,聲音依然平靜,只隱隱透了些狠意:“給我刀。”

  龍義把飛刀遞給他,白七以為他又要拋飛刀玩兒,誰知他竟是選了一把薄刃的,一字一頓:“用這個,割了他的舌頭。”

  白七剛意識到要發生什么,開始劇烈掙扎,就被龍義狠狠制住。然后,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舌頭被割下,鮮血淋漓。他說不出話,痛苦的由喉嚨里發出低吼聲。

  龍義扔了舌頭,拿出一條白色帕子,擦拭著手里的刀。紀泓燁則淡淡笑著道:“既然嘴上無德,不如就永遠別開口說話了。”

  白七一時之間失去一只眼睛和一條舌頭,痛苦地在水里翻滾。也不知是疼的,還是自己無法接受。

  紀泓燁冷冷看著他,心里的疼沒有因為他的痛苦而疏解,反而越演越盛。他現在不想看見這個人,不然,他也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

  紀泓燁轉身離開,龍義依然跟在他身后。走出甬道,看見外面的天,夜幕雖然黑暗,卻因為有星星的點綴,璀璨奪目。那一輪冷月,散發著淡淡光華,柔和高潔。

  紀泓燁停住腳步,回頭看龍義。龍義神色還算正常,只一雙眼里多了些猩紅的血絲。看見少爺的眼神,他低頭,機械地說:“屬下逾矩了,但憑大人責罰。”

  紀泓燁審視他良久道:“這事莫要再想,也莫要再提。”

  龍義知道他這是不打算懲罰他了,低頭啞聲道:“是。”

  紀泓燁又道:“不要被她看出端倪。”

  不知在那一天一夜中,她受到了怎樣的傷害。但她既然避而不談,就是不想他們知道,那他就裝作什么都沒發現吧!

  只是有些事,本想等她長大些再告訴她,如今,他卻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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