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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唯一的幸存者

熊貓書庫    暗影統領的公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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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兒,不要強撐著,”他說著,還是堅持要將她抱起來。

  而梁啟珩看著穆凌繹總是縱容顏樂,而任由著她一個如此虛弱的人在這停留著,十分的不滿。

  “靈惜,表哥送你回去吧!”他覺得并不是她所有的話都要聽的,穆凌繹分不清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只會讓她因為任性而傷害到自己的身體。

  顏樂對著梁啟珩一笑,乃至后到的武霆漠,笑了笑。

  對著也要開始擔心的哥哥說:“哥哥!你和表哥先回去吧!”

  她說著,牽著穆凌繹的手,直接要秦匡帶路。

  她想去看看謝橙蕙怎么樣了。

  秦匡雖然不常見穆凌繹和顏樂,乃至梁啟珩三人之間的糾葛,但看著顏樂避著梁啟珩,心下也知道她離開的迫切。所以極快的抬腳,要來稟告的司警一同帶路。

  梁啟珩要跟上去的腳步被武霆漠阻止。

  他擋在他的身前,不想他再去摻和一腳。無論于哪一方,都沒有好處的。

  “啟珩,你看著司警已經在將尸體收集起來了,線索已經被他們提取好了,你要查這件事,現在應該跟著到仵作那去。”

  他希望啟珩能過理智一點,他既然有著心懷天下的大志,那這件事其實他應該有想要查清楚的責任心的。

  梁啟珩看著羽冉與顏樂他們一同消失的背影,緊蹙著眉,移回目光看著武霆漠,問出他始終最不解的。

  “為什么羽冉可以一直在靈惜的身邊,而后穆凌繹還能容忍著他?”

  他真的最不懂這一點了。

  剛才,她暈倒,抱住她的,是羽冉。

  她沒有抗拒和心慌,而穆凌繹,沒有在意和吃醋。

  為什么?

  武霆漠不想將顏樂和羽冉的淵源說出來后讓梁啟珩的心更為的復雜,而后還會暴露了羽冉還未公布的身份,所以他用著別的話掩蓋著其中的所有事情。

  “羽冉是受大哥囑托保護靈惜的。”

  梁啟珩并不傻,這樣的一句話讓他知道,這其間有很多他不知道,但霆漠卻知道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和宇瀚,已經有了事情瞞著自己了。

  看來關于靈惜的事情,還有著很復雜的隱情在。

  梁啟珩想著,也不想再糾結,轉身跟在一車又一車堆積尸體的馬車去了抗暝司的驗尸間。

  他想,連穆凌繹將漸漸的顯現出不解了,那這件事肯定不止是他們想要揪出細作叛國者那么的簡單了。

  顏樂和穆凌繹,羽冉在秦匡和司警的帶領下來到了謝府的后院,看著那水秀亭落優美的后院沒了本該有的生機,顯得十分的寂靜和蕭瑟。

  而且最令他們震撼的是,謝家家主謝懷晏就是在此暴斃的。

  他的胸,腔被長劍,貫穿,然后整個人如同木偶一般,被長劍釘在樹干上。

  顏樂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聯想到他一個朝廷重臣,下朝回家,在要回屋休息的路上,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被這樣被輕而易舉的奪走性命。

  穆凌繹看著顏樂的目光一直移不開那殘忍的尸體上,示意秦匡可以派人動手將尸體放下來了。

  秦匡默然的領命,擔憂的看了一眼顏樂之后安排下去。

  他很不懂,為什么公主每一次都那么勇敢的參與到這些案件中來。

  穆凌繹看著司警上去處理尸體,將顏樂牽著往后院里面走。

  他們繼續往里走著,漸漸看見在一處坐落密集的假山之前,站著好幾個司警。

  他們都很是無措,看著那藏在一處細小縫隙里的謝橙蕙,都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可憐的女孩出來。

  她一直在瑟瑟發抖著,一直在說,求求你,別殺我們家,別殺我們家。

  幾個司警已經勸說了很久,都不知道再說什么了。

  他們都無奈的搖搖頭,對著同伴相視了一眼,心里都可憐這嬌弱的女孩為什么會那么的可憐,眼睜睜的看著全家被殺,血染紅了曾經光鮮亮麗的府門,染紅了她每一處家園。

  幾人重重的嘆氣,回身之時突然看到了穆凌繹一行人,恭敬的行禮。

  “屬下見過穆統領,還有...靈惜公主!”

  幾人遲疑是不敢相信這樣駭人的場面穆統領竟然帶著他的公主未婚妻來???

  統領大人呀!

  公主一個千金之軀,怎么可以來這種粗蠻血腥的地方呢!難道他就沒看到公主可人的小臉都嚇白了嗎!太過分了!統領那么的不懂得憐香惜玉,公主為什么要嫁給他呀!

  幾個年輕的司警心里憤憤不平著,為顏樂這樣一個嬌,美的人兒要被穆凌繹那不懂憐香惜玉的莽夫娶了,覺得很是不甘。

  穆凌繹看著幾人癡,迷的看著自己的顏兒,心里很是不滿。他目光冷冷的掃過幾人,對著幾個上一次在宮里就對自己的顏兒無限癡,迷的年輕司警很是鄙夷。

  自己的顏兒很美,但他們沒有窺覬自己顏兒的資格。

  她是自己的。

  穆凌繹想著,將顏樂往懷里摟了摟,昭示著她是屬于他的。

  但顏樂卻很不在意,她抓著穆凌繹的衣角,拉著他,惦著腳尖和他極為小聲的說話。

  穆凌繹護著顏樂的身子,害怕她因為要努力抬頭而牽扯了背部的傷口趕緊俯下身子去配合她。

  他聽著她壓低著聲音,很是輕聲的說:“我才想到,這個謝橙蕙和柳芷蕊是娘家親,但很奇怪,她和向紫嫣更加的密切,難道她也有問題,是被故意留在這的,有人庇護她,然后設局給我們鉆嗎?”

  顏樂差點忘記當時在驛站看的那些密卷了。里面說著,柳芷蕊過世的娘親和謝橙蕙的娘親是表親,所以兩人其實是有著親戚關系的。然后在柳芷蕊的牽線中,謝橙蕙和向紫嫣也是閨中好友。

  柳芷蕊沒什么疑點,但柳芷蕊的家有呀!柳芷蕊的閨中密友向紫嫣有呀!那這個和柳芷蕊,乃至向紫嫣也有關系的謝橙蕙呢?

  會是被故意留下的活口,被故意放置在這的人嗎?

  顏樂想著,眼里盡是不解,難道白易在察覺到自己要對謝家出手后,故意搞出這一出的。

  穆凌繹聽著顏樂的話,知道自己的顏兒不解的是,明明柳芷蕊一直在其中,一直脫不開關系,但她為什么就那么的無知呢?她為何會沒有參與到這其間的陰謀去。

  而且,他們故意引著白易來保護謝家,卻沒想到變成如今的局面。

  穆凌繹想著,輕輕的撫摸顏樂細軟的秀發,回答她的話。

  “顏兒,也許有些事情需要答案自身來告訴我們,而且這謝橙蕙很顯然就有問題了,她的僥幸,是特意安排,尹祿和白易比我們想象中的要狠很多。”

  顏樂聽著穆凌繹的話,知道他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懷疑了。這里的一切,都是白易的計,反間計還是將計就計,她都覺得無所謂了。

  他要讓自己覺得凌繹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要自己懷疑會是凌繹下的命令,還要自己去為那些無辜慘死的人傷心。看來那侍女,那家丁,其間真的是有底細全干凈的,是有自己可以查出來的可憐人。

  呵,他的誅心之計倒是貫徹始終呀,無論什么都要從離間人心開始入手。

  顏樂想著,冷笑了一聲,收回了拉著穆凌繹的手,看向前方。

  穆凌繹護著她的手卻一直沒收回,反倒再一次冷冷的看向那些年輕的司警,冷冷出聲。

  “謝家小姐如何了。”

  他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該有的同情還是心軟,心下根本不在意那可疑的女子怎么了。

  顏樂認真的看著司警,等著他們的回答。

  一個偏領頭的司警在他們冰冷統領的注視下已經不敢在看著顏樂了,他低頭俯身,恭敬的回答穆凌繹的話。

  “回稟統領,謝小姐受驚過度,我們的話她都不聽,那假山的縫隙太小,我們身為男子也無法進去救她出來。”

  穆凌繹聽著這話,驀然的覺得自己的顏兒有危險了。

  他下意識的將她往懷里帶,抱得更緊。

  “命人去叫個女子來將她拉出來。”

  他極快的下令,而后要人立馬去辦!

  他不要待會自己的顏兒要成為進去救她出來的人。

  但他話落,顏樂就極快的毛遂自薦了。

  “凌繹!我就是女子呀!”

  她沒有意識到穆凌繹的不安,說得以為是穆凌繹忽略了她而顯得十分的好笑。

  穆凌繹苦惱的看著她,緊蹙著眉,無奈的說:“顏兒我知道,但是你不可以。快去叫人。”

  幾個司警不敢忤逆穆凌繹的命令,也不過讓公主一個千金之軀擠進去那假山縫里去叫人出來呀,那里面那么狹窄,要是被假山的鋒利之處劃傷什么的,那可以就心疼死人了。

  他們極快的領命,跑去找人。

  沒了幾人站在前面的阻擋,顏樂這才看到了那躲在假山之中的謝橙蕙,她小小的臉因為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嚇,沒了一點的血色,一直在顫抖,一直在低語念叨著:“不要殺我們,求求你了!”

  顏樂十分的不解和好奇的走進著她,很想直接看透她到底是真的害怕,還是裝出來的害怕。她不懂人裝出來的好人,是真的不會被人識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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