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繹沒有欺負我,我喜歡凌繹占有我,喜歡凌繹緊張我,”她聲音糯糯的說著穆凌繹心動的話,她出來都喜歡凌繹放肆的,所以她才會一直肆無忌憚的縱容著他對自己占有著,因為她也同樣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和凌繹一樣的自私,也經常對著凌繹放肆,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因為她也想要那些喜歡他的,去他家里求親過的女子知道,她們追求不到的那個冷情男子,為自己而傾倒了。
他屬于自己了。
顏樂想著,十分認真的補充。
“其實,真正的壞蛋是我才對,是我教壞了凌繹。”
穆凌繹回想著她的話,心慌亂無章的跳動著,自己的顏兒真的是十分的勾人,明明自己對她的所取惹得她每每不適應,但只要自己詢問她的感受,她都會用著最動人的情話來回答。
她將她的地位反轉,將自己對她的可求反轉,而后給予自己最深的愛意和肯定。
“顏兒沒有教壞我,是顏兒也一樣的愛我,很愛,深愛,是不是?”他看著她輕聲的問著,輕聲的笑著,心里十分的滿足。
顏樂聽著他對自己的解析,聽著他安撫自己的話,不斷的點頭。
“凌繹真好,”她甜甜的笑著,對著他說著,驀然想起回去的細節一直沒和他說。
“凌繹,回去演決裂就這樣反著演,你有多愛我,就演有多恨我,好不好?”
她想著她一直拒絕,如果凌繹態度跟不上變化,好不好被別人看出來。
但穆凌繹要駁的,要將她計劃里改變的,就是這一點。
“顏兒,我不能讓你留下污名的,回去就說是你拋棄了我,而后你任由著我去挽留你,這樣我們既可以決裂,看熱鬧的人也不會說一句你的不是,好不好?”他想一身刺的自己,他不想在讓她見,再讓她感受第二次了。
她是女子,如若他對著她殘忍,那么流言一起,肯定是沖著她去的。
他不介意流言,但他介意流言攻擊的是他的顏兒。
“可是你要是挽留我,表哥更會記恨你,別人還會說這些天,我一定是發現了你的不堪什么的,不行,我舍不得讓凌繹受言論詆毀,我會心疼的。”她說著盡帶苦惱,生怕穆凌繹直接將計劃定下。
她想,自己說到底是公主,是侯爺之女,那些會傳流言的人至少要看在爹爹娘親的面上,看在身為世子和將軍的哥哥們的面上,盡量不在自己的面前提及,自己還可以裝作什么都聽不到。
但凌繹不同,凌繹只是一個官員,在朝中本就是獨立,那些人要是踩著他來討好武家,也是有可能的。
她的眉心越蹙越緊,拉著穆凌繹的胸襟,堅定的搖頭。
穆凌繹被她的深思熟慮逗笑,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尖,無奈的說:“顏兒是我的妻子,維護你的名聲是為夫的責任,娘子在這事上相信為夫好不好這個計劃,也算我們共同合作之下完成的。”
他真沒想到她思維那么敏銳,自己想的,她全反過來想了一遍。
自己想保護她。
而她極力想保護自己。
自己的顏兒,太過深情。
幸好她愛的是自己,不然要搶奪她,真的是沒有一點兒辦法的。
他說完,已經將事情決定,直接去將她的鞋子脫下,而后擁著她躺到床的里側去。
“凌繹”
“乖這事聽我的,早點睡覺,我的傷已經好多了,我們明日就動身。”
他扶著她的身子,扶著她的頭,讓她和以往一樣枕著自己的手臂,靠在自己的懷里。
顏樂本想拒絕,她怕自己將他的手枕麻,現在的他受傷了,和以往是不一樣的。但她的身子依挪開,他就將自己往他懷里拉去,然后倔強的將自己禁錮在他的懷里。
“凌繹我會被你寵壞的,”她低低的嬌嗔著,眼睛已經耐不住困意的一閉一合著。她之前就是因為經常抱著他睡覺,所以才會在離了他就睡不著,現在他受傷她還黏著,連個改正習慣的機會都沒有。
穆凌繹聽著她帶著微微不滿的低語,輕笑著,手上的力氣不覺的加重了些,將她摟得更緊。
“顏兒被寵壞了才好。”他輕聲說著,聽著她漸漸均勻起來的呼吸聲,也閉眼進入夢鄉。
顏樂睡得極沉,一夜無夢的她早早就醒了了過來,她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了穆凌繹。她就那樣靠著他,靜靜的聽著他格外有力的心跳聲,而后在確定他還沒有要醒來的預兆,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環著自己的手。
她一點一點的觸摸他的手,不敢一下子就握住,驚到他。
但她太過認真,沒有察覺到穆凌繹的眉眸,在她的手握住他的手之時就微動了。
而穆凌繹,感受著她的小動作,心里挑逗她的斜念,又升了起來。
他故意加重著手上的力氣,讓她沒辦法拿開自己搭在她腰間的手。
顏樂不可置信,自己睡著時也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難受呀,怎么這是要將手拿開這么的難,就好像凌繹抱得多緊一樣。
而穆凌繹感受到她的疑惑,還有愣住的雙手,心里十分的愉悅。
自己的顏兒呀,太可愛了,抬頭吻吻你的夫君吧,他就放你起床。
他在心里想著,但卻不開口,想多享受一會人兒的柔軟和溫暖。
而顏樂完全不按他的設想,也不按照邏輯來。
她直接放棄了動作,手收了回來。然后和昨夜一樣去摟穆凌繹,而后閉眼休息,等著她的凌繹醒來。
他受傷了,睡多一些是最好的,自己好不容易看見他有空隙安睡,怎么能叫醒他呢。
她默想著,就這樣靜靜的摟著他,想著自己的事情。
自己和凌繹進京城的時間,勢必是要分開的,營造出一種自己和他是分開回來的假象,而后就不可以再和凌繹來往了,要和平常反著來。
還要進宮去見見白易,讓他知道自己和凌繹決裂了,通過他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尹祿,而柳釋衣的暴露和缺失,一定會斷了尹祿的線,三事連攻,看他會不會將祁琰放出來。
而封年,傷好而后,自己就和他去斌戈。
到那時,一定要讓封族那些叛徒措手不及,付出代價。
穆凌繹好笑顏樂處理的方式,要抬手卻發現他的顏兒竟然慢慢的睡著了,他輕笑著,換成他起身去將她的手拿開,而后起來洗漱。
他坐在床前更衣,看著她恬靜美好的臉龐,心里的幸福感無限擴大著。
他將水換了一盆回來,她還在睡,直至自己幫著她將臉擦凈,她才緩緩醒了過來。
但這次醒來,顏樂感覺到自己的倦意是無限的。
她朦朧著雙眼,不斷的往他懷里而去,全不在意他緊張的為自己穿著外衣,生怕出了被窩的自己感受到寒氣。
“顏兒乖清醒一些。”
穆凌繹溫柔的說著,指腹輕輕的滑弄過她的眉心,眼周,想她快些清醒過來。
顏樂一點兒也沒有要清醒過來的意愿,她貼著他,抱著他的手臂,就那樣賴著他起身,與他往屋外走。
“凌繹好困,我醒過一次,然后又睡著了,夢見了好多東西呀,然后現在眼睛酸得睜不開。”她軟軟的說著,而后任由著他將自己帶到屋外的餐桌前坐著。
穆凌繹坐下,便張來了雙臂,讓她更為自在的靠在自己的懷里。他剛才本來是要抱她的,但她一直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臂,顯然是看出了自己的意圖。
顏樂靠著穆凌繹,任由著他的手撫弄著自己的背脊,而后用聲音不斷的喚醒自己。
“顏兒乖吃過飯我們就要離開這了,顏兒是要騎馬呢,還是坐馬車?”他故意向他拋出問題,想引起她的思考,讓她更快的清醒些。
但顏樂對穆凌繹的依賴是無限的,有他在,這些事,她為什么需要思考?
她連話都沒去仔細過濾,直接軟綿綿的說:“我什么都不要,我要一直抱著凌繹一直在凌繹溫暖的懷抱里”她說著,滿足的蹭著穆凌繹終于肯讓他蹭的胸膛,心里是無盡的滿足。
她在心里開心的說著,傷好了就是好可以蹭乖乖凌繹的胸膛了可以和親親凌繹撒嬌了 穆凌繹低頭看著對自己又恢復依賴的顏樂,心里根本沒有拒絕她的念頭,要將她喚醒的想法也消散,他用著格外的溫柔回應著他最愛的顏樂,輕聲說著:“好顏兒想如此,我們就一直如此。”
他想她可能是現在困意極重才如此說,但自己卻說的是一輩子,是生生世世。只要她想要一直這樣平淡的與自己生活,自己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
所有。
所有仇恨。
他都可以放棄。
因為他要呵護他的顏兒。
但轉念一想。
自己的顏兒竟然比自己還要理智。
她雖然開開心心的,享受著安逸,但正事在她心里和手上,從未耽擱過。
穆凌繹低頭看著懷里一正經起來就兩副姿態的顏樂,低低的笑了。
自己根本就無需喚醒她,因為時間一到,她自然會醒來。
含蕊和赤穹早早的起床去練劍,一進屋就看到了桌前那相擁的兩人。
一個吃驚,理解,羨慕,而后小心翼翼的打量著身邊的人。
一個無奈,無奈,還是無奈,而后徑直的朝桌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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