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繹顏兒摸摸你哦,但是你要記得,這是甜頭,在這用了,以后就沒有了。”她輕佻著眉毛說著,眼里盡是深深的狡黠。
穆凌繹的身體驀然的一頓,這次不是因為筷感,而是因為她這模樣,儼然是要將甜頭和福利收回噠!
不行!
“不行!顏兒,我還在受傷,你說過傷好之后就會任由我來,不斷的給我的。”他不想自己渴望已久的她逃了去,不想那已經計劃好,設想好的甜蜜被攔截。
不行。
顏樂看著他臉上的出現和意料之中的拒絕,笑了開來。
“凌繹!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壞蛋!”
穆凌繹聽著她的嬌嗔,拉著她出了屋子。
因為在這這樣兩人的密閉空間里,他怕自己待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將自己的顏兒吃了。
還是出門安全些。
他牽著她到桌前坐下,而后情況和剛才,完完全全是反過來的。
這次變成了他,溫柔的將她的手指掰開著,而后將筷子塞進她的手里。然后看著她在一臉笑顏的看著自己。
顏樂眼里盡是充滿愛意的——挑釁,看著穆凌繹十分開心,帶著得逞的說:“凌繹還是太嫩了,是玩不過我的,嘿嘿。”
穆凌繹一臉委屈的點頭,微斂著眉眸,弱弱的說:“娘子說得是,都是為夫自作聰明,做錯了,你千萬不可以將福利和甜頭討回去,知道嗎?”
顏樂抬著手,輕柔——且十分夸張的撫摸他的臉龐,十分大義的說:“夫君盡管放心,顏兒對能堅守原則的人,言而有信。”
穆凌繹忍不住的笑開,聲音變得十分的爽朗,他抬手,修長的手指點點她的鼻尖,寵溺的說:“顏兒頑劣。”
他看著她笑得越發的開心,還歪起頭來得意,心里更加的柔軟。
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說:“不過為夫很是喜歡,這樣的顏兒,真的十分的佑人。”
顏樂好笑他的話題!
最終都是往著夸自己,更往著那情事的邊緣去。
手抬起,學著他點點他的鼻尖。
而后溫柔的說:“夫君的情話適可而止,別待會又情不自禁,情之所起,情——難自控”
穆凌繹低低的笑著,故意在她的注視下十分認可的點頭。
“顏兒提醒得是,為夫在傷好之前,要——色即是空,清心寡欲。”
“對!”顏樂回答得極為迅速,極為興奮。
她這句話!凌繹終于記住了!還要奉行起來!
真真是感動天,感動地呀!
她激動的湊到他的臉旁,重重落下一吻,而后拉著他拿筷子的手要他快些吃飯。
而穆凌繹,盡管受傷的是他,但在吃飯上,從來都是他兼顧顏樂的,他一口一口的往她嘴里送,還是懷著和之前一樣的私心,怕他的顏兒——越來越瘦弱。
他要將她養的好好的,讓她幸福。
許久之后,
顏樂看著眼前的筷子不斷的后退,她真的吃不下了,真的。她可憐兮兮的看著穆凌繹,堅定的搖頭。
“不要,真的不要,”她一再的妥協,現在都要被撐炸了。
穆凌繹看著帶著薄怒,氣得臉頰鼓鼓的她,失笑著從懷里拿出手絹為顏樂擦了擦唇角。
他修長的手指留戀著撫摸著她的臉龐,輕柔的說:“顏兒,夫君帶你去沐浴好不好然后把身上這身麻布衣,換下來,好不好”他的聲音十分的溫潤,傳進顏樂的而來,變得十分的泛情,透著滿滿的情舍之味。
顏樂的臉又燙了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往椅子一側退著,讓兩人的身體盡量...離遠一些。
“凌繹...”她的聲音帶著輕顫,“不要總是亂想,我們要避免一切可能。”
一切會失火的可能。
穆凌繹看著她嬌羞的小臉,手根本不想離開,而且因為她的退后,另一只手直接摟上她的腰,要她靠近自己的身體。
“顏兒,不會失火的,我們一起洗好不好”他說著,不由自主的蹭向她皮膚細膩的脖頸,將吻不斷的落在上面。
顏樂感受到脖頸處的溫熱和綿軟在不斷的蔓延,還有加深的趨勢,驚呼了出來。
穆凌繹看著懷里敏趕的人兒,低低的笑開了。
“顏兒怎么一直都習慣不了,反倒越來越敏趕,越——甜了。”
顏樂眼里盡是星星點點的光亮,仰著頭看著抱著她不撒手的穆凌繹,委屈的說:“因為凌繹越來越壞了,顏兒總是猝不及防的被你占便宜,很不公平耶”
“那顏兒占回去,好不好?”
穆凌繹回答得非常的快,和準備好的似的。
“不要,現在不是時候,不可以你快放開,我自己去沐浴。”顏樂微蹙著眉,心里強逼自己一定要守住理智,守住分寸。
不然——身子都光了,還談什么不會失火。
根本就是點火。
穆凌繹眼里的笑意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異樣,而后收緊了幾分,但在顏樂又要開口之時,徹底的放開了。
“顏兒說得對,不可以亂來。我讓人帶你到屋后的浴房去,熱水已經準備好了。”他故意斂著一臉情浴,再緊蹙著眉表示著他的堅定。
而顏樂,見腰上沒了禁錮的雙手,極快的起身。
“凌繹乖,我沐浴回來幫你擦洗身子,你的傷口不可以沾水,要記住,”她按著他也要起來的身子,柔著聲音安撫著他。
穆凌繹的心一頓,心里雖然在無奈自己的顏兒怎么在此時還將自己記掛得如此深,但臉上卻盡是不甘心,想挑逗她的神情。
他的唇角上揚,想要開口,卻被她低頭吻住。
“要乖,不然我會生氣。”顏樂看出他要出言調戲的意圖,直接先發制人。
她說完就跑出屋子去,而后在暗衛的帶領下往已經準備完全的浴房去。
盛滿熱水的大浴桶旁放著一套整潔的衣物,顏樂想著凌繹剛才說要自己換衣服,所以知道這是他準備的。
她極快的卸下衣物,盡量不去看自己的滿身文痕,直接傾入熱水之中,她想讓熱水把吻痕敷淡些,她不解,為什么凌繹那么執著在自己的身上留下這么多的印記;更不解他為什么將文痕越留越朝惹眼的地方去呢?
她起身更衣,站在銅鏡之前看著自己脖頸處那個因為熱水更為粉紅的吻痕,無奈的嘆氣。
之前的粗布衣裳可以遮住個大概來,這下這套透著淡綠色的紗裙,是一點也遮不住的。
那交叉的衣領只剛好沒過鎖骨。
她想著,將薄薄的面紗系上,讓垂落的面紗遮擋著自己的脖頸。
她在浴房內尋了個干凈的木盆,然后往木盆里添上熱水,拿上面巾,往著屋子去。
她看著無人的大廳和自己那緊閉的房間,突然下意識的去尋找宣非的身影。
屋里坐在床上的穆凌繹看著那出現在屋門前的影子,停下了與宣非的談話,自己動手加快了宣非處理傷口的動作。
他一邊盯著門邊,一邊壓著聲音說:“回去后,你還和之前一樣保護好夫人,再派人保護封年,梁啟珩已經徹底的變了。”
穆凌繹眼里的寒光在說到梁啟珩三個字之時,簡直要將人拖入他眼底的深淵,他的聲音陡然的降得更低。
“派人盡力營救,務必堅持到我出面。”
宣非點頭,將手里最后的繃帶系上,而后要幫著穆凌繹將換到一半的衣服合上,但看著他拒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遵命,主子,但依你剛才所說你回去還會和夫人分居?”他不怎么懂他們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為何還要顧慮著什么。不過細想下來,顏樂的身份太過復雜,她雖然因為在外生活十二年,有著江湖兒女的灑脫,但她也是一個公主,說到底,那樣的婚禮于她都沒辦法搬上臺面,所以想來,主子還是得等他們在京城的大婚,才能和顏樂真真正正的住在一起,成為一家人。
穆凌繹輕聲應了一聲,而后說著要宣非回去能理解的,他不想任何人誤會她的初心,乃至對她出言不遜。
“是,還會決裂,她不想梁啟珩的矛頭直指我。”
宣非默了默,他好似突然很感動?因為那顏樂,那個只有十七歲的小丫頭,竟然心思如此之重,而她這樣的謹慎,全是為了自家主子的安全的。
“可主子,你們之前那么恩愛,梁啟珩會信嗎?”他不懂,她那日在暗衛門那樣的決絕,回京路上更是因為不知道主子受傷,直接晾了他好幾天,那樣的景象看在梁啟珩眼底里應該是極具可信度的,但他還是派出了私兵來鏟除主子,搶奪顏樂,現在他們在外這么多天,回去他怎么還會有信的可能。
“到此時,顏兒要讓更多人信,不止是梁啟珩,”穆凌繹極快的回答宣非的不解,但他心底里也有了一些打算。
因為他也覺得梁啟珩不會信,他已經信不了了,因為他的顏兒,對自己的緊張,對自己的在意,對自己的愛,根本就掩藏不了的,自己才臉色蒼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堅持了那么多天的絕情就瞬間潰敗,回去如若有人,用著自己威脅著她什么,她一定會被威脅,會受傷的。
自己該做些什么。
“宣非,你以后跟在夫人的身邊,如若我被人謠傳什么,你都要拉住她,不可讓她沖動做些什么。”他說到這,腦海里又是那個她為了自己,不顧安危的撲向窗戶,朝著敵人的包圍去的場景。
這個場景在他的腦海里折磨了他太久了。
而幸好,策劃了這件事的人——徹底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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