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樂聽著夜風將頭上的樹枝、樹葉吹的微微作響才知道,原來自己并未跑出多遠,都是凌繹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從穆凌繹懷里出來,轉身去瞧娘親是否就在身后,發現還真是,臉因害羞浮上兩朵紅云。
惠淑先開口,她柔聲說道:“穆統領,天色已晚,今夜便在府里住下吧,我讓人在霆漠院子里安排間客房給你。靈惜,你先帶著穆統領到你院子轉轉,可以讓他看看你院子里的茉莉花,那花長得可好了。”
“恩,謝謝娘親,那我們去了。”顏樂開心的拉著穆凌繹往自己院子去,兩人輕快的踏著小徑,時不時相視一眼。
入了院子顏樂才發覺這院子里的味道比起外面芬芳了不少,茉莉花的香味沁人心鼻,讓人不覺置身花海,顏樂瞧見不遠處的樹下也有石桌,拉著穆凌繹往那去。
她松開穆凌繹的手,轉而對上他深情的目光,雙手環上他的腰,癡笑著說道:“凌繹,我還想再聽你說你喜歡我。”他說這話時實在是太魅人了。
“我愛你。”
不是意料中的詞匯,但卻更動情,更魅人,更讓自己沉迷,她踮著腳尖,想去吻他為薄的唇,想去親他微紅的臉。
穆凌繹先于顏樂,他低頭將吻落在顏樂的眉心,聲音極具蠱惑性地說:“以后別輕易皺眉,我會難受。”
他將吻落在她的眉睫上,“以后落淚的時候,我會為你吻掉悲痛。”
他將吻落在顏樂的鼻尖,直至唇瓣,兩人都沒喝酒,但卻好似都在微醺的狀態,都沉溺在彼此的懷中,傳遞著彼此的溫度。
顏樂呼吸愈發的急促,身體愈發的綿軟,她全靠凌繹有力的雙手撐扶著,她清楚的感覺到凌繹的身體越來越火熱,吻也越來越深,他慢慢的將柔軟的舌頭伸進自己嘴里,輕柔的攪動自己笨拙的舌頭。
顏樂明明越來越覺得缺氧,但她還是舍不得離開他的唇,舍不得推開他的身體,她貪l婪的吸吮著他的甜蜜,鼓動著他的yv望。
而于穆凌繹而言,顏樂對他的吸引力是無限的,他不想放開她,但也舍不得一下子就攻占她,他慢慢的由淺及深,享受著她的每一絲美好,直至感受到自己的某處已經萌發了yv望之火才放開她。
顏樂頭抵在穆凌繹肩上,任由他的手輕抱著自己掛在他身上。她急急吸了幾口空氣,努力緩解著雀躍的自己,她還未發覺自己的情yv已經被穆凌繹勾起。
“顏兒。”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但卻更加好聽了,讓她覺得好似在勾引她做壞事似的。
但她毫無抵抗力,柔聲的答應他。
“恩”
穆凌繹將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從懷里出來,認真地凝視著她,她的眼睛里輝映著燭光,仿佛有星星落進了她眼里,夢幻非常。
“顏兒,你可愿意嫁于我?”
顏樂未語先笑,她從未想過凌繹還會如此的求婚,他臉上不再是平常的溫柔、寵溺,而是在給予出承諾后的嚴肅和認真,他在期待著自己的回答。
“此生非你不嫁。”
穆凌繹嘴角綻放著好看的幅度,將顏樂再次摟進懷里,聽她用嬌嗔地語氣說:“凌繹師兄反悔了,之前明明是嫁于我的。”
“師妹覺得有何不同?”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極讓人迷醉。
“不同,出嫁從夫,但是我想讓你從了我。”
她下巴靠在自己胸前,仰著頭望著自己,一字一字的說得極為重,她好似說完才懂得其中的意味,踮起腳尖,用手指去輕輕撫著自己的臉,補充道:“凌繹師兄,從了師妹吧。”
穆凌繹看著她完全沒意味這話出口后的真正含義,想捉弄她一下,索性故意不答,將她打橫抱起往屋內。
顏樂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他這是要?她的思緒比腦子里浮現的畫面來得慢,她好似看見一男一女兩人在薄紗床簾內做著什么,她驀然抬頭去看穆凌繹已經在屋內了,不知怎的他將房門關上了。
穆凌繹湊在她耳邊壓著聲音說:“好,師妹若是愿意,師兄可以先滿足師妹的需求。”
他將她抱至床邊,輕輕的將她放下,但他不急著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的氣息環繞在顏樂的周圍,他的鼻尖和下巴在她的耳邊蹭著。
顏樂沉迷在他營造的曖、昧氣氛之中,腦子里畫面漸漸情,色了起來,她的臉越來越燙,她的聲音變得不穩定:“凌繹,我我我怕。”
她的聲音令穆凌繹無奈,明明只是想捉弄她,調、教調、教她,讓她記住這些話會有何意味,以后對旁的男子千萬不可如此說,但她一開口卻成了致命誘惑,讓自己不自覺的逾越了。
穆凌繹將唇貼近她的耳朵,輕輕落下一吻,想離開時卻不自覺的演變成含、住了她的耳垂。
“恩”冰涼的耳垂突然感受到溫熱的濕潤,讓顏樂緊張的收緊她環在穆凌繹脖子上的雙手。
穆凌繹強行奪回自己的理智,他拉開與顏樂的距離,掩飾著眼里的yv望,輕聲哄著她說:“乖,我會等你長大了,在要你。”
顏樂被他魅惑的臉,魅惑的語氣吸引得癡癡地,任由著他撫摸著自己頭發,于自己,凌繹的一切都是魅惑的,自己無時不刻的在被他吸引著,不過?顏樂突然想到他說要等到自己長大,自己現在不是小孩子呀?她聲音帶著驕傲宣誓:“凌繹我已經長大了。”
穆凌繹被她的模樣逗笑,“好,我的顏兒已經長大了。”
顏樂不滿他的敷衍,“凌繹,你是嫌棄我像個小妹妹嗎?”
“恩?何意?”穆凌繹覺得她此話有含義在。
他的直覺沒錯,顏樂坐正,留著床上一處空位,拉著穆凌繹坐下,認真的說:“你覺得我幼稚嗎?我才發覺我現在好似很軟耶,凌繹!”她的認真沒維持住,又變成了嬌滴滴的語氣。
“哦?顏兒說仔細點。”穆凌繹強忍著笑意,他細心的將沾在她臉頰上的頭發塞到耳后,聽著她繼續說。
“在連城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語夢是個知書達理的女子,很有見識,而我只能乖乖的,也只會乖乖的。回家了也是,總是對你撒嬌,就好似一只軟綿綿的貓咪!”顏樂皺著小臉,靠近穆凌繹,“我之前可是好兇的。”
“好,好兇的,”穆凌繹將湊在他眼前嚇唬她的顏樂拉下,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去,哄著她說,“顏兒有很多面,時而軟,時而兇,無論顏兒用哪一面,我都喜歡,我喜歡你的全部。”
突如其來的表白,顏樂笑得挨在他胸前,她享受著兩人之間的甜蜜,但屋檐上的一身異響讓她瞬間警覺。她從穆凌繹懷里出來,看著他在認真的側耳傾聽。
一會之后,他輕松的撫著顏樂的后背,安慰她道:“不怕,是宣非。我派他出城去辦事,現在回來了,以后他會待在暗處保護你。”
“那你呢?”顏樂不解。
“我沒事,”穆凌繹本不想說太多增添顏樂的煩惱,但依她的聰明就算自己不說一會慢慢察覺,不如自己先提示她。
“顏兒,在皇家貴族中有明文條例規定,不可擅養隱士,每府都只能有朝廷批準的府兵存在,而明處的府兵是極易躲避,所以蘇祁琰才會可以那樣輕易的被救走。”
“那江湖人士要暗殺朝廷命官不是很容易了嗎?”顏樂微蹙眉頭,“當官的人不會如此不惜命吧?”
“傻瓜,府兵也有高強人士,只是蘇祁琰的手下是殺手,精通藏躲,而且江湖與朝廷從來都有明確的界限。”
“那當年要殺爹爹是什么人,我當年聽他們說要讓我成為細作。凌繹,你記得嗎,那個在牢里毒發的黑衣人說,如果我是細作,會有其他人聯系我。”顏樂越說心境越明朗,這些事情隱藏得太深,暴露得太淺,差點被明面上的麻煩事給掩蓋了。
“我從那時已經開始查了,朝廷之中肯定有敵國細作,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蘇祁琰的組織會參合其中,叛國不是他的為人。”穆凌繹雖厭惡蘇祁琰,但他也知道依蘇祁琰漠世的態度,他不會愿意參與政治,不會賣國。
“祁琰當年在路上救下我,但卻以保護我為由留下我,難道當年還發生了別的事情,讓他覺得我回來依然會置身危險之中。”顏樂不解當年自己為何會突然失憶,對了!
“先生!”
“先生!”
兩人同時想到,他們算差了那位先生,將那位中年先生算進去,那邊合理了。
穆凌繹將他想的與顏樂細說:
“如果十幾年前他以獻蠱為由取得蘇祁琰信任就可以說得通了,蘇祁琰的容貌是由蠱留住的,當初我查銀蟲蠱解法時看到過,駐春蠱,讓人的身心都停留在少年,但需要多年的時間與其融合,這期間這位先生可以架空蘇祁琰組織里的一切,更可以培養自己的心腹。”
“那這人才是要殺我爹爹的兇手。”顏樂的聲音即為低沉,原來該付出代價的人還沒死。
“顏兒,這些事情需要你先沉住氣,他們在朝廷的根極深,需要慢慢挖。”不然就算拔去了枝葉,根依然在土里。
顏樂收斂了眼里的恨意,抬頭認真的望向穆凌繹:“那宣非是什么身份。”她不傻,她可以看出宣非對穆凌繹而言不是家臣,而于抗暝司,他不是司警。
“他是暗衛,他的身份只有我們兩人知道,以后他會在暗處保護你,于其他人你便說他是我們在外面救下的人,他在報恩便好。”穆凌繹說著將顏樂摟進懷里,因為這樣就可以不必去直視她的眼睛,可以將那事藏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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