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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心生一計

熊貓書庫    進擊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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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正為老夫人的壽宴準備地熱火朝天的時候,一些陰謀也在暗自滋生著。

  娘娘,顧水月從酒莊采買了許多酒,都擺放在庫里。那酒都是陳年的好酒,酒香撲鼻,所以從外面過,也能聞到陣陣酒香。

  孟惜玉聞著那酒香不由得有些煩躁,她匆匆走出了一段距離,再回頭時,眼睛突然一亮。

  孟惜玉對著身邊的老婆子道:你去城東的藥鋪買一種藥,然后將這種藥下在酒里去。

  娘娘!老婆子有些不贊同地看著她。

  來的都是達官貴人,要是這些達官貴人有個好歹,必定會深究,深究到她們頭,那她老婆子和側妃娘娘都得完蛋。

  這種藥不會危及身體,只能讓人拉肚子。若是參加晚宴的眾人都拉了肚子,只能說明飯菜不干凈,辦晚宴的人不盡心罷了。孟惜玉道。

  聽她這般說,老婆子才安下心來,看來側妃娘娘并沒有被顧水月氣得昏了頭腦。

  娘娘,這件事交給老奴了。老婆子打了包票,便離去了。

  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這一段對話都落入了身周的小丫鬟耳里。

  待孟惜玉離去了,小丫鬟連忙扔了自己手的掃帚,朝著一個方向跑了過去。

  安閑正在帳房里算著賬,一個小丫頭的腦袋便伸了進來:安管家,奴婢有事要稟報。

  這小丫鬟是安閑安插在孟惜玉那里的眼線。安掌柜變成了安管家,但是一些本性并沒有變,他善于鉆營,稍微有了點權勢便開始布線。他不想主子和自己處于被動的境地。

  安閑連忙招了招手,小丫頭便溜了進來,將門合了,低聲將剛剛聽到的話一字一句匯報給了安閑。

  安閑的臉色也變得冷凝起來。

  主子在這王府之確實是步步驚心啊。

  拿這壽宴來說,只要有人稍微做點手腳,便可能讓他們半月來的努力付之一炬。

  安閑思索了一下,便去將這件事稟報給了顧水月。

  娘娘,晚宴必須要有酒助興,酒有青梅酒,許多夫人小姐都喜歡,若是她們真的在酒里做了手腳,很多人都會受影響。娘娘,不若多派些人守住酒庫?安閑道。

  顧水月撐著腦袋想了一會兒。

  這守的人必定是值得信任的人,而我在這王府可信任的只有兩人。顧水月道。

  這兩人便是安閑和飲珠,將他們二人派去守著,輪流休息,也可能被人鉆了空子。而且,安閑和飲珠都有其他的事要做。

  這…縱然安閑善計謀,此時也難倒他了。安閑的臉露出為難的表情。

  他們在這王府像一個孤島。他們的敵人十分強大,而他們卻有致命的弱點—沒有自己的人。

  暫不理會這件事,安閑,你去忙你的,這件事我自有辦法。顧水月道。

  她的聲音從容淡定,安閑卻沒有任何懷疑,便退了下去。

  那是他的主子,他信任她。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很快到了老夫人壽辰這一日。

  云王手握重兵,并且打了許多場勝戰,深得皇帝喜愛,在京城可謂如日天。

  云王公孫奕性子喜怒無常,但對母親確實孝順。京城的一眾官員貴女都不會放棄這個討好接近云王的機會,但凡收到請帖的人,都來了,其便包括陳國夫人。

  孟惜玉難得清閑,早早地便裝扮了一番。畫著精致的妝,穿著淡粉色的長裙,宛若少女一般。

  娘娘為何要這般盛裝?老婆子有些不解道。

  今日的晚宴將會有許多貴女,尤其是一些數意云王的貴女,若是裝扮得太出色便會引來注意,也會引來敵意。以往,孟惜玉的裝扮都很素。

  陳國夫人喜好艷麗,我不過替母妃爭一口氣罷了。孟惜玉道。

  老婆子恍然大悟:還是娘娘想得周到。

  賓客陸續來臨。

  曲水流觴,絲竹裊裊,這壽宴真是別具一格。

  竹,不畏嚴寒,品行高潔,這不是象征著老王妃的品性嗎?

  雅,真是雅極。

  賓客們的議論聲傳到了老夫人的耳里。

  老夫人的臉雖然沒有顯現出什么,但是眼睛卻透露出一絲喜悅,對這喜宴的安排十分滿意。

  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本事。老夫人道,聲音里帶著贊賞。

  孟惜玉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已經緊緊地握成了拳,臉卻已經帶著溫婉的笑:顧姐姐真能干,妾自愧不如。

  老夫人看著孟惜玉,沒有說話。

  賓客已經來齊。

  賓客多是女眷,位置是按照家人在朝為官的品級來排列的。

  老夫人到。

  顧水月和孟惜玉分別站在老夫人的兩側,老夫人在溪頭最高的位置坐下,顧水月坐在右邊,孟惜玉則坐在左邊。阿史那顏緊挨著顧水月坐下,其余的一眾妾則單獨辟了一個位置坐下。

  顧水月今日穿著一件藍色的衣裙,清新靈動,與孟惜玉起來便是淡妝。但是,孟惜玉稱柔婉清秀,顧水月卻稱得漫妙絕倫了。論顏貌,她們本并非一個層次的人,孟惜玉是星輝,顧水月便是明月,因此也不具備可性。

  這一來,眾多人的目光還是落在顧水月的身,有探究,有好。昔日里的笑話,如今已經成為云王府的寵妃,顧水月這個名字,在京城貴族或百姓的茶余飯后的談資里占有一席之地。

  與孟惜玉的裝束隆重對應的是緊挨著孟惜玉坐下的女子,那女子穿著一身大紅的裝束,臉畫著濃妝,卻并未掩蓋住眼角的皺紋。

  老夫人的目光在看到那女子時,臉色驀地有些難看了。

  陳國夫人一向忙碌,妾前幾次都邀請不到,沒想到這次倒有時間來了,還是姐姐的面子大。孟惜玉道。

  孟惜玉知道老夫人及其厭惡陳國夫人,所以每次都刻意回避她,她沒想到顧水月竟然這樣蠢,竟給她下請帖。

  聽聞此言,陳國夫人看了過來:許多年未曾見到姐姐了,不想姐姐竟然長了這么多皺紋,連白發都有了!

  老夫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隨時可能拂袖而去。陳國夫人的到來足以抹滅顧水月的一切努力,看來那些酒都派不用場了。

  顧水月道:養兒本是辛苦事,尤其是王爺這般出色的男兒,若無母妃的辛勞,也無今日的朔云神將。

  恰在此時,一陣光閃耀著,一人邁著大步從外走來。他身材挺拔,五官俊朗,在暗夜也泛著光芒,正是這王府的主人,云王公孫奕。

  公孫奕大步走到了老王妃的面前,朝著她跪了下去:兒子以此禮獻,祝愿母妃福如東海,壽南山。

  王爺手的兩樣東西分別是取自朔云南山的壽桃和北山之巔的雪蓮,這兩樣東西十分罕見,王爺孝心日月可鑒。

  如果我能有這樣的兒子,哪怕頭發白了又如何?

  賓客的議論聲傳入了老王妃的耳里,老王妃臉的陰霾一掃而空,重新綻放了笑容。

  陳國夫人臉的得意消散的無影無蹤。

  陳國夫人有一子,紈绔子弟,科舉考不,保了一個官職,利用官職作威作福,沒幾日便被臣告到皇帝那里,被號了官職,現在無所事事,可謂爛泥扶不墻。

  云王對她的兒子,可謂云泥之別。

  她笑老王妃她蒼老,但若論子息,這便是她最失敗的地方。

  陳國夫人臉一陣紅一陣白,惡毒的眼睛瞪了老王妃一眼,又悻悻地收回了目光。她很想轉身離去,但若是真的離去,明日成為皇親貴族之間的笑談了,所以只能忍著。

  老夫人心情愉悅,這是她嫁入王府后所有壽誕里過得最舒爽的一個生日。顧水月送的這份大禮,她手下了。

  孟惜玉的臉隱在了黑暗里,此時若有光照在她的臉,便可以看到她面目猙獰,眼神冰冷。

  云王入座,晚宴開始。

  菜陸續送了來,每張桌子都有一盅酒,阿史那顏不喜這樣的場合,只自顧自的喝酒。她將自己桌子的酒喝光了,便將顧水月面前的酒液取了過來,一飲而盡。

  顏妹妹,你怎么了?孟惜玉一直看著阿史那顏,當看到她臉露出痛苦的表情,便立即道。

  很快的,幾位重要人物的目光便落到阿史那顏身了。

  我肚子疼。阿史那顏捂著肚子彎下腰去,對著顧水月道,姐姐,我肚子疼,好疼,感覺要疼死了!

  阿史那顏一直在喝酒,所以酒里的東西起作用了。

  孟惜玉捂著肚子道:顏兒這般道,我也有些難受呢。

  顧水月顯然也沒料到有這樣的情況,臉有些慌亂:二位妹妹這是怎么了?

  一人肚子疼可能是巧合,兩人肚子疼便該有原因了。莫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顧水月的臉色猛地變了:不可能,所有食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怎么可能有問題?

  這里的問題還未解決,那陳國夫人便聽到了,往桌一倒,直接道:云王府壽宴的飯菜有毒啊,難怪給我下請帖了,原來是要毒死我啊!

  壽宴若是出了人命,那是十分不吉利的,這'死'字要避諱。

  看著這亂糟糟的景象,老夫人臉的喜意消失地無影無蹤,冒著冷氣的眼睛盯著顧水月:水月,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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