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康辰軼從宴會出來,站在天臺上吹著冷風看夜景。不一會兒康辰轍來了,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然后白晨風來了,風聲呼嘯、白雪皚皚的站在那里,好像要冷凍一個世紀。之后秦杰也來了,憂郁的對著冷風吸煙。這下,本該寂靜的天臺徹底熱鬧了。
風華絕世的白晨風,溫潤如玉的康辰軼,漫畫少年般又萌又騷包的康辰轍,還有頹廢卻美感十足的秦杰,這陣容豪華得像國際電影節一樣。四個人剛好可以湊一桌麻將,偏偏非要對著星空侃侃而談,談事業、談生活…
人們說康二少不長腦子,也是有原因的。康辰軼和秦杰,哪個不是正為失戀神傷?他卻不知不覺的將話題轉到了女人。談及女人,康辰軼和秦杰的神色中透出,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不該有的落寞。
白晨風諱莫如深的看著康辰軼,后者卻十分坦然,除了落寞神傷,可看不出有絲毫愧疚。
秦杰在古怪的氛圍中,挑了眉頭,饒有興致的瞅了瞅兩人,自己似乎錯過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靜謐的空氣中,遲鈍的康辰轍也意識到自己這次可能玩大了,清了清嗓子,準備說些俏皮話就遛了,他可不想對著這兩人。一個比一個難搞,一個比一個腹黑,一個比一個下手不留情面。
“外面可真冷啊!你們繼續聊,我先回去了。”康辰轍跳了跳腳,準備逃之夭夭。
“哥,總算找到你了,宴會上來了個叫白婷的女子,好像有些來者不善,元朗讓我來找你。”歐陽寧夏對著白晨風說,小跑后的她還有些氣喘吁吁。
白晨風一聽,兩道冷眉登時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回走,身邊的幾個人看了也趕緊跟上。
歐陽寧夏隨著他們一起回到宴會廳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些怪怪的。這四個男人,隨意拎出來一個就都足以禍國殃民,更何況還是四個人組隊,這簡直就是禍害中的極品禍害。一進會場,走來走去的姑娘們沒有一個不往這里看的。
作為暴風中心唯一的女性,歐陽寧夏簡直快被,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給淹沒了。她不自在的清咳了幾聲,畢竟年紀尚小,十分薄的臉皮加上單純的性格,還是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頰。
她這副小女兒嬌態,落在某人眼中,難免就變得有些神色徜徉。李元朗瞇了瞇他那雙舉世無雙的桃花眼,十分危險的瞪著自家媳婦兒,暗自咬牙切齒,歐陽寧夏,看帥哥挺有癮,你給我等著,回家再收拾你。
歐陽寧夏仿佛心里有了感應,對上李元朗的眼神,嬌憨的朝他笑了下。她這沒長心的模樣讓李元朗也生不起來氣,起碼現在不氣,回家么…那可就說不準了。
康辰轍看到簡單和林空空站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她對面的白婷,十分戒備的模樣。擔心他不在這一會兒出了變故,怕她受了欺負,就急切的三步并作兩步上前,牽了她的小手,把她拉到一邊詢問經過。
“怎么回事兒?”
“不知。”簡單搖頭回答。
“你沒傷到吧!”
“沒。”
“那女人是來砸場子的?”
“嗯。”
“你是說單字習慣了么?”
“嗯。”
康辰轍一看她不走心的應付模樣,咬牙切齒的低吼:“簡!單!你能不能好好回話?再給我嗯一個試試?”
簡單被他吼得莫名其妙,看著沉著臉的男人,覺得有些委屈,睜著水汪汪的眸子看了他一會兒,嘴一撇,要哭的樣子。
康辰轍登時變成了斗敗的公雞,嘆息一聲,安撫:“你別哭,我沒吼你。”
簡單控訴:“吼了人還不承認。”
繼續耐著性子哄,“我是真的沒吼你。”
“你你你…明明就吼了。”簡單說著話還真就開始掉金豆子。
康辰轍登時懵了,無力的扒了扒自己的頭發。小姑娘的世界他真是不懂,這說話語氣稍微重點,就說你吼了她,立馬哭給你看。還有就是她們的眼淚真方便,什么時候都是說來就來。唉!自己現在卻是實在見不得她哭,只能拉了她坐下,認命般的放柔了聲音,低聲下氣的哄。
簡單自小被哥哥照顧著,是個心境十分單純,生活也十分精致的女孩子。素來沒有什么別的心思,喜歡或不喜歡表現的很明顯,脾氣也是來的快去的更快。康辰轍溫聲細語的哄幾句,小姑娘立刻就破涕為笑了,絲毫都不記仇。
白晨風這邊進了宴會廳,倒是絲毫不急躁了,步履優雅從容 網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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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白婷身邊經過,卻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到林空空跟前。眼神關切的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看她完好無缺才松了口氣,溫和著聲音說:“沒事兒吧!”
林空空本想說沒事兒,就沖他搖了搖頭。忽然又覺得自己太縱著白婷了,以至于她敢隨便就對自己動手,似乎真該給她個警告,讓她知難而退。她真的不想讓白婷再和白晨風牽扯不清,這樣對誰都好。
“小白,咱們回家吧,衣服濕了,穿著不舒服。”
白晨風仔仔細細看了看她,發現她暗色的裙子上有些水漬,不悅的蹙了眉。
“怎么回事兒?”他問。
林空空看著白婷,一雙剪水瞳仍是墨色清淺的溫和淡然,輕輕莞莞的說:“那就得問白小姐了…”
白婷冷哼一聲,凝眉看林空空,四目相對,她有些吃驚。這個女孩子,看起來文弱,實則很堅韌大膽。自己這么多年在“威信”的磨練,讓她學習到了混跡于血腥商場的本事,要說威嚴自己還是有幾分的。她此時對著自己竟然絲毫沒有畏懼退縮。
怎么?小白兔裝得太久裝不下去了么?終于按耐不住要出手了,想借白晨風來震懾我,以前還真是我小看了你。不過,你好像壓錯寶了,那個男人冷血無情的出名,怎么會一直護著你。
白晨風大抵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冷清清的掃了白婷一眼,音色陰森:“白婷,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再動她,我就要你十倍百倍的還回來,你真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么?”
白婷不可控制的脊背有些發涼,面上強裝著淡定:“我就潑她了,你能把我怎么樣?”
“呵…問的好,我…能…把…你…怎么樣?”白晨風一字一頓的說。
白婷沖他仰著頭,身姿筆直,很驕傲、很驕傲的模樣。
“元朗,吩咐人拿十杯酒來。”
“哥…”李元朗覺得白婷再過分也是個女流之輩,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李元朗的猶豫很顯然惹怒了白晨風,陰沉的說:“讓你去你就去,婆婆媽媽的干什么!”
李元朗腳面還在疼,又想到白朗那個妹控,a市一行,兩人多少也生出些共患難的惺惺相惜,實在有些下不去手,只好對秦杰說:“你招呼個服務生過來,我這腳受了傷,得歇會兒。”
秦杰是什么人?李元朗的那點兒小心思他會不懂?估計是怕被白朗記恨上,哪天找了小鞋給他穿。就半信半疑,側身斜眼看看他。
李元朗忽然覺得自己這腳傷的可真是時候,就聳聳肩,沖他揚了揚傷腳。
秦杰陰險的笑著說:“你過來,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傷著了?下半生會不會殘廢?”
李元朗一看他那副算計人的樣子,心里一陣惡寒,沒好氣的回:“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殘廢吧?”
“李少越來越聰明了,我還真是好奇你變成天殘腳的模樣,不知道還能不能迷倒萬千中老年婦女。”
“你…”
“怎么?不給看?你以為誰稀罕看你的臭腳?你不讓我驗傷,那我就愛莫能助,你自己去找服務生吧!你看這里的氣氛,那些個人嚇死都不敢過來。”
李元朗撫額,自己當時瞎眼了么?怎么就和他們兩個好上了?每天被他們擠兌欺負,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陷進去了么?
“那你給我搬把椅子過來。”
“要求還挺多。”
李元朗實在對他囂張跋扈的樣子看不下去了,自言自語的說:“許晴空哪去了?回家了?也是,你說人家那么大的肚子了…”
“你給我閉嘴!”秦杰氣急敗壞的道。
李元朗得意洋洋的看著他,“你替我搬把椅子過來我就閉嘴。”
“李元朗,你等著。”
秦杰嘴上不滿,手腳倒是很聽話,巴巴的過去給他搬了椅子過來。李元朗坐下,把傷腳曲到了椅子上,檢查腳背上的傷勢。
秦杰一看那紅腫起來的腳面,唏噓了一聲,“咦咦咦,還真傷著了?”
“你以為我會裝受傷?那么沒格調的事也就你做的出來,還是居心不良的騙女人,結果…還沒騙到?照樣讓人跑去結婚生孩子。”
“你沒完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讓你另一只腳也腫成豬蹄子的模樣?”
“那你也管不住我的嘴。”李元朗有恃無恐。
“你說,你想怎么樣?”
“你讓人給我買藥送來,我這疼都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