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的助理已經替他們買好機票,正準備和康家人道個別就回s市的時候,他卻接到了簡白的電話。
簡白的電話都沿襲著他做事的風格,簡單直白,只對白晨風說:“簡單是我妹妹,我現在在醫院,想談談她和康家二少爺的事,你過來一下吧!”
白晨風蹙眉,簡單?辰轍昨天帶回來的女孩兒?簡白的妹妹?這都是什么事?看來今天又回不去了。
林空空看他蹙眉,以為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上前關切的拉了他的手,緊張的看他。
白晨風摸了摸她的發頂,用安撫的語氣說:“沒事兒,就是我現在要去趟醫院,簡白在等我。”
林空空被他說的云里霧里的,不解的看他。
“簡白,還記得么?”
這個名字好像有一點兒耳熟,可具體從哪見過她也想不起來了,懵懵的搖了搖頭。
白晨風低嘆一聲,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沒長心的丫頭!”
抓了他的手,緩緩的寫,“簡白,到底是誰?”
“你的腳鏈就是在他妻子的店里做的。”
林空空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他在醫院干嘛?”
“簡單,昨天下午辰轍領回來的那個女孩子,是簡白的妹妹,簡白找我要談談他們的事。”
林空空理了理思路,了然的點了點頭,“那你是怎么想的?”
“還能怎么想?木已成舟,自然是盡力促成婚事了。”
“同意,我覺得那個女孩子挺好,他們很般配,就是不知道康辰轍為什么不和她結婚?”
寫字比說話慢了許多,白晨風卻特別有耐心的和她聊著,竟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煩。等她寫完一長串字,溫和的說:“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康家是不會由著他胡鬧的。”
她滿意了,在他手心調皮的畫了幾筆。
他蹙眉,不知她寫了什么?用眼神詢問她。
她就又在他手心描摹了一遍。
這次感覺出來了,她哪里是在寫字?分明是在他手心畫了個笑臉。
“調皮!”寵溺的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換來她淺淺的笑,明媚靚麗。
“我盡量早些回來,你不想出去就在房間里看看書。”
林空空搖頭拒絕,兩手抓了他的衣角,又覺得程度不夠,在他掌心上寫:“我要和你一起去。”
“醫院里太雜亂,什么病號都有,你剛剛吐成那樣,乖乖在家里休息吧!”
“我不!”
“你聽話,睡一會兒,不會太久,你醒來我就回來了。”
林空空看他是堅持不帶自己去了,要把她一個人留在康家,她不要!只能用殺手锏了。眼睛靈活的一轉,吸了吸鼻子,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白晨風明知道她是裝的,卻也拿她沒法子,無奈的說:“唉…你是吃定我了么?行了,別在那硬擠金豆子了。”
她確實沒真生氣,是假裝的,讓他妥協的手段而已。聽了他無奈的話,依然不理他,做戲也要做全套了,就低垂著眼瞼不語,受氣包的模樣。
白晨風修長的手指用力揉了揉眉心,妥協的說:“你要跟著我也可以,只是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能亂跑,醫院里病號多,別不小心感染了感冒什么的。”
林空空的眼睛登時明亮起來,歡歡喜喜的神色中帶著點兒小得意,點頭如搗蒜。
看她小人得志的模樣,白晨風微瞇了眸子,狠得牙根都有些癢癢。伸手扣了她的腰肢,把她抵在書桌上動彈不得。
林空空被他控制著,用清靈靈的眸子瞪他。
他墨玉一樣的瞳泛出一絲戲謔,低頭含了她粉嫩嫩的唇,輾轉纏綿,清新甜美的氣息漾在唇齒間。細細密密的吻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夠,微涼的舌尖頂開她的貝齒,含了她的丁香小舌。
她氣息都不夠用了,腿也有些發軟,伸手推拒他。
他不理,一手握了她的小手,一手拖著她坐到了書桌上。
林空空不愿意的掙扎,他懲罰似的咬了她一口。
“嘶…”
她蹙了秀氣的眉,這下是真有點兒咬疼了,下唇頓時火辣辣的,用手摸了下,還好沒出血。這人怎么這樣?咬這么重。本來清澈剔透的瞳閃了些許怒火,一雙向來含情脈脈的眸子,也緊緊膠著他,大有,我很生氣,快來哄我的意思。
白晨風清咳了聲,拉了她的手,“走了。”
林空空看他想白咬人,就不同意,掙了兩下。
他也不敢太用力握著她,怕自己力氣大,不小心傷著她,她一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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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松了手。
兩人相對沉默了一會兒,你看我、我看你,有些較真兒的意思。
許久后,林空空看他眉眼漸漸染了冰雪,知道他是動了氣,就伸手去拉他的手,卻被他輕易避開。
“你睡一會兒,我去醫院了。”白晨風留下句話轉身出門了。
林空空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平靜的坐到書桌前,拿了書架上的《楚辭》來看。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下唇似乎也疼得更厲害了。臭男人,小氣鬼,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咬了人不道歉,結果還一走了之。用手遮了眉眼,忽然覺得委屈,有些想哭。
白晨風這邊上了車,鑰匙竟然插了幾次都沒插進去,氣憤的捶了捶方向盤。
這丫頭現在是完全被寵壞了,難道他要一再退讓,那以后還不得變成“妻管嚴”?她這犟脾氣也不知是哪里學來的,追他一下,示個軟都不會?
別扭著的某人完全忘記了,剛才林空空要拉他,被他避開了的事實。滿腦子都是她越來越任性,越來越無法無天,越來越難管教。
內心掙扎了一會兒,還是不放心把鬧脾氣的她一個人放在康家,深呼吸了幾次才又下了車。
邊走邊想,犟丫頭!他只遷就她這一次。她再鬧,他就不搭理她,等她自己鬧夠了就不鬧了。可是…那她會鬧多久?完了,忽然覺得自己以后的人生可能都黯淡了,而他好像無能為力,完全不能把她怎樣…
輕輕開了門,輕手輕腳的進去,她正背對著門口在看書,看來應該看得很認真,開門聲都沒能讓她回下頭。清咳兩聲,刷刷存在感。背對著他的人兒依然不理她,只是僵硬了脊背。
白晨風無奈,只能大步上前,站在她身后,掃了一眼她看的書,沒話找話:“楚辭?這個不止句子拗口,還有許多生僻字,沒人講解你看得懂么?”
林空空像沒聽到他說話一樣,扭了下身子,連側影也不給他了,就給他個后腦勺兒。
他忍了脾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走吧!和我一起去醫院。”
看她還不理他,難道真生氣了?就只好搶了她手里的書,耐著性子哄,“別鬧了。”
低頭看到書本上有些星星點點的水漬,哭了?這個認知讓還有些別扭的他,瞬間一點兒別扭都沒有了。什么大男人節操,什么以正夫綱,瞬間變成陽光下巨大的水泡泡,“嘭!”
的一聲,碎了個徹底。
“蒙蒙…”輕聲叫她的名,攬了她的肩頭,讓她半靠在自己懷里。
林空空本來的氣憤,在聽到他說話時就消散了。卻還是覺得有些委屈,就抹了抹眼淚,蜷了拳頭捶了他幾下。看他也不躲閃任她捶,又擔心自己捶得重了,會捶痛他,就怏怏的把手收了回來。
白晨風的心智又哪里會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把她的拳頭包裹進手心,俯身貼了她的額。心里一陣悔意,夾雜著絲絲縷縷的疼,是不是如果自己不回來,她就會一個人在這里哭很久?
他們在一起十年了,這十年,總覺得她是個很皮實的人,生氣拌嘴什么的,都等她自己好,他很少放下身段來哄。
其實他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她再皮實,也終究是個女孩子,也需要人安慰,也需要人哄。他從來沒像其他男孩子的那樣,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兒,可以肆意任性的空間,總是冷著性子命令她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他還自私的讓她失去了很多,現在的她似乎已經一無所有,只剩一個他。他怎么還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要求她,不是說好要好好愛惜她的么?這么快就又忘了?
“你生氣就再打我幾下出出氣,放心,我皮糙肉厚,你打不疼。打完后,就別鬧脾氣了,和我一起去醫院。”
他的聲音溫和,林空空心底的那一點兒小小的不痛快也好了。知道他是在遷就自己,想著他一貫的行事作風,這幾天卻收斂了很多,心里又升起暖意。
在一起這么久,他向來我行我素,不管她如何委屈,也難得見他哄哄自己。他現在正在努力改變,關心她的想法,努力對她好。他是想做個合格的情人,這一點,她感受到了。其實,在她心里,他為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滿滿當當的都是關心和愛護。
“不氣了?”
白晨風看她眉眼溫軟了,帶著薄薄的寵溺問。
她點頭,又怕他下次還莫名其妙的鬧脾氣,就又搖了搖頭。
他也不理她的小糾結,居高臨下的問:“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了?”
林空空怕她再不理,他就真自己走了,就主動牽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