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有些無奈,被她的善變整得沒招,“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么?”
“是有話要對你說來著,不過也不急了,老板會處理好的,我現在就想見見這個車主。”
“你和他認識多久了?很信任他?”白晨風狀似不經心的問。
林空空緊張的看著他,若說是,她家小白會不會生氣?看樣子好像…是會?并且會很生氣。
等不到回答,白晨風沉了臉看她,用眼神告訴她,必須立刻馬上回答他。
“也沒認識多久,信任嘛,其…實…其實還好。”林空空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白晨風又豈是那般好搪塞的?他俯過身子,把她困在座位上,鉗了她的下巴,重瞳如墨,低聲道:“你是我的,永遠都只能是我的。”
林空空看著他冰冷的樣子,心里有些泛酸,她動了一下,想把下巴從他的里解救出來。
白晨風眉峰一擰,低頭含了她的唇,他吻得霸道,貪婪的攫取著她的氣息,纏綿又炙熱…
林空空發現,他喝酒了,皺眉推拒著他。
白晨風卻根本就不給她掙扎的會,鉗著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了一通。
許久,他微微放開些,終于肯讓她透透氣,林空空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薄唇冷然,都說薄唇的男人多薄幸…
“看夠了么?”白晨風沙啞著聲音問她,林空空還不知該怎樣回答的時候,他又湊近她,薄唇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咬磨著,語氣霸道:“離他遠點兒。”
林空空此時是絕不敢對他說“不”的,只能乖巧的點點頭。
“乖女孩兒。”白晨風看著她原本粉嫩的唇被他吻得紅艷艷的,壓抑著身體升騰起來的邪火,憐惜的輕吻了下她的唇角,從她身前離開。
壓迫感沒有了,林空空長出口氣,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問,“去哪?”
“先去帶你吃晚飯,然后回家。”
回家?林空空想著他剛才的樣子,打了個冷顫,上次某人酒后的記憶涌入腦海…不能回家,絕對不能回家,林空空如是想。
“咱們不去見你那個朋友了么?”
白晨風雖然不知道她那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看她的狀態還是不太好,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發,“不去了,回家洗個澡,你需要休息。”
林空空一聽洗澡心顫得更厲害了,“小白,我需要放松一下,咱們去見你那個朋友吧!”
他一直很孤僻,向來獨來獨往,除了自己和秦杰,幾乎對誰都是陌路人的樣子,所以林空空想見見他口的那位“朋友”也是真心的。
“那好吧!去秦杰家,晚上回去你在給我交待清楚今天發生的事。”
“嗯,好。我也有段時間沒見過秦杰學長了,他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么?”
白晨風笑了下,點點頭。
“那他不會纏著我給他約晴空吧?我被他整出心里陰影了。”林空空想想秦杰那副“怨婦”的神情,心里有些發怵。
“放心,不會的,秦杰有分寸。”
“那就好。”
“想吃什么?”
林空空其實不覺得餓,也沒有什么胃口,語氣怏怏的:“你說了算,我也沒什么想吃的,不餓。”
白晨風抽出把著方向盤的一只,輕輕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怎么忽然沒食欲了?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林空空看著他戲謔的樣子,心里為他剛才的霸道有些不爽,微嘟了唇,沒理他。
白晨風看著她耍小性子,微微一笑,這時候不能惹她了,不然肯定炸毛。
“我地老家就住在那個屯兒,我是那個屯兒土生土長地人兒,別看屯子不咋大呀!有…”
林空空響了半天,她拿著卻沒接。
“怎么不接電話?”
“陌生號,不會是騷擾電話吧?”
“接。”
“那好吧!”林空空接了電話,電話那頭是個清脆冷漠的年輕女子聲音。
“您好,紀小姐么?”
林空空愣了一下,“是。”
“我是jennifer,白總讓我給您量尺寸,請問您現在在家么?”
林空空壓下心里的疑惑回復:“我在外面,今天沒有時間。”
“那您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約一下。”
“明天上午吧!”
“好的,那明天見。”
“嗯,明天見。”
林空空掛了電話,“小白,jennifer是誰?”
白晨風開著車,沒有看她,“我們公司外聘的設計師,她聯系你了?”
“嗯!她說要給我量尺寸?”
“對,去烏鎮的時候我買了當地的特產布料,準備讓她給你裁衣。”
林空空一頭霧水,“你什么時候買的布料,我怎么不知道?”
白晨風掃了她一眼,“你除了吃,還知道什么?”
“臭小白…”
林空空這會兒再看白晨風,心里甜絲絲的,怎么看怎么滿意,她家小白多細心吶!還記得給她帶特產呢?
白晨風微笑了下,他的女孩兒,直白的藏不住心事,喜惡全寫在臉上。
最后兩人的晚飯是在一家正宗川菜館吃的,白晨風剛吃完飯不久,就只是零星的陪著林空空在吃。
林空空似乎忘了自己開始說的沒胃口,一個人愣是把四菜一湯解決了大半,還吃了一個紫薯花卷。
白晨風對此已經習以為常,她少吃些反而不正常。看著她纖細的身子,有些無奈,不知道她的飯都吃哪去了,一點兒肉都不舍得長,虧他喂養她喂養得如此上心。
“白眼兒狼。”
“誰?”林空空不知他怎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你。”
“我?”林空空雪白的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模樣討人喜愛的緊。
“可不就是你么?”
“我怎么就是白眼兒狼了?”她的聲音翁生翁氣的。
“吃了那么多糧食肉也不舍得長,不是白眼兒狼是什么?”
林空空轉了轉靈活的大眼睛,小聲道:“你不就稀罕瘦的么?”
白晨風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不語,只拉了她的在指間把玩,林空空的極美,雪白纖細、宛若無骨。
如今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務都被白晨風包攬了,這纖纖玉更是被養的得光滑鮮嫩,仿佛能掐出水來,圓潤的指甲泛著微微的粉紅色,與雪白的指相映,真真應了那句:如柔荑,膚如凝脂。
愛一個人就是愛她的全部,這一點白晨風深有體會,單單就是她這雙小,就讓他欲罷不能。
愛,幾近病態;情,最是磨人。
林空空看著某人墨黑、墨黑的瞳,心下了然,若不是現在他們是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估計自己又兇多吉少了,腹誹:色/狼!大色/狼!
白晨風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眸輕闔,俯身靠近她耳邊,“你在心里罵我呢?流氓還是色狼?”
如此近的距離,林空空清楚的感覺到頰邊被他溫熱的氣息輕撫過,帶來一陣酥麻,連同心都跟著一同慌亂起來。
“沒有、沒有罵你。”林空空是打死也不敢承認的。
“哦?我不信…”
“我真的不敢罵你,我發誓。”林空空做著起誓的動作,心里對老天爺說,您可別當真啊?我是被迫的,不能作數。
白晨風把她舉起來的摁了下來,不悅,“起誓做什么?信你就是了。”
林空空用食指輕輕刮著他的掌心,討好的語氣,“小白,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白晨風結了帳牽了她的出門,林空空看了眼門口展柜里面紅紅綠綠的飲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渴。
“小白…”
白晨風心里清楚得很,每次林空空這樣把尾音拉長的叫他,都是有求于他。
“說。”
林空空兩攬了他的臂,笑得眉眼彎彎,“可不可以買一個飲料?”
“你知道那些紅紅綠綠的東西有多臟么?你喝得下去?”
“小白…我都很久沒喝飲料了,每天牛奶豆漿。”
“我記得每天晚上我都給你榨果汁了。”
林空空撅了粉嘟嘟的唇,嫌棄,“不好喝,只放一點點糖,一點兒都不好喝。”
“零食不讓吃,飲料也不讓喝,我明天干脆出家做和尚去算了,每天青菜豆腐!”
白晨風凝眸看著使開小性子的女孩兒,無奈,“看電影的那天你吃了多少零食?還喝了奶茶,這才幾日就不認帳了?”
“那不算。”
林空空看他一眼又快速的把頭扭到一邊,一副我就跟你耗上了的樣子。
白晨風拿她的犟脾氣也沒有辦法,無奈又寵溺的問:“要哪個?”
林空空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咪,指了指橙汁,白晨風買了飲料,用心握了身,微微涼。
領著她出門上了車,好一會兒感覺飲料不那么涼了才擰開蓋子放進她里,俯身在她耳邊低聲道:“你若出家也只能做尼姑,當不了和尚。”
林空空想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大窘,紅了臉頰。
“小白,你一天不刺激我你都難受是么?”
“嗯,確實難受。”
林空空看著他狼化的眼神,決定不再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低頭看著里的飲料,百感交集,為了喝個你我容易么?
想著不能辜負了自己,免得白白被人笑話了去,遂拿起子喝了一大口,入口酸甜伴著絲絲涼意,心境單純的她此時覺得被笑話也值了。
“真好喝,甜甜的,小白你要不要來一口?”
白晨風看著她微瞇著眸,心滿意足的樣子,低頭含了她的唇。
林空空口里正含著飲料,被他的舌尖一頂,一股腦兒都咽了下去。
白晨風額頭抵著她,望著她帶著點兒氣憤水汪汪的眸子,意味深長的說:“嗯…是挺甜的。”
林空空不知道他是說飲料甜,還是說她甜,總之,她終于深刻的體會到,她家小白,酒后撩妹真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