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風不時看著反鎖上的浴室門,微瞇了眸,想做游戲?那我陪你好了。
薄唇一勾,干脆拿了本雜志坐在沙發上看,等某人自己送上門。
林空空洗完澡,發現,尷尬了,自己這會怎么出去?外面有人虎視眈眈的,讓他把衣服送進來?那不是引狼入室么?
林空空考慮再三,還是把浴巾圍在了身上,悄悄開門。
外面有些冷,沐浴后的毛孔都顫了起來,林空空低頭往臥室走,腦子里想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白晨風看著赤著腳的某人,眉微擰,冷聲道:“別動。”
林空空一手拉著浴巾,一手局促的蜷了起來,站在那里,一動不敢動。
白晨風從浴室門口拿了她的拖鞋,過去俯身給她穿上,又去拿了條浴巾出來,給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
看了她的臉色,皺眉問了句:“冷?”
林空空乖巧的點點頭。
白晨風把她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給她蓋了被子,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林空空的發長度已經過了腰肢,打理起來會有些麻煩,白晨風去浴室拿了吹風機,林空空巴巴的躺在了他腿上,他修長的指微微攏著她的發絲,力度適中,輕輕給她吹著。
林空空只覺得暖暖的,越來越困頓,眼皮也越來越重。
“頭發沒干,不許睡。”
“小白…我困…”
白晨風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下,“吹完頭發過一會兒再睡,不然明早你又鬧著頭痛。”
“好困,好累。”
“你聽話,明天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商量著。
林空空一聽來了精神,眼睛也不半瞇著了,開心的道:“那我要看《愛樂之城》。”
“好。”
“這部片子據說獲了很多獎呢?”
“愛情片?”
“喜劇歌舞篇。”
“看什么,你說了算。”縱容的口氣。
“嗯嗯!那就看這個,明天你記得買票。”
“放心,一準兒給你辦好了,吹干了,起來穿衣服去。”白晨風一邊把吹風機收起來一邊叮囑她。
“噢!好。”林空空把浴巾遞給他,拿起床頭放著的他的白襯衣,隨意套上。
白晨風接過浴巾轉身去了浴室,看也不看她。
“小白,我有點兒口渴。”林空空每次洗完澡都有喝水的習慣,今天著急忘記了。
白晨風給她接了杯水放在床頭柜上,然后去浴室洗澡。
林空空看著正冒著白汽的水,怎么等也不涼,只好輕輕下地,連拖鞋都沒敢穿。
悄悄開了冰箱,拿瓶水,剛擰開瓶蓋兒,白晨風就推門出來了,林空空抽搐了下:這是洗澡還是打仗?三分鐘?
“我說過多少次了?記不住?嗯?”他大步走到她跟前,奪了她手中的水,自己仰頭喝了半瓶。
林空空看著他的動作,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呵…”白晨風輕笑,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笑問:“看夠了么?”
他只在腰間圍了條浴巾,發際還滴著水,沿著肌理分明的胸膛緩緩滑落…
林空空想著自己好像有點兒失態了,口氣別扭的回道:“看夠了,每天看,當然看夠了?審美疲勞!”說罷利落的轉過身要回臥室了。
白晨風的眼危險的瞇起,這是他算計人時慣有的動作,上前一把抱了她扔在床上。
床是軟的,林空空不會被摔痛,不過她還是有些惱了,氣急敗壞的指責:“你怎么這么粗魯?能不能有點兒紳士風度?哪有這么對女孩子的?”
白晨風看著她粉嫩的唇一張一合的指責,出浴后的她,美得驚心動魄。此時長發凌亂,身上只穿了件他的白襯衣,這么一摔,有些衣不蔽體了。
她在家時常把他的襯衫當做睡衣穿,本是習慣了她這樣的,偏偏此時這襯衫就成了誘惑的根源,一股子邪火自小腹升起,白晨風此時只想把她吃了,而他也確實那么做了。
林空空看著撲上來的某人,舉起拳頭捶他,被他把兩只手握了壓在了頭頂。
她因著剛才的動作有些氣喘,這姿勢又頗有些尷尬,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本就大,此時領上的扣子又不知怎的開了,林空空大半個肩頭連同胸前一片雪肌都露了出來。
“好像大了些…”
林空空聽了他的話,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羞得紅了臉,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是閉了眼,心里一遍遍的重復著:臭流氓、臭流氓…
“流氓?”白晨風的瞳,漆黑漆黑的,像是兩潭深不見底的漩渦,林空空只覺得自己好像被他吸了魂魄進去。
白晨風此時也顧不得什么了,只覺得這片雪白晃得他身體都漲了起來,低頭吻上了她的肩頭。
林空空皮膚上有些刺痛,低低抽了口氣,清醒了,難道自己被美色當前給惑了心?竟然把心里話給說了出來?
白晨風這廂附上了她的柔軟,林空空只覺得身體里有把火燃了起來,炙得她有些難受,貝齒咬了下唇,她微微側過了頭。
如雪肌膚上開出了寥寥幾朵艷麗的紅梅,白晨風有些失控,他的女孩兒長大了…
吻,落在了她的雪頸上,耳朵下方,是林空空最敏感的地方,她難受的皺了眉,貝齒重重的咬了唇,微微弓起了身子。
“不許咬!”白晨風看著她咬白了的唇,眉,不悅的擰起。
林空空只好看著他,眼神清澈如一泓清泉,上面迷蒙著一層淡淡的薄霧,惑人。
白晨風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林空空鼻間充斥著都是沐浴露的清香,他與她用的是同一款。
這是她的小白,她的愛人,也許我的一生會比尋常人短暫,只是,我有你,便無悔。這一刻,我清楚,你在愛我。
她的丁香小舌,微微探出頭,被他狠狠的吸入口中,林空空只覺舌根發麻,隱忍的呻/吟出聲…
這綿綿軟軟的一聲,仿佛是欲海里的催化劑,白晨風扯了圍在腰間的浴巾和她身上的襯衫,低低的呢喃了句:“妖精…”
夜晚沉靜,月兒羞澀的躲在云后,似是不愿打擾這對情人愛意滿滿的糾纏,只微微灑落滿地清華。
肌膚相熨,林空空攬了他的背,小手微微蜷了,伴著她清淺的抽泣聲,貝齒咬上了他的肩。
“小白…”
“嗯?”
“我累了…”
白晨風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用力的挺了挺腰身…
林空空開始耍賴,伴隨著抽泣聲,拳頭也開始推拒他。
白晨風用手指替她理了理凝在額前的發,復又低頭吻了吻她汗濕的額角,輕聲問:“以后還敢不敢鬧性子?攆人?”
林空空委屈的紅了眼,不情愿的低低回應:“不敢了…啊!白晨風你個變態,我討厭你。”
“你這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看樣子是我還不夠努力?”
“小白…我再也不使小性子,不撒潑了,你…你…饒了我吧!”林空空嘴上說著好話,心里卻想:好汗不吃眼前虧。
白晨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眼底一抹幽光閃過,蜷了她纖細的腿,置于胸前…
林空空尖叫了一聲,所謂的骨氣碎落一地,只能兩手攬了他的頸,顫著聲音服軟求饒,直到她沙啞了聲音,淚也零散滑落,她的情人才終于肯放過她。
耳邊是他的聲音,情/欲暗啞中透著薄薄的寵溺:“可以使小性子,可以撒潑,就是不許攆人!”
林空空委屈的點頭,吸了吸鼻子,然后就睡了過去。
白晨風擁著她,看她汗濕的額頭和微微紅了的鼻尖,好像折騰的狠了些…
低頭憐惜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林空空皺眉,翻身把臉埋進了他的懷。
白晨風卻睡不著,替她攏好被子起身下床,去浴室沖了個澡,又去陽臺處,燃支煙。
煙霧繚繞,心底有些煩亂,說不清道不明的慌,腦海里都是他無法忘卻的往事和她,煙到盡頭,他煩躁的熄滅,又燃了一支。
夜半,林空空有些口渴,醒來,身邊空空,她拿了床頭的襯衫穿上,下床。
陽臺上明滅的火光讓她心底漫出一絲酸澀,隱隱的伴著點兒心疼。
赤著腳輕輕的走過去,白晨風聽到聲音,回頭看見她,火光熄滅。
“怎么醒了?嗯?”他溫聲問她。
林空空踮起腳攬了他的頸,“小白,你怎么了?怎么不睡覺?”
“沒事兒,太興奮了就沒睡意了。”他看著她痞痞的笑了笑。
“沒個正經。”林空空捶了下他的肩,表示著小小的不滿,“你又吸煙,答應過我什么?又忘了?討厭你。”
“就這一次。”
“那要是有下次被我發現怎么懲罰你?”林空空看著他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都聽你的。”
“應付我。”
“你怎么就不記得穿鞋?地板不涼么?”白晨風看到她又赤著腳,責備。
“我這就去穿。”
“不用穿了。”他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小白,我口渴。”
白晨風撫了撫她的發,去廚房接了杯熱水,想想又用杯子倒了幾次,感覺水溫正好時,進屋遞給她。
林空空拿起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因為這個細心完美的男人,眼角眉梢都印上了柔和的笑意。
白晨風往小毛巾上倒了點兒熱水,過去把她的腳放在膝頭上,細細的替她擦拭著腳丫兒。
林空空喝著水,含情脈脈的看著他,一股暖流在心里柔柔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