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夜歸人酒吧。
白晨風趕到的時候,白婷正被一個年男人糾纏著。
他拉過白婷,她的臉因著醉酒紅撲撲的,眼神迷離,見到他撲進了他懷里。
年男人不悅,還要來糾纏,白晨風冷冷的笑了下,來人心里沒了底。
到嘴的鴨子他媽的飛了?本想嚇唬嚇唬剛來的小白臉兒,卻被同行的人制止了。
他叫囂:“哪里來的小子,敢壞爺的好事?知道爺是誰么?”
白晨風把白婷安置在吧臺前的椅子,走過去利落的兩記左勾拳。
“這是給你的教訓,讓你長長記性。”
年男人被打的清醒了下,看著白晨風,光怪陸離的環境也掩飾不住他冷淡透著的清貴。
他的面目隱隱的覺得眼熟,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心下知道自己惹了大人物,所以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出聲。
白晨風與這樣的人,自是不想過多糾纏,轉身扶起白婷離開了。
車后白婷被風吹得清醒了些,其實她心里本是很清楚的。
今日她確實不開心,想來酒吧買醉,這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正好以此機會試探一下自己這個正牌女友在他心的分量,結果也算差強人意。
起碼他沒有放任她不管,這證明自己在他心還是有些分量的。
只要他在乎她,哪怕只有一點點,她有機會翻盤。
白晨風一路都沒說話,冷著臉。
試想正和心愛的女子纏綿悱惻,被人逼迫出來,誰人還能有好心情?
白婷本不是多話的人,也知道今日自己有些過分了,所以很安靜。
把她送回公寓,白晨風沒打算逗留,心里惦記著自己方才走的急,沒有向她說明原因,怕她擔心。
他安置好白婷正準備走,誰知前一刻還安靜著的女子,忽然坐了起來,雙手攬住了他的頸。
微弱的燈光下,他看著她一雙潔白修長的腿,輕輕的摩擦著他。
嬌艷的唇在他的喉結來回游移,吮吻著。
手,探進他雪白的襯衣內,在他的背,輕輕畫著小圈兒。
厭煩,抵觸她的碰觸。
原來有了她,他再也接受不了別的女人,哪怕是迷糊不清的放縱?除了她,自己對旁人真的沒有感覺。
白婷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那是老天賜給她的資本,是讓所有男人瘋狂的美麗。
今天,她的妝容和衣服,都是精心搭配的,性感又不低俗。她知道這是紀蒙蒙那樣的小丫頭,不會有的。
哪個男人又能抵擋住這樣風情萬種的誘惑?即便他不愛她又如何?
眸輕闔,醉酒后的眼神,迷離誘惑的望著他。
他的眸,仍是如墨玉一般,清冽如初,慵懶偶爾透出一絲銳利,絲毫未受她的感染。
白婷的心,突的一沉。她把臉貼向他,去吻。
白晨風輕輕的推開她,“你醉了。”然后便走了。
黑暗白婷睜開雙眼,她知道他的心思不在她身。她如此主動,他卻連個吻都吝惜給她,看來,她確實是占了你的心。
我不能坐以待斃,總該做些事情才好。白婷的東西,誰想染指,我便要她付出代價。
紀蒙蒙,等著吧!
夜已深,路行人漸少。
白晨風開車到了林空空樓下,看著窗戶透出的一絲微光,暖暖的,她在等他。
他卻沒有立即下車的意思,黑暗燃了支煙,思緒如潮。
他們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成年后自己卻不很了解她了,她心性單純善良,可又像迷一樣,讓人琢磨不透。
他與她之間,因為紀忠良,總有隔閡。
紀忠良蟄伏在白景身邊多年,真是機關算盡。
扳倒白景動搖了白家的根本,白家一眾兒女都是紈绔子弟,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真是有幸被他看重,甚至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女兒安排在他身邊。
心里本是清楚的,可是拒絕不了她給的溫暖。朝夕相對,她如同烙印一樣,生生的烙進了他的心。
蒙蒙,紀忠良雖是你的父親,但弒母之仇不共戴天。
如今我羽翼已豐,與他一戰是早晚的事,要怎樣做才能讓你不受傷害?
他煩躁的熄滅了煙,下車,樓。
打開門,屋里只開了盞小燈,她坐在地,小小的一團,頭埋在膝蓋里。
心,忽然不舒服起來。像被什么劃過,漫出淡淡的疼。
聽到開門聲,抬起頭,似乎他回來讓她很意外。
瞇了眼,劃過她臉的表情,眸里蘊了一層淡淡的薄怒。
“怎么坐在地?不涼么?”。
隨手開了燈,把她抱到自己的腿。鼻子和眼睛紅紅的,小兔子似的。
“哭了?”他抵著她的額頭問。
“沒…”
“沒什么?”
“沒…哭。”
“沒哭眼睛怎么紅成這樣?”
這關切的一句話,雖然口氣不夠溫柔,卻把林空空忍了許久的淚引了出來。反正也被他看出來了,哭哭吧!
白晨風輕撫著她的發,低聲哄著。
“小白,我知道我很笨,她們都我好。”因為哭泣她的聲音有點奶聲奶氣,夾雜著淺淺的落寞。
“誰?”
“柳菲菲、張楚蕓、金燕…還有白婷,還有那么多我不知道名字的…”
“你的名單這么長,這個黑鍋我可不背。”
“可是她們都喜歡你…”
白晨風想了想,又皺起好看的眉,這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呢?
把她從懷里拉出來,看著她長長睫毛淺淺的淚光,嘆了口氣。
“她們多好都與我無關,你…在這里,只有你。”他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是心的位置。
林空空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鼻子開始泛酸,越來越不爭氣。
“小白,你這算是在表白么?若是有天我不在了,你的心怎么辦?”她的語氣難得的不調皮。
他皺了眉,語氣嚴厲:“胡說什么?這次再也不許你跑,不管什么原因。”
“嗯,不跑了,我們像現在這樣,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白晨風沒有回答她,只是低頭吻她的眼,愛惜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