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卻不這么看,有些女官暗自揣測,或者這倒是也說明棋蝶內心是堅強的,畢竟棋蝶是一國之公主,心高氣傲是難免的。而若離只不過是個將軍的女兒,心里覺得比不上棋蝶就自然而然退縮了。
靈非流自然沒有聽從皇后的話,而是徑自去了軒鱗殿,每當下午的時候,也就是暗麟學習古琴的時間,所以沒有人會打擾,而靈非流每當這個時候才是身心最放松的了,就會靜靜的坐在暗麟的身邊聽她然走琴弦。
每當暗麟覺得自己的琴藝有所進展的時候都會揚起稚嫩的小臉看著靈非流說:“父王,為何娘親還沒有回來?娘親在外面還好么?”
靈非流撫摸著暗麟的腦袋微笑道:“暗麟的娘親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所以她一定很好,她現在一定也在惦記著暗麟呢,父王想著,也大概在這兩天就回來了。”
“娘親她要做什么呢?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暗麟有一度認為是娘親不要我了。”暗麟起身竄入靈非流的懷抱,緊緊的抱著他。
靈非流一怔,繼而寵愛的撫摸著暗麟的腦袋,緩緩說道:“娘親是世界上最好的,怎么不會不要暗麟了呢?暗麟是聽話的孩子,又這么可愛,一定是因為你的娘親想要考驗你,她不在的這段時間暗麟究竟學會了多少東西。”
暗麟嘟噥著小嘴,緩緩說道:“可是父王,為何這段時間我卻很少見到您呢?暗麟不想呆在皇祖母那里,那里太嚴肅了,沒有一個說話的人。”
由于皇后要整日督促著靈非流是否按照她所說的那么做,所以刻意將暗麟帶在自己的身邊,不想讓其影響到靈非流。可是卻不知真實的暗麟是不喜歡呆在那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的。她聽從母妃的教誨,當別人試圖對自己友好的時候一定不要拒絕,不然的話一定會傷透對方的心的。
暗麟照做,她不愿意去傷害皇祖母的一片好心,所以就這樣一直忍了下來。
靈非流語重心長的對暗麟說道:“等你的母妃回來了,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
“那麟兒最近練琴練習的怎么樣呢?彈幾首給父王聽聽。”
暗麟神秘的說道:“最近若離阿姨陪我練習了幾首,父王要不要聽呢?”
靈非流微笑的點了點頭,心里卻在想,母后果然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舉動呢,連暗麟跟誰接觸都一定知道的一清二楚罷。
今天是靈非流前去蝶鳳殿的日子,可是在軒鱗殿呆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還是沒有動身,只是陪在暗麟的身邊。
有幾個從皇后身邊派來的奴才正是要接暗麟回去的時候了,可是見太子遲遲沒有動靜,甚是著急,雙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但是沒有人有任何辦法。
大概靈非流已經覺察到了,便對那些奴才們說道:“你們先下去吧,皇后問起來,就說本太子今天要陪著麟兒,今天麟兒就不回去了罷。”
“這…”奴才們雙雙對視一眼,顯得有些猶豫。
靈非流不耐煩的呵斥道:“難道本太子的話你們不聽么?”
其中一個奴才趕緊說道:“回太子殿下,主要是因為…因為棋蝶娘娘,今天太子殿下若不去那邊的話…只怕娘娘會再次旁敲側擊的讓皇后娘娘向您施壓啊,奴才也是為了大局著想。”
靈非流眉頭一緊,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后,臉色極為不悅的低沉道:“本太子不會說第二遍,本王想要做決定的還沒有人敢阻止呢!”
“是…奴才告退。”
正在奴才們退下的時候,從一邊緩緩行至一個女子,她被一些宮女簇擁著來到靈非流的面前。她穿著華麗的袍子,束著的胸衣若隱若現,隨著每一個步子而跟著晃動,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只怕會另有一番風味。
靈非流眉頭一擰,將臉頰移向一邊,裝作沒有興趣的樣子。
女人向靈非流微微欠身:“妾身給太子殿下請安。”
“若離怎么來了?”靈非流頭也不抬。
若離停頓了下,支支吾吾說道:“妾身覺得太子殿下是不是最近宮中繁雜事務繁重,因為很長時間沒有看到您了,心里有些掛念,不知道殿下怎么樣,所以…”
靈非流笑道:“啊,若是因為這個的話若離就不用擔心,現在你不是看到了么,本殿挺好的,與麟兒在一起很是開心,你就不用掛念了。”
這時候暗麟轉過身子,一見是若離便笑著說道:“若離阿姨今天穿著的可真奇怪,與以前的不一樣,麟兒看的好陌生啊,是不是,父王?”
若離聽這么說,下意識的打量了下自己的著裝,臉色突然大變,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冷靜自若了,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顫顫的看向靈非流,可是靈非流的視線并不在若離的身上,不禁讓若離覺得失落了許多。
“麟兒想吃些什么,今晚父王就留在這里陪你好不好?”靈非流牽著暗麟緩緩向宮殿走去,全然忽略了明若離。
“太子殿下!”
一個聲音叫住了靈非流,說話的人并不是若離,而是不知何時立在不遠處的棋蝶。棋蝶的氣勢遠遠凌駕于若離,氣場強大的仿佛能夠將人壓垮一般,若離在她的身邊驟然變得渺小了。
“原來是姐姐。”若離微微欠身,退向一邊。
棋蝶的頭高高揚起,雙目微垂著,輕蔑的瞄了眼若離,繼而輕哼著轉向靈非流,繼續說道:“太子殿下,天色已經晚了,是不是應該回去咱們的蝶鳳殿了呢?”
靈非流緩緩轉過身子,上下打量了棋蝶,這幅架勢明顯與流煙清的一模一樣,只不過流煙清從來沒有像這樣女王般的架勢與自己說話,流煙清只有對待正事才會這樣,私底下,對自己更是尊重有加。
所以靈非流在看到棋蝶似是在模仿流煙清的時候心里更加有一絲厭惡,不悅的說道:“本殿去要去哪里難道還要向你匯報不成?哼,這里是軒鱗殿,若是想撒潑的話還是去皇后那兒吧!”
棋蝶的面容頓時緩和下來,趕緊上前說道:“太子殿下,皇后最看不得咱們之間的不愉快,所以妾身今天想請求您…”
靈非流冷笑一聲,看著棋蝶笑道:“反正處理這種事情難不倒蝶妃,再者,蝶妃這段日子不是掩飾的好好的么?沒有我陪你一起演戲,你照樣精彩的很,你一個人已經足夠了!”
棋蝶這時候顯得有些著急了,便對著靈非流的背影說道:“你若是今天不跟我回去的話,我就要去向皇上和皇后稟告了!”
靈非流自然沒有對這番話放在心上,因為靈非流知道棋蝶一定不會這么做的,從一開始棋蝶就沒有拆穿這件事情就是有自己的目的,因為棋蝶畢竟是皇室中人,對皇家的顏面看的比自己還要重要,她更加不會冒這個險,從婚后這么長時間仍然沒有與太子同房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傳到別人的耳邊,一定會對自己感到質疑。
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棋蝶就這么隱瞞下來,甚至在別人面前盡量裝的自己對現在的生活感到滿足,在別人的面前經常與太子裝的甜蜜,也許這樣的話就會避免那些閑言碎語。
不遠處的若離沒有聽到他們細致的談話,但是能從兩人的表情中感覺到一定是發生了摩擦。便想要上前看個究竟。
敏感的棋蝶發覺了身后的動靜,便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微笑著轉過身子,笑道:“本妃看,今天并不是單日子,為什么若離妹妹也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
“不不不,姐姐誤會了,妹妹今天只是來看望麟兒而已,卻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也在這里。”若離著急的辯解著,若離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是不可能贏過棋蝶的。因為棋蝶已經成功的討得皇上和皇后的歡心,自己怎么想斗的話也贏不了的,所以若離現在的心里并不想征求那一時的榮耀。
棋蝶上下打量了下若離,不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譏諷:“妹妹今天打扮的倒是光鮮亮麗,只不過皇宮的裁縫真的是不中用,衣服裁剪的太小了,要是妹妹穿著這衣服跳舞的話,只怕衣服隨時都能崩壞吧。”
若離的臉上紅一陣青一陣的,對棋蝶的譏諷感到憤怒,但是還是隨即冷靜下來,刻意整理了下衣服緩緩走上棋蝶的面前,平視著她說到:“蝶妃姐姐只怕是想露而不敢露罷,在者,此后若是妹妹懷了王子或公主,或許還有充盈的奶水,可是姐姐…”
若離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下棋蝶不是很豐滿的胸部,惋惜的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姐姐若是懷了小王子或者公主的話,妹妹的倒是可以喂養一段時間哪!”
若離已經成功挑起了棋蝶的戰勝欲望,棋蝶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若離,完全已經忽略了靈非流此時已經和暗麟回到了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