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一定是一個號君王!”流煙清幽幽的說道。
“…”空明夜沒有動靜,似是在沉思。
流煙清忽然盯著他的側臉,眉頭緊蹙,仔細的看著空明夜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以及每次的眨眼睛。流煙清很喜歡空明夜這一副安靜的樣子,會讓人莫名的感到安心,不管是什么放在自己的身前,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也不感覺可怕,因為自己的身邊有這么一個會給自己保護的男人。
“所以,等到認為自己實際成熟的時候,再出手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秘密進行著什么,但是我想按照那華妃和空明瑾這么精明的人,一定總是想著如何抓到你的把柄,雖然他們并不會明著攻陷,但是暗地里一定會使用其他手段的,我希望現在的你千萬不要浮躁。”
流煙清旁敲側擊的在告誡空明夜千萬不要讓他人抓住了尾巴,不然的話,那從一開始所做的就毫無意義了。流煙清是支持空明夜的,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正是因為這個人有著朦朧的善良,比起空明瑾的話,這個人更加適合當一國之王,況且若是空明夜為王的話,那么不僅是江湖中人,就連是黎明百姓也會歡喜雀躍的。
只是,那個約定自己究竟要不要遵守呢,現在的空明夜不知道暗地里做著什么,從華太后的話中所說朝中大臣隨時想要推翻空明夜,究竟是怎樣大的事情會引起眾人的反對呢?但是既然華太后都這么說了,也一定會有相當的手段來息事寧人,那么就看自己的決定是否會讓她的決定改變了。
兵符印章!少了它對于空明夜意味著什么,那就等于空明夜已經一無所有了,哪怕再他的身后有多么龐大的江湖勢力,武林盟主的勢力,這又怎樣?已經改變不了他將被皇室成員中驅逐的命運了,將來百姓更不會擁戴一個已經不是皇室成員的人為皇帝,他沒有了軍隊,只怕是從此以后又即將走入絕望的境地吧。
“你是不是從空明瑾口中聽到了什么?那老妖婆又開始了么?”空明夜狐疑的瞄了眼身邊的流煙清。
這雙冷冰冰的眸子好似在懷疑對方一樣,流煙清心里一陣沮喪,淡淡的說道:“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空明夜靜默不語,令身旁的流煙清開始不安起來,又怕好不容易維持這關系結果會又一次因為流月清一樣,彼此在心中有著隔閡。在自己的第二次夢境中,分明的夢到了有關于流月清的事情,正是因為流月清心里一直有這個人,為了保護自己所愛的人,不得已答應了那個任務,直到自己死去也沒有能夠從嘴里說出來,若是說出來的話,照空明夜的這種性格,一定會早早的就發兵征討了,這是對空明夜極為不利的,也不想讓空明夜因為自己而毀了一生所愿。
所以流煙清深切的了解流月清當年陷入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所愛的人之間的隔閡;一邊是所愛的人多年的愿望,不管是哪一方,對于自己來說都是令人懊惱的抉擇,選擇了前方,就意味著空明夜會因為自己的愿望落空更加會一輩子陷入報仇的境地,若是選擇了后方,那么就要隨時準備被空明夜冷漠對待。
“跟我去一個地方!”
過了好一會兒,空明夜幽幽的說道,打破了這靜謐的氣氛。流煙清在一邊還正擔心著空明夜是否就此不信任自己了,突然從空明夜口中得知,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好!”流煙清爽快的答應,本是黯淡的眼眸頓時變得閃爍起來,如水的眸子看著空明夜,好似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像星星一般的存在,足夠令自己的眼睛明亮起來。
空明夜掃視了下流煙清,發現她正瞅著自己,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這樣看起來倒是在美麗中增添了些許俏皮。
“唔…”
一個猝不及防,空明夜吻上了流煙清的嘴唇,雙手緊緊的將流煙清箍在懷中,肆意的掠奪她的瓊漿,火熱的雙唇令流煙清不知所措,更多的是不知不覺自己已經融化在他的溫熱中了。
不知過了多久,空明夜才放開她,突然將她推開了。流煙清詫異,這個人怎么變得這么快?前一秒還熱情的很,現在怎么這么冷漠。
心里還在憤憤不平,突然覺察在這么高的亭臺之上有著異于尋常的感覺。流煙清詫異的扭回頭,面前的人令她又驚又喜,終于知道為何空明夜會突然推開自己了。
“源鈴!”流煙清欣喜的迎了上去。
圓夫一身輕便白袍,長發大概是剛剛洗過,濕漉漉的在微風中飄蕩著些花香的氣息。圓夫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對哦,在大事沒有成功前,我還是圓夫喲。”
流煙清嗔怒道:“最近這些日子你跑哪兒去了?都沒有見著你。”
圓夫看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的空明夜,繼而緩緩說道:“江湖上一個新崛起的門派是個邪教門派,所以在處理這件事情,呵呵,那藥膏用的還可以吧。”
流煙清像個小孩子,將圓夫拉至石凳上,還替他斟上一杯茶水:“那藥膏豈止是好啊,是非常的好,如果對皮膚沒有害處的話,估計還可以遮瑕呢,臉上有傷疤的話還可以遮住,多么好的一個藥材啊。”
圓夫一愣,繼而笑道:“多虧你能想的出來。”
空明夜緩緩上前,不滿的嚷道:“喂,是一個堂堂正妃,怎可以像個婢女一樣服侍別人。”
“圓夫不是別人啊,可是我們的親人。”流煙清笑著說道。
圓夫睜大雙眼,淚眼閃閃的看著流煙清:“呀,終于說出口了,哥哥好感動啊。”
空明夜白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們先離開一會,你就在這里別亂走,小心被抓住了。”
圓夫揮了揮手,慵懶的說道:“反正又開始繼續著先前的事情嘛,去吧去吧。”
流煙清的臉上騰的紅了起來,原來剛才那一切都被圓夫盡收眼底。不過…難道空明夜的意思真的是想要…
想到這里流煙清不敢繼續想下去,心里暗自揣測著,空明夜那嚴肅的態度上來看,不像是突然悠然自得的樣子,八成是其他重要的事情了吧。
在夜王宮的后院不遠處,是一個高高的堡壘一樣的建筑,大概已經荒廢了,所以能依稀看到在磚瓦上已經開始有了歲月的痕跡,在它的周圍長滿了雜草,興許是沒有人來整理的緣故,在墻角邊還爬上了蜿蜒的蔓藤,遠遠的看去,是如此的蕭條,好似已經看不到有生命的跡象了。
“這是什么地方?”流煙清好奇的跟在空明夜的身后,四下張望著這個荒蕪的地方,不知道為何空明夜會帶著自己來這里。
堡壘是用石頭砌成的,在頂端扶上了一些磚瓦,讓人看起來倒像是廢舊的屋落,可是當空明夜走近的時候,卻不那么認為了。只見空明夜撥開墻上的蔓藤枝條,伸手向墻壁上探了探,繼而手臂扭動這東西,只聽得‘咯啦咯啦’的聲音之后,有石墻移動的聲音傳來,過了一會兒,空明夜徑自走進這里,遠遠的便能看到有條臺階,從這里傳來有鋼鐵的敲砸聲。
流煙清驚愕的下巴都要掉在了地上,這明顯就是古龍劇中會經常出現的橋段嘛,這種像是暗道一樣的地方在這個世上還果真有啊。
“末將見過夜王殿下!”一個身穿鎧甲的士兵上前向空明夜行了個禮,也恰好打斷了流煙清出神。
“殿下,這…哦,這想必就是凜妃娘娘,末將見過娘娘。”
“起身吧。”空明夜淡淡的說道,“現在進展如何?”
將軍好似很滿意似的點了點頭:“回夜王殿下,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并沒有出現過差錯。”
“這就好。”空明夜隨手捻著一柄短刀,上下打量了下:“這是做什么用的?這難道是為了帶兵打仗而做的么?”
這時候,不遠處立即跑來一個膚色黝黑的男人,他那粗糙的手臂和陳舊的疤痕正恰恰說明了這個人擁有著非常好的練兵器技術。
流煙清環顧四周,周圍的架子上都放滿了各種兵器,其中一排還刻意用著封條將它們封住,上面寫著大大的‘禁’字,暗示著這里只有這些兵器是絕對不能碰一下的。
從這圓形的圍欄上往下看,正是一層好幾個巨大的煉鋼爐,在它的周圍的工匠們都打著光膀,熱的是汗流浹背,那額頭上本是白色的白巾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變得發黑了,隱隱還能看到已經被汗漬浸濕了。
“這里是在冶煉兵器?”流煙清問道。
空明夜淡淡的回答道:“沒錯,這就是本王秘密的地方,你現在終于知道了吧。”
流煙清欣慰的點了點頭:“軍隊必不可少的大概就是兵器了,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若是拿著一個好兵器,那一定會比拿著不好兵器的士兵來的更容易些,畢竟這是堅硬的基礎啊。”
將軍這時候附和道:“凜妃娘娘所言極是。”
那黝黑的男人行至空明夜身旁恭敬的行了個禮,再看看身邊華麗衣著的流煙清,心里便知道這個人的地位一定很高,也隨之行了個禮。
“啊,是鐵匠。”空明夜說道。
鐵匠看著空明夜手中的短劍緩緩說道:“夜王殿下,這把短劍并不是上戰場時候用的,畢竟只憑這小小的短劍沒有什么用處。”
這么說著,空明夜更加疑惑了,這兵器庫中的所有兵器都是專門上戰場時候才用的,想一些其他武器的話那只有鎖在大木箱中了,因為那些并不是隨時都可以用得著的。
“那你為何特意把這柄短劍放在這里”空明夜詫異的問道。
鐵匠繼續道:“回夜王殿下,這柄短劍是在下特意做出來的,是為夜王殿下而做的。”
空明夜眉頭一簇:“哦?你怎知本王會用得上它?”
“雖然這是病普通的短劍,但是劍身是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冶煉而成,其中主要東西是金剛石,是一種非常稀有的材料,所以在下特意做了這防身短劍,因為在下知道不久后的將來殿下一定會親自帶兵攻陷某個地方,也算是附身符吧。”鐵匠感慨的說道。并沒有提及空明夜所要攻陷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聽起來好似有些不吉利的樣子。”空明夜眉頭一擰,上下打量著這短劍。
流煙清趕緊附和道:“還真勞煩鐵匠費心了,做的真好,夜王會把它隨時待在身上的,本妃也要謝謝你的關心。”
鐵匠趕緊回到:“哎喲,娘娘,可千萬別這么客氣,在下這么做是應該的。”
空明夜也沒有理由來拒絕了,不滿的白了眼流煙清,似是在怪她多嘴了。
流煙清環顧四周,詫異的問道:“既然這里是密室的話,那在這里的工匠們進出不是不方便了么?整日呆在這里,想必悶都悶壞了吧。”
是現代社會的流煙清自然有著良好的教育,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哪怕自己都穿越來了這個時代這么長時間了,這種封建的奴隸制社會還是沒有能夠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