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走的太遠,勞煩皇上掛心了。”空明夜淡淡的說道。
話音剛落,從泰和殿之外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聞聲望去,正是卿妃。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好像是得到了什么自己想要的東西一般。美麗的眸子閃爍的如同是黑暗中的光芒一樣,足夠讓人為之牽動起來。
“臣妃給皇上請安!”卿妃輕快的笑道。
流煙清一挑眉頭:“什么事情讓卿妃這么開心的?”
卿妃搖了搖頭:“只是發現皇宮很好玩而已,打攪皇上了,請恕罪。”
空明夜打量著卿妃的視線漸漸舒緩開來,眼中閃爍著異于尋常的光芒。
空明瑾邊走邊說道:“夜王,還記得之前在桃花園的時候,圖拉國太子靈非流嗎?”
空明夜一驚:“自然記得,他可是雪妃的皇兄。”
“可不是嘛,不過前兩日朕收到一封圖拉國的來信,圖拉國皇上在信上說延緩結盟期限,也就是說我們風靈王國會晚一些與圖拉國結盟,所以即將要少了一個大國的勢力,我風靈王國將會損失慘重啊!”空明瑾一陣嘆息。
“皇上何出此言?”空明瑾意味深長的瞄了眼空明瑾。
空明瑾緩緩至涼亭坐下,身后的宮女恭敬的為其斟上茶水。
“這種事情倒是很少見,要知道我風靈王國不遜于他圖拉國,周圍其他國家力圖拉攏我們的勢力,可是偏偏這圖拉國相反,朕倒是覺得為難啊,要知道國庫已經不充裕了,所以必須要借助圖拉國的勢力使得我風靈王國江山穩固啊。”
空明瑾淡淡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國庫緊張,這種大事可與其他人知曉嗎?這種機密的事情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必定會趁人之危,想必那個時候想要補救都晚了。”
二王爺心直口快,緊張道:“那么目前最好不到處表示我國國庫緊張問題,這樣的話一定會讓百姓新生動搖,軍隊一定軍心不穩,現在最要緊的是封鎖消息。”
空明瑾緊鎖眉頭,揮了揮衣袖說道:“夜王,你率領的軍隊現在如何了?朕想早一點看到你訓練出的士兵吶。”
空明夜瞄了眼卿妃,四目相對,好似是在傳遞著什么信息一般,“回皇上,關于臣手中軍隊的話,可是整日想著該怎么訓練,只是現在新兵已經沒有多少人報了,目前讓臣最困惑的是那些老兵不可能一朝一夕守衛在這里,像一些年老的士兵到了一定年齡必定返鄉養老,目前招募的新兵還在訓練階段,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上戰場打仗。”
空明瑾緊鎖眉頭,似乎對這番話表示懷疑:“那照夜王所說,現在你手里掌握的兵權還不足以帶兵打仗了?”
空明夜靜默一會兒,搖了搖頭:“非也,臣手里有五只軍隊,其中一支軍隊屬于上乘的精銳軍隊,擅長攻守,亦可攻亦可守,這可是難得的;其中兩只軍隊擅長攻打,還有一支擅長守衛,最后一支軍隊屬于謀略型,一部分人對于地理位置和天氣等各方面因素有著極好的敏銳性,所以在帶兵打仗前,必須要從中抽出一部分人,因為其中參砸了些新兵!”
空明瑾深吸了口氣,眼睛逐漸變得開始緊張起來,似乎是有些驚慌,也似乎有著害怕。
二王爺這時候問道:“夜王這么說倒是有些奇怪,既然這么難招募新兵,為何一開始把新兵聚集在一起訓練,待到有能力上戰場才安排,為何現在這么急著把這些新兵安排在精銳部隊?若是突然上了戰場,這些新兵不是拖老兵后腿嗎?”
流太傅這時候笑道:“二王爺所言差以,夜王殿下這么做真是聰明之至啊,想必把新兵與老兵融在一起的目的是為了別的吧。”
空明夜冷笑的一挑眉頭:“流太傅為何這么說?”
流太傅笑了笑繼續道:“一來,把新兵和精銳士兵融合在一起,是為了避人耳目,讓不知道的人看起來這是一只完美無缺的軍隊,可是殊不知其中卻大半是新兵,若是被敵方知道了,勢必我方會被打敗,可是若不知道的話,敵方就更加被這氣勢所震懾到了,沒錯,只算是虛張聲勢而已!”
二王爺焦急道:“那若是被敵方知道了真相不就等于完了嗎?”
“不急,夜王手里不是還有一支軍師軍隊么?”流連清意味深長的笑道。
空明夜問道:“難道皇上現在要帶兵打仗不成?要等到時機成熟了也不晚吶。”
空明瑾牽扯了下嘴角:“只要夜王做好這些準備工作便可,等到時機一到,最好立馬交出全部精銳士兵,不然,我風靈王國可就因此敗了!”
“關于這個皇上就不用擔心了。”
靜謐的泰和殿內,只有被微風吹起的樹葉沙沙作響,每個人都靜默不語,隨著空明瑾的動作,緩緩拾起茶桌上的茶水,每個人的心思都沒有放在這里,各懷心事。
后宮一處僻靜的地方,一個身穿華麗長袍的女人立在那里,在她身后候著一個宮女,這個女人舉止高貴,但是卻有些目空一切。在她的面前是一個年邁的老者,留著白色長胡,消瘦的肩膀背著一個木箱子。
“不知貴妃娘娘找臣何事?”白胡子太醫問道,不敢抬頭對視流花清的眼睛。
流花清笑道:“白太醫,你這一輩子都與病人打交道,本妃想,是時候讓自己歇息一下了吧,家中的兒子想必已經娶了親,兒子都已經三歲了吧。”
白太醫年紀輕輕的就進了宮,大半輩子生活在宮廷中,什么沒見過,妃子之間爭風吃醋,勾心斗角的多了去了,甚至不惜借助別人的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流花清這么說的時候,白太醫立刻領會到了,趕緊上前跪倒:“請娘娘恕罪,老臣不知犯了什么罪過,請娘娘開恩。”
“那白太醫,本妃問你,你做過什么呢?”流花清冷笑道。
白太醫想了想,繼而搖了搖頭:“老臣不知,請貴妃娘娘指點一二!”
流花清笑道:“既然你沒有犯下罪過,何必這么緊張,本妃也沒有說要怪罪你!只是,本妃現在有一點疑惑,還請白太醫解開啊!”
白太醫一聽不是意圖懲罰自己,悻悻的問道:“娘娘所為何事,若是老臣知道的,一定全盤托出!”
流花清滿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今晚皇上為皇后娘娘設喜宴,聽說皇后娘娘的喜脈是白太醫診的,確有此事么?”
白太醫點了點頭。
“那可否知道皇后娘娘懷了皇子是多久?比本妃是日常還是時日短?”
白太醫想了想,回答道:“回娘娘,因為娘娘的喜脈經過一個多月才診出,所以確切的天數老臣實在不知,如果大概的話,應該與貴妃娘娘的日子相同,娘娘若是要細致一點的,那只能看服侍皇上的日子在什么時候了!”
流花清心里一怔,回想了下,小聲的自言自語道:“記得一個月前還是在靈非流來訪之后的不久,皇上那段期間經常呆在皇后那兒,之后才跑來本妃這兒…那這樣看來,事情有些不妙了。”
白太醫知道流花清在想些什么事情,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條老命和家人的安全,索性咬了咬牙上前道:“貴妃娘娘,若是娘娘擔心皇子降生的時辰的話,老臣倒是認為說不定娘娘會第一個誕下皇子。”
“此話怎講?”流花清興致立即被引上來。
“在過去的文獻記載中,老臣得出孕期十個月,總是會有晚產早產,老臣見貴妃娘娘身子纖弱,一定會早產龍子,而皇后娘娘自幼生在優越的環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早已練就了雍容華貴之態,這樣的身子倒像是孕期晚。”
流花清眼中閃著光芒:“真的?果真如此嗎?太好了!”頓了頓:“白太醫,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去金庫領些銀兩吧,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再記住就行了!”
“老臣早已忘記了,謝貴妃娘娘獎賞!”白太醫暗自舒了口氣。
離晚宴還有兩個時辰,在偌大的御花園內已經開始準備了,宮女和公公們忙的是不可開交。皇上身邊的紅人,是一個中年公公,一會兒叮囑著不要弄壞茶具,一會兒登上梯子掛著燈籠,好不熱情。這些專門在御花園內伺候著的宮女每個人自然是身份不同,等級就不同,所以她們之間并不存在尊卑之分,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流煙清及卿妃跟在空明夜身后,看著宮內為皇后準備的喜宴。卿妃調侃道:“凜妃姐姐,看起來當今的皇貴妃似乎性子與您相反呢,今兒個妹妹上前打個招呼都不去理睬我呢,真是失望。”
“你何時見到她的?”流煙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