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一字一句,一字一淚地對屠明朗說道,“你還想說什么,還想用什么樣的方式來羞辱我,還想要怎樣羞辱我!”
司念念幾乎是聲嘶力竭,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雨下得大,她望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后退,后退,再后退。
是的,她要離開,是他讓她滾。
她這樣的替身還真是可笑,怎么能在他面前哭了,怎么可以這么弱呢?
怎么可以這么在乎呢?
司念念心里是那么的多的疑惑,沒有人能告訴她,她現在除了離開,還能做什么?
雨無情地落在司念念身上,她只覺得好冷,好冷,渾身治不住的顫抖。
屠明朗看著她被雨淋濕的臉,心想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看見司念念哭得不成人樣了。
他一向不喜歡看見女人哭泣,一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一個女人。
屠明朗頓了頓,他的喉結微微蠕動了一下,然后說道,“上車。”
像是命令,又像是一種挽留。
司念念搖頭,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屠明朗這種可笑的問題。
“你想干嘛,直說。”司念念用自己最后一點點冷靜對屠明朗說道。
在這里,在這個大雨滂沱的晚上,她和屠明朗之間,注定了沒有未來,沒有那些虛無縹緲的過去。
他們的有的,只是一種不正常的金錢關系。
司念念只覺得自己說出來這句話,幾乎是要了他所有的力氣。
她話說出來之后,久久的,屠明朗沉默著,不回答她的問題。
很好,既然這個男人不回答,那么他也沒有必要再說什么了。
司念念轉身準備離開,不想屠明朗忽然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我讓你上車,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怎么沒有聽見。
司念念苦笑道,但是這樣的問題,在她和屠明朗之間,還有必要回答么?
在他看來,沒有必要,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必要,這種時候,哪怕是一點點的必要,對她而言,都是致命的。
她必須離開。
必須離開這個男人。
必須離開有這個男人的世界,然后逃得遠遠的,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上車!”
屠明朗見司念念不為所動,拽著她的手力道大了許多。
司念念察覺到了。
然而,她是鐵了心想要離開的。
她在屠明朗手里掙扎著,只是,隨時時間漸漸的流逝,司念念覺得自己的掙扎在屠明朗眼里就像是個笑話。
怎么能?
怎么能呢?
“你放開我。”司念念說道,不,準確的說,司念念說這話的時候,幾乎是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在沖屠明朗嘶吼。
然而,屠明朗也不是那么好招惹的,既然他已經來了,就沒有想過他想要做的事情做不成這種結果。
而他現在很清楚,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司念念回去。
至于他要讓司念念回去做什么,那就是他和司念念之后的事情了。
司念念見屠明朗不放開她,她低下頭,狠狠地往屠明朗手上一咬,她不信,這個男人還不放開她。
然而,這個男人就像是不知疼一樣,使勁地握著她的手不放開。
“你到底…到底要怎樣?”
司念念抬頭望著屠明朗,這個男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冷漠,那么地讓人覺得心疼。
“上車。”
屠明朗只是淡淡地說道,司念念聽見屠明朗這么說,下意識地搖頭。
她怎么能上車呢?
她很清楚,要是她現在回去了,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對她的以后來說意味著什么。
她不能就這么輕易地妥協了,絕對不能。
“我不想…不想當誰的替身,我是司念念,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司念念。”
司念念帶著哭腔跟屠明朗說道。
屠明朗面色深沉,他又怎么不知道呢?
眼前的女人不是誰的替身,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司念念,對于這點,屠明朗比誰都清楚,然而,他有比誰都不清楚。
他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么害怕呢?
沒有人能告訴他答案,那么,他就只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出最有利于他和司念念的選擇。
“現在,司念念,上車。”
屠明朗好心好意說道。
然而司念念還是冥頑不靈,甚至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有什么回頭路要走。
既然回頭路是地獄,往前走也是地獄。
那么,在一個沒有屠明朗的地域或許對她來說,是一件很不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不,屠明朗,我不想上車,我只想離開。”
司念念說道。
然而,這次,屠明朗沒有那么多的耐心,他趁著司念念不注意,直接一個橫抱,將司念念抱著上了車。
無論司念念怎么掙扎,就是沒有任何效果。
車上的空調溫度適中,司念念被屠明朗扔在車上,竟然感覺到莫名的一股溫暖朝她襲擊而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啊。
“屠明朗,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念念望著屠明朗,她已經掙扎過了無數次,而屠明朗實在是沒有了辦法。
他看著眼前這個掙扎不休的女人,忽然解開了領帶。‘
這樣帶有暗示性的動作,無疑會更加讓人了想到不該想的地方。
司念念驚恐不已,她被這樣的屠明朗嚇得身子不住地往后縮,“你…你要干嘛,你別過來。”
屠明朗根本沒有理會司念念,他拿領帶將司念念的手捆綁著,這下,這個女人再也逃不走了。
司念念呆愣愣的看完屠明朗這一波操作,她只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弄不懂屠明朗到底在想寫什么了。
或者說,司念念不知道屠明朗到底要對她這個替身做什么?
她不明白,也不想去問了,她只覺得好累好累,人已經累到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了。
司念念只覺得眼皮好重好重,然后,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跟屠明朗說一個字也沒有任何力氣再看他們倆一眼。
司念念重重地閉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面,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屠明朗說她是安初夏,可她覺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