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很清楚,要是自己在因為這個和屠明朗繼續說下去的結果就是他們兩個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她退后一步,也沒有什么的。
“嗯嗯,好。”屠明朗應道,“我給小易打一個電話。”
說完,屠明朗就拿起手機給小易打電話。司念念在一旁聽著,看見屠明朗在電話里面把要說的事情交代完之后,然后對屠明朗說道,“謝謝。”
屠明朗從司念念口中一聽到謝謝兩個字,本來還不錯的心情,似乎因為這兩個字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他作為你司念念名義上的丈夫,他和司念念同處在一個屋檐下這么久,難道還用得著生疏地說聲“謝謝么?”
屠明朗不解。
司念念更是不解,別人幫助了他,然后說聲謝謝,不是應該的嗎?
但是現在,她看屠明朗的臉色,似乎這個男人很不喜歡她這么說一樣。
但愿是她沒有想多吧。
難道這個男人在聽見她說了謝謝之后,不是應該很有禮貌地說一聲“不用謝么?”
司念念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想多了,她覺得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她吧自己想說,想要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就夠了,不是么?
不一會兒,小易過來了,告知屠明朗,車子已經停在公司門口,屠明朗看了看司念念。
“就這么走了嗎?”
屠明朗問道。
“額?”
司念念有些不解,難道她不這么走了,還要做什么嗎?
她不明白。
“難道你還有什么事情嗎?“司念念問道。
至于什么事情,司念念不是屠明朗肚子里面的蛔蟲,當然不知道。
所以,她才要問出來。
只見屠明朗走到他的辦公桌前,然后不知道從里面拿出個什么東西,朝著司念念走去。
司念念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在這里似乎已經沒有什么好說的。
她在等著屠明朗說話。
果然,屠明朗走到她跟前,然后抓過司念念的手,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司念念手上,“拿著。”
“這是?”
司念念看著手上輕飄飄的一張卡,頓時覺得好像這張卡有千斤重一樣,她和屠明朗之間實在是沒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驚訝的表情,這樣的表情只在他的預算當中。
他猜想,這個女人一定是很感動,等會馬上就會哭著說感謝他,甚至沒還會說…會說…
司念念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自己手上這樣卡對她來說就是一個燙手山芋,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說,甚至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好。
“這是你的,很早就想給你了,一直沒有機會。”屠明朗解釋道。
司念念尷尬地笑道。
這樣的解釋,真的很難讓人接受,什么叫做是她的,還很早就想要啊給她的。
她不想要,想拒絕可以嗎?
事實上,司念念也是這么做的。
她抓過他們的手,然后把卡放在屠明朗手上,就像屠明朗剛才那么理所當然地把卡放在她手上一樣。
司念念就這么理所當然地把卡還給他,“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屠明朗笑了笑,看來讓這個女人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對她的好,似乎還還需要他在稍微拐彎抹角一下。
“司念念,我想你誤會了。“
“啊?”
都已經把卡給她了,難道不是像她想的那樣嗎?
司念念心里只覺得自己好像又一些話說不出口,但事實上,她卻很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不能收下屠明朗給她的卡。
好像只要她手下屠明朗給她的銀行卡之后,他們之間就會變得有些不一樣。
屠明朗看見司念念這么猶豫,他笑著對司念念解釋道,“我給你的卡的意思,是,你要是等會去逛街的時候,能不能順便給我買衣服。”
“哦…哦…”
司念念下意識應道,似乎這才發覺剛才自己的的確確是想多了。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屠明朗就直接把卡塞在他的手里面,然后離開了。
司念念望著屠明朗離開的背影,看著自己手里面的銀行卡,忽然不自覺地笑起來。
難道這這就是她誤解了么?
屠明朗跟根本沒有那個意思,是她自己想多了而已,這張銀行卡地司念念來說,似乎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少奶奶,我們可以走了嗎?”小易看見司念念拿著銀行卡傻笑,好心提醒道。
司念念從一切不實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然后笑道,“走吧。”
一路上,司念念問了小易很多有關屠明朗的問題,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在突然之間那么想知道屠明朗的一切。
“小易,屠明朗平時穿的衣服,你知道有多大么?”司念念問道,既然是屠明朗拜托她給他買衣服,那么尺碼她是肯定要知道的。
不然,她怎么給他買呢?
小易笑著回答,“少奶奶,這我還真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跟在他們了身邊嗎?怎么會不知道?”
司念念有些好奇,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作為屠明朗助理的小易都不知道屠明朗的衣服的尺碼,那么作為屠明朗名義上的妻子,她更是不知道。
“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少爺的衣服都是設計師親手定制的,所以,可能設計師比我更清楚。”
“那…那…”
那他的衣服明明是設計師定制的,為什么還要讓她給他買衣服呢?
司念念緊緊握著手里面的銀行卡,忽然之間覺得,這張銀行卡有些燙手,不光燙手,她還覺得有些惹人惱火。這個男人,到底有了什么樣的手段,怎么可以用這樣的手段,讓她接受這張銀行卡。
司念念越是往下想,心里面就越是覺得好像有一團火怎么也壓制不下去。
這個男人,怎么可以這么無恥。
“可能妻子給丈夫買衣服的意義不一樣吧。”小易似乎察覺到司念念的不對勁,解釋道。
司念念呵呵地笑了幾聲,化解了剛才的尷尬,“可能真的不一樣。”
因為屠明朗這個男人一肚子壞水,光想著讓她怎么往他專門為她挖的坑里面跳。
她知道前面是坑的時候,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