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說這話的時候,言語中有哀求,但是更多的是一種,埋怨。
她怎么也不理解,或者說無法理解,怎么屠明朗就偏偏抓著這種事情不放,難道就不能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嗎?
司念念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剛才是怎么吃錯藥,會錯意,在屠明朗面前又是脫衣服,又是說熱的,已經羞愧得無地自容了,現在還要她當著屠明朗的面把這件事情好好地解釋清楚。
這無異于要了她的小命啊。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這才意識到剛才跟司念念的玩笑似乎過了些,惹得她眼前這個小丫頭有些生氣了。
屠明朗立馬松開了司念念,然后問道,“請問,你現在可以好好說了嗎?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要司念念糊涂時候在浴室不清不楚的解釋,他要聽司念念清醒的時候對他的解釋。
或者說,屠明朗與其是要解釋,不如說更想要司念念心里的那一份怎么也沒法說出口的感情。
然而,既然是沒法說出口的感情,司念念自然也不會就這么輕易地說出來,她看了看屠明朗,然后低著頭,沒敢在多看屠明朗一眼。
“那個…那個…對不起。”
是的,司念念很清楚,出了這種事情,她除了說對不起,給屠明朗道歉之外了,她想不到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讓她自己覺得心里面好過一點。
“司念念,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對不起。”屠明朗覺得司念念這種無關緊要的解釋。
他伸手抬起司念念的臉,他看見女人的臉上帶著一種他難以解釋的紅,絕對不是因為你剛才司念念吃藥的關系。
看上去司念念更像是氣紅了臉。
司念念被迫抬頭看著屠明朗,她迎上屠明朗的眼神,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在想要讓她解釋,似乎他深邃的眼神里面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渴望。
至于那渴望到底是什么,司念念不敢多想,也不敢繼續往下看,她只是將自己的視線稍微移動了一點點,然后說道,“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念念委屈巴巴地說道,她是真的不想這種事情發生,比誰都不想的,但是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改變不了,那么她就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又是她換著花樣的一個解釋。
屠明朗聽得清清楚楚,他要的從不是司念念的解釋,于是,屠明朗又在司念念面前強調了一遍。“司念念,我說過,我要的不是你的解釋。”
蒼天大大,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啊!
司念念此時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到底要說什么話才能讓屠明朗滿意啊,要怎么說才能說道屠明朗心坎里面去,然后這個男人今晚才會放過她啊!
不用屠明朗多說什么,司念念已經猜想到要是她不好好說,今晚,是別想好好睡了,她真的想直接問屠明朗一句,您要我說什么,我可以直接說。
但是您這樣子,要的不是解釋,那是什么,又不給她一個明確的解釋,再說,她也不是屠明朗肚子里面的蛔蟲,又怎么會知道屠明朗想要她說的是什么。
司念念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后絕望地望著屠明朗,真心實意地問道,“您要的不是對不起,那是什么?”
是的,只要您說,我什么都說。
司念念問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早已經向眼前的邪惡勢力低頭了。
她真想跪在屠明朗面前,告訴這個男人,她真的只會說對不起,然而,這個男人似乎想要她說得更多,不然又怎么會一直逼問她。
屠明朗笑了笑,他看見司念念這么痛苦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對眼前這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有些強人所難了了。
“你難道不應該好好解釋一下嗎?”
屠明朗提醒道。
他看司念念一臉蒙圈,外加想要回避的模樣,他打定了注意,今晚絕對不會就這么輕易地放過這個女人。
司念念想了一會兒,她是真的覺著這種事情說起來有些難以啟齒。
她想了又想,手抓了抓頭發,然后尷尬地沖著屠明朗笑了一聲,“呵呵。”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現在先這么笑一下,也好為接下來又說的事情打一個預防針。
她是真的不想她和屠明朗之間就這么不清不白的,有些事情,既然屠明朗非要她說清楚,那么她也沒有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司念念,笑不管用,我需要的是你好好跟我說說,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晚…今晚…”司念念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看著窗外,因為對著屠明朗一張這么嚴肅的臉,有的話那是真的沒法說出來啊。
哪里知道,她的小腦袋才剛剛往旁邊挪了一點點,屠明朗的手就直接強行給她的腦袋掰扯過來,非要她對著他的眼睛,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司念念啊,作孽啊!
今天你是逃不掉的。
司念念心里腹誹道。
眼下事情都已經發生到這一步,她想要逃也是逃不掉的,只有硬著頭皮去面對了。
司念念抬眼望著屠明朗,男人一臉嚴肅,為了表示她也想很嚴肅地和屠明朗說接下啦的事情。
司念念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幾聲,“咳咳咳。”‘
咳嗽完了之后,司念念覺得時間差不多,于是開口說道,“今天我在醫院的時候,司徒翰林找到我,讓我幫忙,我當時沒有多想,就先答應了,哪里知道她讓我幫的忙,竟然是陪你睡覺,那我當然是不愿意了。”
司念念說道這里的時候,屠明朗突然咳嗽了幾下,示意司念念說的這話似乎有點問題,然而,司念念似乎天生的大腦里面有跟神經短路,硬生生沒有想到屠明朗突如其來的咳嗽是怎么回事。
她沒有問,而是自顧自地把屠明朗的突如其來的咳嗽解釋為,“屠明朗,你別咳嗽了,影響我的思路。”
屠明朗聽見司念念這么說,臉都已經黑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