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念覺得司徒翰林現在最她的捉弄,就像屠明朗有時候也喜歡捉弄和取笑她一樣。
然而,在司念念這里,似乎她只允許屠明朗一個人取笑和捉弄她,至于眼前這個人,在她眼里,絕對不允許!
“沒什么,就是忽然想明白了,為什么是你。”司徒翰林回答道,這些天來,他日思夜想,就是沒有想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個和屠明朗心中的完美女人大相徑庭的人,竟然會讓屠明朗在最近這段時間,發生那么多改變。
司徒翰林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女人,似乎終于明白了,或許一個人就算心里面想得再多,算計再多,都比不上,一個女人讓你突然開心一笑來得重要。
他已經太久沒有看見屠明朗在說一個女人的時候,臉上永遠是笑容的。
而這個女人之前是安初夏,現在是司念念。
至于司念念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安初夏,司徒翰林用一種打量獵物的眼光,將司念念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這點讓司念念差距到之后,司念念下意識走遠了一點,還問了他一句,“你看我干什么?”
她不習慣別人這么看她,似乎只習慣屠明朗這么看她。
司徒翰林被司念念這么一問,倒是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怎么他也覺得這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身上有一種難以讓人察覺的魅力呢?
“我在看,你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把我們家屠大總裁迷得團團轉。”
司徒翰林毫不避諱地說道。
就是這種直接,反而讓司念念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甚至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司徒翰林說的這句話,真的會讓人誤會啊。
司念念聽到司徒翰林這么說,下意識往周圍看了一圈,還好,病房里面沒有別人,小護士姐姐早已經離開了。
司念念在不知覺中臉已經紅了起來,她意識到司徒翰林說這句話容易讓人誤解,于是辯解道,“司徒翰林,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團團轉之類的話。”
明明是她被屠明朗耍得團團轉而以,怎么到了這么男人眼里,就是屠明朗被她迷得團團轉一樣。
太不公平了。
“我自己說的話,我還不知道有沒有亂說么?”司徒翰林笑道。
他又怎么會亂說呢,屠明朗最近的種種反常表現不是擺明了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么?
一個平凡的女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司徒翰林有時候也想不明白啊,但是他所有的想不明白,似乎在看見司念念的那一刻都想明白了,似乎在司念念笑的時候都想明白了。
一個沒有什么心機,有時候還有些傻乎乎的女人,或許對屠明朗來說,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眼前這個女人完全不像是安初夏,安初夏做什么事情都密不透風,幾乎讓你找不出那么一點點不好來。
看上去是那么的完美無缺,也正是這樣,屠明朗才被安初夏這個狠心的女人拋棄了。
而司念念則不一樣,司念念雖然不完美,但是更像是一個人,一個什么都不會,又什么都會的小女孩。
“你就是亂說。”司念念總覺得聽了司徒翰林的話,心里面有些說不出的別扭,所以才會在這里直言不諱反駁司徒翰林說的話。
司徒翰林恰恰被司念念這種認死理的態度給逗笑了,他笑道,“司念念,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什么?”這個叫司徒翰林的心理醫生,不光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還要污蔑她的智商,司念念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有病!
有病!
而且還是很嚴重的精神疾病,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你難道真不知道,屠明朗對你有…有…”司徒翰林用一種極其具有引導性的話說道。
然而,司念念似乎是真傻,或者是裝傻,竟然還能有模有樣問他一句,“他對我有什么?”
非分之想?
還是非分之想?
司念念心里是這么想的,但是她不會說出來,因為這種話要是真的在司徒翰林面前說出來,保不準還會屠明朗聽見了,還會誣陷她,說她說瞎話,還對他有非分之想呢?
司念念可不想和屠明朗之間再這么繼續誤會來誤會去的了。
她只想好好地,好好地,生活下去。
“有意思。”司徒翰林好好地打量了司念念一圈,他大概已經猜得出司念念會用什么樣的話反駁,所以在司念念還沒有說話之前,司徒翰林已經用一句話堵住了司念念的各種反駁。
司徒翰林說道,“我的意思是,我覺得屠明朗對你有意思。”
“什么?”司念念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誰對她有意思,誰對她沒有意思,難道她還不知道,還要司徒翰林這個家伙來告訴她。
這種事情,太荒謬了,太驚悚了。
司念念看著司徒翰林的眼神,可是這個男人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誠,那么的真實,以至于讓司念念不得不相信,一切都是事實。
可是,司念念似乎打從心底里又不愿意相信這樣的事實,于是,她趁著司徒翰林還沒有給她一個很準確的答案的時候,對司徒翰林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楚,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司徒翰林笑了笑,這種做法果然很司念念,也的的確確是只有司念念才能干出來的事情。
司念念笑了笑,她見司徒翰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心里面甚至一度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在和司徒翰林的對峙中勝利了。
然而,姜還是老的辣。
司念念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在和司徒翰林這種世界級的心理醫生對峙中,無疑會輸得一敗涂地。
因為司徒翰林沉默了一會兒,僅僅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對她說道,不,準確的說應該是重復了一遍,“我剛才說,屠明朗對你有意思。”
屠明朗對你有意思?
司念念在心里用一種疑問的語氣說了一遍。
她忽然發現,本來是一句疑問點話,在她在心里默念道第二遍的時候,好像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意思。